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辛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不能有自己的朋友吗，正常的社交活动也不可以吗？”
“为什么不能？”于辛俯身逼近，盯着他的眼睛。
赵思依和陈可瞪着双眼对视了一眼，又看了一眼程烨，低头当隐形人了。
“我不能......”张辰脱口而出，话刚出口就愣住了。
“这样，”张辰拖过旁边的桌子把两张桌子拼在一起，然后又拖过一把椅子大剌剌往那儿一坐，拍了拍桌面说，“不就行了？”
张帆是张辰的初中同学，这么多年两人关系一直挺好，张帆还经常去他们家吃饭。
张辰有些慌张，伸手扒开他的脸，看着地板说：“我就是不能接受我的朋友有别的好朋友，我希望我的朋友只跟我一个人好，这是对朋友的占有欲，很正常。”
“我哪里生气了？”张辰歪了下头，满脸疑惑。
“走吧。”张辰手插着兜跟上，经过于辛的时候狠狠撞了他一下。
“在这儿吃的？”张辰又问。
“吃过了，不过吃得很早，现在吃点下午茶也行。”赵思依说。
程烨尴尬地笑了一声，脸红彤彤的，她躲着眼神撩了一下头发才说：“看过网上的推荐，一直想吃来着，刚好可以试试。”
“我不能谈恋爱吗？”于辛问，“我以后总是要结婚生子的，我会有老婆会有孩子，这你也都不能接受吗？”
于辛接过之后直接推到了张辰面前，张辰看了一眼程烨，笑了一下，一口气把水喝完又把杯子递给她：“我就喜欢喝酸的，再来一杯谢谢。”
陈可噎了满嘴话，脸色不太好看，喉咙梗了一会儿才笑着说：“还是学弟聪明，年轻人脑子好使。”
“我没瞎，也不是傻子。”于辛说。
“你不会，你会比谁都开心，”于辛捧着他的脸凑近他，“你到底是怎样的占有欲，你最好自己想清楚。”
“去吧，在哪儿？”
“那咱们快坐吧，”赵思依笑着把程烨往于辛那边推，“我想和小可坐，你坐到对面去。”
“正常？哪里正常？”张辰睁开眼睛，“那个叫程烨的明显喜欢你，眼珠子都快掉你身上了，她俩朋友搁旁边助攻呢你看不出来？这他妈是正常的社交活动？你这他妈是谈恋爱！”
“不是啊，在那边的......”
“是吗，我看你挺傻的，这不是连我为什么生气都不知道吗？”张辰闭上眼靠在沙发上，“不是说要好好表现吗，明明是带我去玩，鬼知道从哪儿跑出来三个女的，我看你笑得还挺开心的。”
“那你怎么知道这个菜好吃？”张辰直接打断她，然后看向程烨。
另一个女生陈可看了一眼于辛，然后对着程烨说：“要不然你和于辛坐......”
“哎呀，这一张桌子只能坐四个人，咱们怎么坐啊？”赵思依站在桌子旁边，有些苦恼地看向程烨。
“好吧。”程烨一点儿也不扭捏，直接挨着于辛坐下了。
他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顺气，脑子里想着刚才于辛问他的那个问题。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程烨倒是没有生气，笑着又给他倒了一杯。
张辰抿着嘴，心脏跳得飞快。两人对峙了片刻，张辰才说：“那是因为相对于他来说我和你更好，咱俩从小学开始就一起玩儿，爸妈又在一起，所以你们两人不能比。”
“你们吃过了吗？”张辰突然问。
“没怎么，困了，我要睡觉了。”张辰头也没回，直接往卧室走。
大家气氛诡异地吃完饭，张辰也不想玩了，说要回家睡觉，于辛自然是依他，几人就在餐厅门口分别了。
打断了。
回家的路上张辰一句话也没说，面色平静，看不出异常，但是于辛就觉得他在生气。
“是吗？”于辛笑了一下，“张帆结婚你高兴还是生气？你会阻止吗？”
“噢。”张辰扬起眉毛，夸张地把嘴张成一个圆，然后没再说话了。
程烨也不好意思再说了，把菜单完全推给了于辛，让他自己点。于辛其实也不太想吃，只随便点了一些，也没管好不好吃。
“怎么了？”到家之后于辛问。
“是吗？”于辛挑了挑眉，笑了一声。
服务员拿来菜单后程烨翻开往于辛那边推了一点，然后凑近他给他推荐菜品。
“喝水吗，是柠檬水，还是温的，不过可能有点酸。”程烨端过一旁的茶壶倒了杯水递给于辛。
张辰猛地回头看他，满脸惶恐和不安。
于辛拉住他，把他拽到沙发旁按着他坐下，问他：“为什么生气？”
张辰一把推开他跳下沙发，拖鞋都没穿直接光脚跑回卧室把门摔上了。他特别生气，明明是于辛的错，明明自己处于上风，怎么说着说着倒成了自己心虚了。
于辛愣了一下，赵思依立刻挽着程烨转身了：“不远的，就在卖鸡排的前面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