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吻结束,陆偲面红耳赤,刚喘了两口粗气,就听见耳边响起一声:“陆偲?”
陆偲:“……嗯。”
一种情欲的沙哑在他的声音里蒙上了杂质,不过因为他音量很低,完全被电波中细微的杂音掩盖过去。
“你在哪里?”
当梅凌问出这句话的同时,陆偲遭到两根手指的入侵,手指上沾着唾ye,滋润了他干涩的甬道,缓慢而坚定地插了进来。
陆偲立时浑身绷紧,包括内壁的肌rou,想把里面的异物硬生生地挤出去。
结果当然是以失败告终。
他深吸一口气,终于勉强答话:“在酒店。”
由于问与答之间漫长的间隔,以及刻意压抑的语气,这几个字竟给人深沉莫测的感觉。
梅凌那边沉默几秒,说:“你不要走。”
“什……”
体内的手指忽然画了个圈,陆偲牙关一紧差点咬到舌头,“什么?”
梅凌说:“你就留在那里,不要走。”
“你……”
陆偲想再问清楚他什么意思,却只听见两个字:
“等我。”
电话就此挂断。
云震骤然凑近,鼻尖几乎抵上陆偲那张茫然的脸:“他说要你等他,你等不等?”
说话时,云震的指尖在那脆弱敏感的肠道内做着搔刮般的动作,很轻,轻得像搔痒一般;却又异常刺激,刺激得陆偲头皮发麻浑身打颤,简直有种在被严刑逼供的错觉。
“不……”
陆偲嘶声低yin,紧紧扣住云震的肩膀,也许是想叫这个人不要再这么折磨他,也或许是在回答对方的问题。
事实上他觉得自己已经分裂为二,心理上为了梅凌的事而郁闷烦恼,身体上却被云震逗弄得几欲发狂。
他无助地摇着头,不知过了多久,下意识般答了一句:“我不想见他……”
“是不想,还是不敢想?”云震放进了第三根手指,在他身体里来回抽送,如同是某种行为的高度仿真。
陆偲不由自主地把头颅后仰,脖颈随之高高拱起,突出的喉结上下滑动着,好像在咽口水,连声音听上去也shi答答的:“不想……也不敢想……”
云震眯着深邃的眼:“如果你不打算见他,有很多办法可以避开,不是吗?”
那几根手指越来越快越深入,敏感点反复遭到攻击,陆偲几乎快要尖叫起来,最终却只发出了一种小兽呜咽般的哼鸣:“不……不……”
——这是他身体上的状况。
而心理上,他还在考虑着,云震说的没错,他有很多办法可以避开梅凌,可他真的要这么做吗?难道他真能忍心让梅凌白跑一趟?更主要的是,梅凌究竟会跟他说些什么呢?
他发现自己还是做不到完全不在乎,甚至哪怕仅仅是为了满足好奇心……
即使陆偲什么都没说,云震依然觉察出他内心的犹豫不决。于是云震也不再说话,把他的内裤外裤一同剥了下去,解开自己的皮带,把困守已久的欲望释放出来,然后抬高他的tun部,迎合自己挺身而入。
“啊!”陆偲失声哀鸣。
虽然事先还算润滑过,扩张也不是没做,可毕竟都不够充分,内壁被撑开到极限,似乎随便一动就可能撕裂,把他整个人从尾椎正中央劈成两半。
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这种痛楚了。
一滴泪水不期然地滑下眼角,也许有大半是痛出来的,还有小半是急出来的。
痛的方面就不必说了,至于急的方面则是——他到底是要见梅凌还是要避开?见该怎么见,避又该怎么避?真是急急急,急死啦……
不过,再过一阵子,他终是把这些事尽数忘到脑后,全身全心只剩下云震带给他的各种感觉。
算起来,他跟云震已经很久没做过,虽说还不至于是久旱逢甘霖,但也确实很怀念,很充实,甚至像是一种幸福的满足感。
从他重生之后,或者说,两世以来,他初次尝到身体上的愉悦与心理上的满足——这两者完美结合的享受,就是云震带给他的。
如果说,梅凌是他生理上的初夜,陆英捷是他心理上的初恋,那么云震就是他意义上的第一个男人,注定非比寻常。
不知是不是因为太久没做,还是先前那个小插曲的缘故,今天云震的做法似乎有些急切,乃至凶悍,重重地抽拔出去,深深地贯穿进来,陆偲只觉得被他一次次顶到肠、顶到胃、甚至顶到肺,简直喘不上气来,语无lun次:“唔……啊啊,不……云叔不要……”
云震在他ru尖一咬,就听见他的呻yin接连变换几个调,直到最后一个调子也滑落下来,云震才说:“叫干爹。”
现在陆偲的脑子已经思考不了别的,云震说什么就是什么:“干爹,干爹……”
叫了几声,越叫越顺口,还乖觉地嘟嘟囔囔,“好干爹,饶了我吧……唔啊,给我,给我……”
云震埋首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