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再徐徐图之,这事情不就能解决了?
……
次日清晨。
时间还很早。
沈啸行自记事以来,从来没有睡过沙发。
他手长脚长,睡在沙发上很是憋屈。
天还没亮,就醒了过来,眼里起了几根红血丝。
大床那边突然传来一个有些不耐烦的声音,却又带着独有的清丽:“烦不烦,还睡不睡了?”
沈啸行觉得自己很无辜,“……我又怎么惹到你了?”
“翻来覆去的,我怎么睡得着?”
沈啸行:“……”
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我没有算错的话,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你已经睡了整整八个小时。”
说着,他看向大床上的女人,“睡不好的人是我才对。”
苏塔还闭着眼睛,说话时眉尾明显跟着她的动作一皱一皱的。
……看上去竟然有些可爱。
沈啸行忽然有些失神。
直到听到苏塔说:“你睡觉一直都这样烦人吗?”
沈啸行:“……”
他烦人?
“那是因为这张沙发太短了……”
“你知道沙发短,你还睡?”
沈啸行无奈地说:“除了沙发,我还能够睡哪?床上吗?”
苏塔皱了一下眉头,“谁不让你睡了?”
说完,她又翻过身去。
沈啸行:“……”
他有些没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整个人都僵住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能睡到床上去?”
苏塔被他烦得不行,直接拿起枕头砸了过去,“爱睡不睡,能不能闭嘴?”
沈啸行伸手接过枕头,就连枕头都是滑的,指尖是如同肌肤一般的触感。
但他知道苏塔的肌肤更加滑腻。
他顿了一下,随即站起身,走到床边,试探地掀开被子,“……那我上来了?”
苏塔没说话,呼吸逐渐平稳。
男人注视着她的睡颜,眸色一点一点沉了下来,突然觉得有些燥热。
他逼着自己移开视线,却总是情不自禁地看过去。
片刻之后,他喉结上下滚动,动作僵硬地将枕头重新摆放好,掀开被子,躺了上去。
苏塔就睡在大床的正中间,一丝一毫都没有往旁边偏移。
沈啸行身形比她大太多,留给他的空间却小得可怜。
他动了一下,发现也就只够躺下去而已,根本就没有伸展的余地。
但起码腿能够伸直了。
他闭上眼睛,胳膊放在脑袋下面,终于睡了过去。
……
婚后,两人单独住在婚房。
但老宅跟这里相隔并不远,这里发生点什么事情,都瞒不过老宅的人。
司宴相当于是沈老先生跟老太太的眼线,昨天晚上听到他们两个带了个人回来,自然是很快就传到老宅那边去,一大早就让司宴过来打听情况。
大门口。
一堆人吵吵闹闹,不知道在干什么。
孟好在前面挡着,说什么都不让那几个人进去。
看到司宴过来,立刻跟他求助,“司先生,这几个人非要进去找先生跟太太……”
司宴看向站在最前面的男人,“……这位是?”
秦授连忙自报家门,“我是塔塔的父亲,过来找她商量一些事情!”
司宴的表情变了变,“塔塔的父亲?”
“对!”
听他喊苏塔这么亲热,秦授立刻道:“你应该也认识塔塔吧?”
“当然,我是啸行的亲叔叔,说起来我们两家也是亲戚,之前一直都没有见过您?”
他笑眯眯的样子,看上去很没有架子,又长了一张温柔清秀的脸,人畜无害。
一旁的秦念清看得又是激动又是遗憾。
没想到沈啸行还有这么好看的叔叔!
可惜的是坐在轮椅上,不然肯定很受欢迎!
孟好见司宴竟然就这么相信了,有些犹豫地说:“司先生,虽然他们说是太太的亲人,但是太太从来就没有提起过……”
秦授连忙解释道:“他们昨天不是带回来一个女人?那个人就是塔塔的妈妈!”
这件事情大家都是知道的。
司宴看向孟好。
孟好还是有些没底,没有立刻表态,而是看向秦授后头的肖姗姗,“昨天那位确实是太太的母亲,那这位是?”
说完,司宴也看向肖姗姗。
肖姗姗一愣,像是没有想到会突然扯到自己,“我、我是……”
“我是秦授的老婆。”
话音落下,孟好忍不住笑了一声。
她是专业的,一般情况下是不会笑的,除非忍不住。
……秦授,这是什么鬼畜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