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塔现在有着浓浓的困意,有些不耐烦地说:“有事明天再说,念在你是初犯,这次就先不跟你计较。”
沈啸行深吸一口气。
他告诉自己,要冷静下来,“……你能先跟我解释一下,卧室还有这七个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吗?”
也许是愤怒震惊到了极点,现在的他莫名的平和。
或者更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苏塔蹙起眉头,“我做什么事情,还要跟你解释?”
她困得不行,跟那七个保镖示意了一眼,“谁再吵醒我,直接扔出去!”
“是……”
沈啸行刚要上前,七个壮汉又刷地一下挡在了他面前——
沈啸行:“……”
他沉着脸:“……我他妈睡哪?”
那几个贴着墙角站着的保镖又是立刻对他一通“嘘”:“小点声,大哥……”
沈啸行:“……行行。”
他彻底麻了。
看来苏塔不是什么所谓的偷男人,就是找了几个保镖。
不过,她突然找保镖做什么?
沈啸行头疼地揉了揉眉心,苏塔刚才不配合的样子,估计只能明天再谈。
他也不想闹出太大的动静,惊扰到爷爷nainai。
别墅这么大,只能够先随便找间客房对付一晚。
他随便转了几圈,视线莫名其妙地落在了苏塔先前住过的那间房间上。
停顿片刻之后,他抬脚走了过去,推开门——
沈啸行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刚才的动作有多轻。
似乎是不想让对面主卧里的人听到。
哪怕还隔着一道走廊,除非是听力发达的人类变种,否则根本就不可能听到这边发出来的细微动静。
但他还是下意识地放轻脚步。
灯“啪”地一声被打开。
就连开关的声音,他都刻意放轻。
这是他第二次进苏塔的房间。
第一次是因为她在后花园撞到了脑袋,说是很严重,所以他才回来看她一眼。
医生说没事之后,他转身便走,根本就没有看清这里的格局。
这次仔细一看,发现苏塔住的地方小得有些可怜。
这大概还比不上家里面这些家政人员住的地方。
沈啸行视线微垂,脸上没什么表情。
原本对苏塔突然住进主卧还把他的东西都扔出来的这一行为产生的怒气,似乎稍微平息了那么一点……
他当时并没有限制苏塔的住处,是她自己主动提出住在这里。
沈啸行对她根本就没什么感情,只要她不来打扰,随便她如何。
谁知道她会住在这种地方?
这间房确实挺小,还很chao。
也不知道苏塔怎么能够住那么久,到今天才想着搬进主卧?
他刚要转身离开,突然就停住了脚步。
苏塔都能住那么久,他一个大男人住一晚上又怎么了?
……
次日清晨。
因为昨晚闹了一出,沈啸行醒得有些晚。
再加上苏塔之前住的这个房间太过憋闷,他一晚都没睡好。
沈啸行推开房门出来,简单洗漱完,发现今天别墅异常的安静。
他下了楼,突然感觉到客厅的气氛很冷凝,所有人都正襟危坐,有无数道视线落在他的身上,仿佛就等着他了。
沈啸行还没有经历过这种架势。
他扫了一眼端坐在沙发上的苏塔,以及围在她周围的……七个壮汉,还有别墅里面其他的管理人员。
仿佛是众星拱月的女王,和她忠心的跟随。
沈啸行昨天应酬没喝多少,但他觉得自己可能喝多了。
不然他为什么觉得这些人看着他的眼神,很像要对他进行三堂会审?
最终他的视线落在了沙发旁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身上——
四目相对。
司宴眼里也是茫然的。
他对沈啸行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昨天晚上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爷爷nainai的耳朵里。
司宴常年跟他们一起住,前面小两口出了什么事情,基本都是让他过来看看情况。
毕竟他常年坐在轮椅上,活动范围有限,这样也算是给他找点事做。
司宴知道沈啸行昨晚回来了,今早便赶了过来,担心沈啸行会让苏塔受委屈。
但从早上到现在,苏塔半点受委屈的迹象都没有,一直窝在沙发上,舒舒服服地摆弄手机。
……就好像以前从来没有玩过一样。
客厅。
苏塔换了一身优雅的白色洋装,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手里面端着一盏花茶,轻轻抿了一口。
听到楼梯口的动静,她放下手中的茶杯,漫不经心地看了沈啸行一眼:“小沈,知道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