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齐僵硬地躺在床铺的中央,本来他还是一如既往地缩在角落,结果谢灵清伸手把他带回了中间位置。
谢灵清:“床又不小。”
梁齐心里有鬼,只是这样睡在谢灵清身边,平躺许久,死活睡不着,梁齐悄咪咪地想要离谢灵清远一点,至少不要那么近。
一只大手直接按住了他的腰,谢灵清带着点刚睡醒的鼻音问他:“怎么?”
梁齐最后还是放弃抵抗,不动弹了:“没什么,我就动一动。”
谢灵清“嗯”了一声,掀开自己的被子,往梁齐暖烘烘的被窝里钻。
突然一阵热源来到身边,梁齐僵了一瞬,他们手挨着手,腿挨着腿,靠得很近。
谢灵清的手探进梁齐的睡衣中摸了两下,像是同性之间随意的玩笑:“过几天你要做手术?”
梁齐脑袋懵了一下,痒得后缩。谢灵清跟谢夫人是母子,可能是交谈中得知此事。他略微有些羞恼:“我不做了。”
谢灵清又“嗯”了一声,这回语调上扬:“有病为什么不治?”
梁齐:“就是…不想做了,反正对我身体也没太大影响。”
原本纠结的内心逐渐安定下来,他贪心地想,不是所有人都能和谢灵清在一张床上睡觉,睡在一个被窝。也许他有可能,有可能成为谢灵清的爱人。
人总是有侥幸心理,直到现在,他还没有太过直观的感受——自己与谢灵清的差距,并不是简单的“喜欢”便可弥补。
谢灵清没有继续探究,他确实困了,倒时差加上入睡的晚,很快便沉沉睡去,失去了意识。
梁齐偷偷睁开眼睛,望着谢灵清恬静的睡颜,格外满足地多看了很多眼,才跟着一起睡过去。
被窝暖暖的,他的心也暖暖的。
第二天一早起来,梁齐旁边被窝里的人已经不见,他茫然地坐起身,头还有一点发晕的疼。看了眼时间,八点钟。
等梁齐走到书房门外,看到谢灵清又在书桌前坐着,不知道已经坐了多久。
谢灵清比他想象中的勤奋太多,自从梁齐离开高三再没有这样的状态。其实也不奇怪,之前零零落落的聊天中,谢灵清为了准备考试,三天睡了五个小时,每天都靠咖啡吊命。
梁齐心想他错了,就算是高三,他都没有这么拼命过。
梁齐趁谢灵清在专心学习,自己脚步放慢,声音放轻,洗漱完做了两碗热气腾腾的家常面。
面是超市里买的挂面,里面放了荷包蛋、午餐rou、青菜,油光铺在汤上,吃进去却并不觉得油腻,而是香浓清爽。
可不能让面等太久,不然时间一长,面坨了,味道就差了。
梁齐回到书房外,走到谢灵清边上,轻声叫他:“早饭做好了,要我给你端过来吗?”
谢灵清不愿在书房里吃饭,坐在餐桌前,看着对面梁齐吃个面吃得一脸满足的样,嫌弃他,又忍不住多看两眼。
梁齐的手艺一直很不错,但到了谢灵清这儿便是被挑剔的命,还剩了半碗,午餐rou一块没动,看着怪可惜的。
梁齐终于按耐不住:“你这样天天吃这么少,哪能吃得饱啊!”
他想到那只被自己吃进肚子里的rou包,有些难受:“是我做的不好吃吧…”说罢急急问道:“你有什么想吃的,我下去给你买。”
谢灵清见小狗乱叫,倒也得趣,只说:“不用。够吃了。”
梁齐不敢反驳,小声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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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午饭梁齐一个人回校,碰上了班里有名的gay白鹭洲。
他在刚开学就公开了自己的性向,劝退了一批想要追求他的女性。白鹭洲长得很漂亮,五官Jing致,皮肤后天被养得特别白。
没有课的时候十有八九不在校。
梁齐在宿舍里是公认的书呆子,白鹭洲的标签则是花花少爷。
白鹭洲一眼看到目标,凑到梁齐身旁:“昨天接你的人是谁啊,介绍给我认识呗。”
天赐良机让他偶遇梁齐,正好打听一下那个天菜的身份。很显然,白鹭洲的脑袋瓜里就没有梁齐也喜欢谢灵清这一个选项。
被白鹭洲这么一说,梁齐才注意到他竟然无法定义与谢灵清的关系。
梁齐有私心,得寸进尺:“他是我朋友。”
白鹭洲重复道:“介绍给我认识认识呗,我挺喜欢他的。”
尽管知道谢灵清的魅力几乎是男女老少通杀,梁齐又怎么知道昨天被人拍下来发到校园墙,就多了不少情敌。
像白鹭洲这种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更是已经跃跃欲试。
梁齐听到喜欢这个词,慌了神,手不自觉地压紧书包带,磕磕巴巴:“他不喜欢你!”
白鹭洲翻了个白眼,纵然做出这个表情,也好看的紧:“你让他见我一面就知道了。”
梁齐摇头不说话。
看着梁齐的小家子气,白鹭洲心里不爽快,语气就恶劣了几分:“好吧好吧,不愿意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