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照进卧室时,江宁悠悠转醒。想睁眼瞧瞧窗外的太阳,又觉刺眼,只好将脑袋往被子里埋了埋。
“醒了吗”
背后传来男人的声音,使得江宁从头到脚颤了一下。他连忙转身,猝不及防的撞上男人微笑的眼神。
江宁这才发现自己被顾岩从后背搂着,光溜溜的身上空无一物,而且是在客房,并不在昨晚惩罚办事的主卧。
男人的手本是放在他的肚皮上,此刻向上游走,捏住了少年小巧的下巴:“清早醒来就发呆,在想什么?”
江宁不敢动,脑中纷乱无绪,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他想起昨晚的惩罚,后面有些事记不清了,可能是被玩弄困了睡着了。他轻轻动了动屁股,没有昨晚黏溺的感觉,是被清洗过了吗?
下巴上的钳制加大了力度,顾岩将他的头扳了过来:“不回答问题先摇屁股,今天准备好被Cao了吗?”
“没......没有!”江宁连忙转过身,挣来男人的钳制,向床的另一侧挪动些许,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你怎么......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顾岩重新把江宁拉回怀里,“这是我的房子!”他搂紧少年的软腰,不再让其胡乱跑远。
“你......你放开我!”江宁用力想挣开,发现没什么用后气的小脸通红。
“你现在胆子变大了些啊,敢动拳脚了”顾岩牵制住江宁乱动的手,翻身重新压上去“刚来的时候只会委屈的流眼泪,也才过了一天就变了样,是我待你太好让你笃定我不会动粗吗?”
江宁连忙用胳膊挡住男人下压的胸膛,耳廓通红。
“有恃无恐倒也无妨,我不计较这些。”顾岩好心情的当真不计较,顺带着好心情的提醒一句,“现在是早晨8点多。鉴于你昨晚的恶劣逃跑行为,原定与今晚零时的最后期限,我私自提前到今晚8点了。现在,你考虑的时间已经不足12小时了!”
江宁一愣,瞬间想起昨天早晨在书房的合约!
他当时满脑子的拖延时间企图逃跑,完全没有考虑过这个合约!竟是把这东西全忘了!
顿时一种无力感从心底里散发出来。
“我......”江宁咬了咬昨晚被吻肿的嘴唇,犹豫着开口:“我就是......想回家......就不能放了我吗......”
“这是硬闯不行打算来软的吗?”顾岩似乎跟受用江宁的服软,但依旧不松口:“昨晚小宁的屁股那般诱人,在没吃到之前我又怎会轻易放手呢?”
江宁脸色腾的红了,不知是被拆穿小伎俩的恼羞还是听到羞耻话语的害羞。
“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个事没跟你说明白。”顾岩观察着江宁神色,毕竟接下来要说的事有些沉闷。
江宁投来疑惑的目光。
顾岩不再压着他,侧身将他牢牢抱在怀里,有意抚摸着少年柔软的黑发:“在你被卖到格lun索尔拍卖所后,你所谓的家人将你的户籍更改成了死亡。”
江宁停下挣动的手,愣在顾岩怀里。
“你在拍卖所停留了一个月,这一个月足够他们断干净你的社会关系,你认识的人,基本都已经知道你死亡了,死因是伪造的车祸。”
“就算你现在回去,你也没有身份证明,你有多少能力可以与他们相安无事的活着?”
这是格lun索尔拍卖所一贯的处理手法,只需要家属简单配合就可完成。
怀里的少年静静的听着,许久未动。
顾岩观其神色,还是一片茫然,也不知有没有听懂。
顾岩便拥着他,静静的躺着。
许久,江宁慢慢又把自己蜷缩了起来,他推开顾岩的拥护,半张脸都缩进了被子里。
半晌,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声音:“我想再睡会觉。”
“要吃早餐吗?”顾岩放开他,任由他缩着。
又过了半晌,毛茸茸的黑发轻轻晃动了一下。顾岩判断出他在摇头。
顾岩退出了房间,沉默着走入厨房,在杨伯不断向后瞄的眼神中解释到:“他有些累了,早餐就不吃了。”
“哦......”杨伯有些遗憾,转身去准备早餐了。
身后,顾岩又开了一罐啤酒。
杨伯立马转头,却只抓住顾岩转向客厅的残影。
“大少爷啊......”杨伯期期艾艾的没说出下半句话,您不能再大清早的喝啤酒了!
顾岩枯坐了一早晨,股市走势平平无奇,公司事务竟也不来打扰他。给叶森打了电话问了上次的一批货,最后把叶森问的还以为出了差错,连忙开车亲自审一遍。
今日是周末,公司没事务倒也正常。
临近中午,江宁还没有出门的意思,大抵是想逃避一整天。
顾岩取了新睡衣,还是走进了客房。
江宁把自己整个埋在被子里,倒也不忘在头顶留个开口以供空气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