“教主,你可知你我两派之渊源?”
“盟主此话何解?你的武林盟和我的百圣教,不就是见一次打一次的关系吗,还能有何渊源?”
白勉之摇摇头,拿出一只紫金玉笛。
沈念眼睛一亮,“我的太上忘情!”,随即伸手就要去拿,白勉之也未阻,任其拿去。
只是,白勉之又道,“武林大会你我交手之时,白某借走圣物太上忘情一用,实是去了趟九龙山禁地。”
沈念想都没想,随口笑道,“你开你们武林盟历代盟主陵墓,用得魔教圣物太上忘情作甚?”
突然,沈念脸色一变,表情变得极为怪异……
白勉之心知他已猜到,“正如教主所想,世人皆知武林盟和百圣教犹如水火、永不相融。实则不然。”
“初代盟主连百年后的葬身之所,都要用太虚无极配合太上忘情一并使用才得开启,可想而知,你我二人的前辈,那些个活在传说中的初代盟主和初代教主,并不是世人相传的那样相看两相厌。”
“或许,我的先贤从始至终并为恨过那个魔头,甚至还爱过那个人人得而诛之的大魔头……”
沈念唇角三分讥笑:“可笑,白归尘爱着沈忘情?那他又如何让世代武林盟子弟视我圣教如仇敌?!”
“白归尘不是不爱沈忘情,而是爱不得,但又恨不得,到最后,也不知谁负了谁。”,白勉之看着沈念目光灼灼,温柔地说:“即便是让武林盟和百圣教世世代代结怨下去,白归尘也要生生世世与那人不死不休地纠缠。”
“如今,先祖的这份心情,我竟也能体悟三分。”
白勉之话里有话,看着沈念和煦地笑了笑。
他很想摸摸沈念的脸:“教主,或许你不知道……有时候,被记恨远比被遗忘来得温柔……”
沈念本来想嗤之一笑,因为白勉之神叨叨的说辞和眼神。他的猜想实在太无稽太可笑,可笑到沈念下一秒就要笑出声来,可手中的太上忘情此时却猛的一震,如同孩提呜咽般的蜂鸣声,让他一下子笑不出来了。
沈念:“盟主莫不是想让在下相信,昔日的白归尘和沈忘情,非但不是一双仇人,实则反而是一对爱得惊天动地的眷侣?”
白勉之看向沈念的眼神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正是如此。”
“白归尘的墓xue,只留得两幅画和一副棺椁,其他皆是空空。”
沈念突然有些不敢听下去,他紧了紧手中的太上忘情。圣物上竟仿佛传来沈忘情跨越千百年的悲痛。
那年楼兰关一役后,沈笑再也不笑了,改名曰,沈忘情……
白勉之独特的声音在耳边回响:“墓室中,左边画册之上,唯得两名男子依偎相拥,一名白衣出尘谈笑晏晏,一名红衣猎猎浅笑低yin。”
“而右边画册上,更是有趣,竟画了一个婴儿摇篮,而摇篮之上,放着一个襁褓……”
说话间,太上忘情突然通体发烫,发出如泣如诉啼哭之声,只是这孩儿般的哭闹声,唯得只有沈念一人听得到。
随后,白勉之腰侧的太虚无极竟也震颤不止,离鞘而出,直直落于太上忘情身边。而沈念耳畔婴孩的啼哭此时竟顿时戛然而止,仿佛孩提受到安抚,已然安然入梦。
白勉之心下清明一片,沈念和他目光相接,却也看懂了全部意思。
沈念苍白地笑了笑:“怕不是这画中的襁褓里,包裹的就是这一对太虚无极和太上忘情吧。”
白勉之点点头:“是也。这一双圣器,被这二人当亲子般照料,日积月累竟是有了剑灵。”
沈念听完了这段白衣大侠与魔教妖人的血腥爱情故事,先是被震惊到,后又失笑:“所以我们这又算什么?帮他俩带儿子?”
白勉之半开玩笑道,“带儿子便带儿子吧,你若是不介意带儿子,这两小子都我来养,教主只需陪小剑灵玩便可。”
沈念此时已在心间来回翻阅这一段的剧情,四处都找不到白勉之这段s话的踪迹,以至整个人的反应都没能跟上来。
白勉之以为他不悦,便正色道:
“你可知,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使得这太虚无极的。目前江湖里,也只有你我二人能使得它。”
沈念忽的想起什么,差点跳起来:
“我知道了!那时武林大会你换剑给我,你之所以有此等怪异举措,一是为借太上忘情挖你先祖秘辛。二是为试探我能否使得太虚无极……是也不是!”
沈念眼波流转,眼眸微眯:“白盟主,好大的算盘啊,我竟到现在才发觉其中用意!”
“此番,你又告诉我这些秘辛,盟主到底寓意何为?”
白勉之看着他,眼神玩味:“寓意何为?教主你倒是说说白某寓意何为?
“你如此冰雪聪明的一个人,平时我一个眼神你便能猜得七七八八,为何此番,你却猜不透了?”
沈念气急:“你!”
这打哑谜打到一半,此刻却真不能怪教主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