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点半左右,晏清已经准备好主人的早餐,来到卧室门前轻轻敲了敲房门:“咚……咚……咚……”
“进”
屋内主人的回应声响起,晏清开门膝行到窗前,磕头恭敬道:“奴给主人请安,主人早安。”
“嗯……不用你伺候了,去准备吧。”晏君昭睡眼惺忪的拖拉着拖鞋洗漱,整个人都是飘着的。
“是。”
也只有这个时候的主人看上去非常无害、平易近人吧。
晏家老宅在帝京西郊,西郊管控严格,来往车辆都必须严格查控,不过还没有人敢查晏家三少的车,车子一路畅通无阻的到达老宅。
“你回昭院吧。”晏君昭看着跪在地上开门的晏清,摆摆手。
“是,主人。”
晏君昭到正厅的时候,看见大哥坐在沙发上,地上跪着两个奴隶,一个跪在脚边,静静的为他按摩着腿,另一个在旁边高举着茶杯,从茶杯冒着的热气看,是杯烫茶。
“大哥。”
“见过三少。”
“昭昭来啦,过来坐。”晏君辰看见君昭,眼里露出笑意,拍了拍旁边的沙发。
“大哥,你怎么回来啦?”君昭坐沙发上,把头靠在大哥的肩膀上,高兴的说到,自从大哥任少主以后,他们两兄弟见面的次数便越来越少了。
“父亲让我回来的,怕你犯浑。”晏君辰满脸笑意,捏了捏君昭的鼻子。“对了,一会晏错要回来。”
“呵,我就知道。”晏君昭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晏君辰摸了摸君昭的头,心疼的看着君昭,当年父亲招人算计,被一个女奴爬上了床,还生下了一个儿子,导致他们的母亲,晏家主母一直郁郁寡欢,生下昭昭后就撒手人寡了。君昭从小就是大哥带大的,兄弟两的感情自然是十分亲厚。
“父亲在楼上等你,去吧。”这次回老宅什么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主支血脉强大,这么多年圣子圣女只要有主支少爷小姐,就从未旁落他人。
“咚……咚……咚……”
“进。”
晏君昭进入书房,看见父亲坐在椅子上,脸上写满了疲惫,鬓发已然微白,晏君昭眼睛闪了闪,上前两步站定在书桌前,恭敬道:“父亲。”
“来了,我知道你一向不想插手家族事,但是事情已经成定局,圣子圣女的继承也不需要什么仪式,手上也只掌握着一支影卫,不需要处理家族事务,你的安全也有了保障,没什么不好。”晏薄熙看着眼前的小儿子,满是无奈,递过文件和印章。
“影卫?”晏君昭看了看文件,知道圣子只需要负责一支影卫,且只在家族生死存亡之时出现就可抵触情绪少了不少:“那圣女也有一支?”
晏薄熙意味深长的看了君昭一眼:“没有,圣子亡,圣女才能接手这支影卫。你放心,圣子安全,圣女便不会知道这支影卫存在。”
“知道了,没什么其他事我先下去了。”晏君昭心里不爽,圣女是二脉嫡女,二脉这么多年一直在搞事,这简直就是烫手山芋。
晏君昭下楼的时候看见正厅跪着两个人,一个大哥的私奴,也不知道手上的热茶换了多少杯,双手都在微微颤抖,另一个则是刚刚大哥说的晏错。
“给昭少爷请安。”
“啪……”清脆的耳光声响起,来不及转头摆正,另一边又狠狠地挨了一下,晏错只觉得脸火辣辣的疼起。
“我记得二哥记性一向很好,怎么几日不见就忘了规矩?”晏君昭看着晏错,冷声道。
晏错将苦笑藏于心底,恭敬的弯下身,再开口已是:“贱奴给昭少爷请安,请少爷罚。”
“二十鞭子。”晏君昭拍了拍晏错的脸,语气冷淡的定下了责罚,转头看向晏君辰:“大哥,我先回去了。大哥晚安。”
“嗯,昭昭晚安,去吧。”晏君辰面带笑意的看着君昭,只是那笑未到眼底。
“把你的私奴叫进来。”晏君辰一边拉扯着苏谨的ru头,一边随口吩咐。
晏错拿出手机点了两下,没过一会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敲门声:“进。”
“奴见过少主,给少主请安。”晏错的私奴,也是晏错受刑的执刑人。用少主的话说,他虽然是贱奴生的,但毕竟也是晏家的二少爷,不要丢了晏家的见面,因此他有了这样一个私奴。
“四十鞭,就在这儿打。记住昭昭给你定的规矩,不要再犯。”晏君辰锐利的双眸注视着晏错,让人不寒而栗。
“是,谢少主责罚。”
“主人,得罪了。”晏明看着晏错脸上的巴掌印,眼里满是心疼,还有一点怨恨,主人明明也是晏家的二少爷,却要受此侮辱,却也不敢有丝毫放水,否则连累的还是自家主人。
“啪……啪……啪……”一声声的鞭打响起,白色的衬衣被打碎,鲜血一滴滴落在地上,晏错紧咬着嘴唇,感受着背上撕心累肺的疼痛。
四十鞭很快就打完了,晏错的白衬衣已经破碎不堪,背上全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