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教主和武林盟主不仅坐在一张餐桌前,而且还相安无事用着餐,这诡异的画面把一众武林盟弟子直接看懵了,纷纷表示这场面太玄幻。
要不是这主座上的两人吃这么久都没事,他们真要以为这定是场鸿门宴,推杯换盏间皆是上位者的步步惊心暗藏杀机,那魔教歹人便不是酒中下毒,也会在碗口抹药。
可惜,那个魔教头子好似真未动作,这可让一众自诩大侠的武林弟子不知怎么办了。他他他,怎么不按套路来?
好在,这种持续了近半个时辰的纠结终是被外来飞马急报的小哥打断。只见一白衣人侧身下马,跪于桌前:“报盟主!碧莲峰全峰被戮!”
白勉之放下茶盏,“如何个全峰被戮?你且慢慢道来。”
白衣人看了看沈念,欲说不说,神色戒备。
白勉之看出他心思:“无碍,但说无妨。沈教主也是明事理之人。”
沈念一看这架势便知不好,这段剧情是……
白衣人显然对这个魔教教主很有些芥蒂,他侧了侧身正好背过沈念,向盟主一施礼道:“碧莲峰全峰上下3000名子弟无一生还,他们皆因中毒而死,而死状竟和沈教主多年前血洗罗恨教如出一辙!”
沈念无奈,放下筷子。唉,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啊……
当年罗恨教从我教分裂出去,此后四处打着圣教名义为非作歹败坏名声,给我教积累了不少仇家,一度招致群雄四起要诛杀我教匡扶正义……当年我年纪小,既幼稚又莽撞,确实是一怒之下血洗了这个外姓同门上下千八百人。
罗恨教这比孽债确是因我所为,但屠戮碧莲峰上下三千名子弟,我可是毛都没碰啊。
虽说原书中我确实干过血洗碧莲峰这蠢事没错,但这章拉仇恨值实在太高,我还不想老实巴交走完这章剧情然后得罪一大批正道之士最后伏诛圣教。
沈念思绪斗转千回,正愁该不该解释一下以证清白,便看到白勉之投过来的目光。
目光所接之处,沈念鬼使神差摇了摇头,他看到白勉之点了点头。
然后白勉之对他淡淡一笑:“此桩悬事我想沈兄定也好奇得紧,可愿与我一查究竟?”
沈念内心os:太上道了啊哥们儿!难怪主角s要喜欢你。
那名白衣子弟却急得插嘴:“那怎么行!请盟主三思!”,“此乃我武林盟事务,怎可轻易交予旁人共谋?况且魔教向来Yin险狡诈行事诡谲,和我盟也素来不和,带这么个大魔头在身边实在危险啊盟主。”
白勉之蹙眉打断他,“子瞻,休得无礼。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不可胡乱揣度他人。”
“何况,沈教主乃是施毒用毒的高人,有此行家在旁协助,定比你我这些不善使毒之人更懂其中道理。”
沈念感念白勉之解围之情,自没打算此行害人,他向白勉之抱以一拳:“感谢盟主如此信任沈某,沈某自当竭力而为。”
洛阳官道上,两匹骏马风驰电掣,一红一白两道身影衣袂交织,没多久就到了关外。
这红得发艳的,自是魔教沈念教主,红衣,乃是魔教世代掌舵人代表性服饰。这白得发亮的,自是中原武林盟主人白勉之,白衫,也是世代武林盟一把手惯用的衣袍。
红衣猎猎,白衣飞扬,在关外黄土峭石间端得是一骑绝尘。
白勉之想着,多久没有这么肆意地再入这江湖了。自从做了这武林盟主,终日事物不断,放佛是个父母官,什么事都要管。可他偏生不喜管这些劳什子事。偶尔午夜梦回记起儿时肆意江湖的时光,不禁莞尔。可抬头看到九龙山规训石上“仁义“二字,只得叹气。
现下骏马四蹄奔腾,眼前红衣衣襟飘飞姿态出尘,仿佛又置身那个无牵无挂的少年时代,端得是身心舒畅。
看着四下成片成片的紫色小花,阳光清朗,微风和煦,白勉之心情大好,“沈兄,碧莲峰还需几日脚程,今日定然要住店了。”
沈念也留意到这些绚烂盛开的紫花,他一鞭挥在马后,眉眼狭长,纵声笑道,“那便来赌一把,看盟主与我谁先入得这彤阳城!”,话音未落,教主抢得先机人影已在百丈之外。白勉之无奈笑笑也赶了上去。
彤阳城内随处可见均是黄榆木制品,摆摊的桌椅,切菜的砧板,酒肆的楼梯,甚至连顶梁柱均是由此木所做。
沈念前脚入店,白勉之后脚跟上。
“店家,上些招牌菜来,再要两间上房,相邻的”,沈念对前台说完后,径自找了个座坐下。
沈念:“这趟怕是不安生呐”
白勉之笑了笑:“沈兄何以见得?”
沈念:“彤阳城这种边陲小地,你我二人并驾齐驱而来,竟无一人见疑。”
白勉之并未惊讶,反而有种惺惺相惜之感,“恐怕城中的原住百姓已不多了。”
沈念淡淡一笑:“盟主你待怎样?”
白勉之看着这双狡黠的长眸,笑道:“你既已在此定下两间上房,那必是想演这出戏,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