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姜看一眼疑惑道:“怎么只有一份。”
余望是给两个房间点的,对服务员说:“隔壁的也拿进来。”
何姜上下打量他,半靠在沙发上说:“我怎么觉得i怪怪的。”
她咬着三明治,心里更期待午饭,连身体上的些许不适和疲惫都忽略。
余望战战兢兢坐在她对面,观察着她的表情说:“我本来以为你是不好意思。”
所以他避开,也不提昨晚的事情。
何姜就是害羞,两颊染上淡淡的粉色道:“知道你还说。”
余望看她的样子就知道自己脑补太过,干脆给她看自己的写到一半的认罪书。
何姜扫了两行有些好笑道:“你这想得也太多。”
多吗?余望颇有些如释重负道:“我不想你不高兴。”
所以会害怕,会恐慌。
何姜踢他一下说:“难道要我说很高兴!”
那听着未免有点太那个啥了吧。
余望心想也是,挠挠头绕过这个话题说:“今天还出去吗?”
何姜一边遗憾于没能到处玩,一边又有些疲惫。
不过她想到自己现在很有钱,下一次来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索性道:“我想瘫一会。”
余望了然点点头,又说:“那晚上去夜市?”
何姜喜欢吃路边摊,抬手想看表看个空,才想起来她刚刚跑得太急,都忘记表还在人家床头。
余望也看到她的动作,说:“我过去拿。”
何姜快速摇摇头说:“不要,短时间不要想看它。”
连昨天穿的衣服,她回去都在塞在柜子里的最底下。
余望霎时间不敢动,瞅着她的脸色,接到外卖电话才算松口气。
点的是烤鱼拌粉和炒饭,一口气来的好几家,满满当当一桌子。
何姜道:“有点多啊。”
余望大言不惭说:“吃不完的我吃。”
又殷勤说:“你每样先试一口。”
何姜恍惚都以为自己是慈禧,听见手机震动笑着拿起来,表情僵在脸上,半晌才说:“我爸。”
父女俩每天都说几句话,毕竟她这一出门就是半个多月,大人难免挂心。
余望只觉得心虚,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
何姜倒不会连这种私密事都跟她爸说,拍一桌子饭菜发过去。
【锵锵锵】:在吃午饭。
江宋要是放大看,自然会发现背景是酒店,但他又不是什么私生饭,问几句就不打扰她玩的兴致。
何姜做贼心虚赶紧把手机丢一边,想着换个坐姿。
偏偏她一直被压着的左腿有些发麻,人一动不自觉摸着自己的大腿轻轻啊一声。
再简单不过的感叹,屁股一直就没怎么挨着椅子的余望站起来说:“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要这么紧张吗?何姜再度说:“你真的有点怪怪的。”
余望憋了一早上,终于忍不住问道:“疼不疼?”
何姜还以为是说脚,只道:“就是有点麻。”
又反应过来抽起抱枕扔向他说:“什么破问题。”
余望一把接住,想想还是凑过来说:“我认真的。”
他脸上的关心不似作伪,何姜只好摇摇头说:“就是有点累。”
最后一个字连声音都不分明,但余望听得真真的,说:“那中午再睡一会。”
何姜也有些犯困,撒娇地伸出手说:“抱一下。”
整个人挂在男人身上。
余望拍着她的背,没多会就听见匀称的呼吸声,心想自己哄孩子还挺有一套。
他腾出手来在手机上对晚上的事做最后安排,一边偷偷看她有没有醒。
何姜当然不知道还有惊喜,她没多会转醒过来,下巴懒洋洋地蹭着余望的肩膀。
两个人的关系在捅破最后的窗户纸后,即使羞涩也会在亲密上更为自然。
余望正聊到要紧的部分,面不改色把手机收起来道:“不再睡一会?”
何姜到底不想浪费难得的旅游,打起Jing神说:“出门吧。”
十月的版纳,午后的天气还是有几分炎热,太阳孜孜不倦,连鸟叫虫鸣都有两分聒噪。
但街上的人还是很多,尤其是衣着靓丽的女孩子们。
何姜看着羡慕,摸摸自己的手臂说:“真可惜。”
这话余望没法接,想想他后背那一道又一道的印记,觉得确实是有些太疯狂。
然而血气方刚,很多事情是没办法控制的。
他咳嗽一声说:“蚊子也多。”
何姜瞪他一眼,正正自己的小草帽,忽然盯上路边的气球说:“好看。”
是一束郁金香花形状的。
余望只怕没地方哄她高兴,说:“你在这儿等。”
这就是树荫下,不用走到对面还能少晒一点。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