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耶不无担忧地问到:“我也可以去吗?”
利塔和黎尔同时给出了完全相反的答案,黎尔懊恼地抓乱头发,想让艾耶放弃去面对可能暴走的安。但利塔却一反常态同意了。
安没有多看黑衣人一眼,他没有“欣赏”的意识,也没有“残忍”的意识,他只是做了最佳的“剥夺战斗力”的方法。
没有了骨骼,黑衣人的面部完全坍缩下去,眼球被柔软的大脑顶住,面部皮肤则贴在那起伏的脑洞轮廓上。但他还活着,还能活几小时,因为魔物很强壮,他们就算是致命伤也能挺很长时间,但这场死亡不会逆转,剩下的几小时他只能慢慢体会生命的流逝,如同曾经死在勇者手下的某些人。
“可以!”
“……这样啊,”她喃喃自语,闭上了双眼,停顿一会儿又睁开,眼前的景色依旧没变,“这就没办法了……”她说到,然后立刻,召唤自己的长槊,从她自己的太阳穴一穿而过。
而安并没有为此移开眼神,安没有眼神,他的瞳孔放大,表情显得有种放松下的疲惫……他并没有意识,他还在“死亡”。但他对丢武器这个威胁行为产生反应,于是他僵硬地抬手——因为手肘几乎没有相连,太流畅地动作可能导致脱落——轻轻一动,黑衣女人的两只胳膊像是被揉成球的纸团一样,被折叠、被褶皱、被堆积在一起。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双腿和双手一样被折叠,像一团揉烂的打印纸,而做出一切的那个人,像是被人提着一般浮在地面上,没有任何生息。黑衣女人的身体还在被折叠,现在已经到了胯骨,没有一定的想象力很难理解肉体可以被折叠揉搓成这个样子。黑衣女人最后望向安,她仔细打量这个人,无论怎么看都是死亡的状态。她眯起眼睛,发动了她的祷告,高速咏唱出的经文强化了她的双眼和感知。
安还能感受另一个人的气息,她似乎用转移魔法逃跑了,但是没跑很久,那个本来是安绘制但被黑衣女人利用来逃跑的法阵还留在原地,安依旧像是被架起来那样,头颅岌岌可危地连载脖子上,他漂浮到法阵里,像个提线人偶一样僵硬地用手触碰地面,他张口,两次都不能出声,第三次才终于成功说出“否决”一词,没有其他任何仪式准备,仅此一词,气音一样挤压残破的胸腔突出的一个单词,便直接否决了几分钟之前用转移魔法一口气跑到世界另一头的黑衣女人。
克拉肯们仅几十秒就在传送到了红龙在学院里的暂住地,红龙从自己的收藏里大方地拿出一堆一次性的强化魔法用具,通通给黎尔和自己用上。
她刚坚信自己逃出生天,正在和教宗汇报情况,她庆幸的笑还挂在脸上,但只眨眼一瞬间,她便重新回到安的面前……那个在她眼中已经成为破烂尸体的前勇者面前。
那种巨大的疼痛让她无法忍受,她趴在地上尖叫,前额用力锤击地面,到自己的眼前鲜血一片,同鼻涕和眼泪混在一起流下。
“不行。”
-6分钟前-
黑衣女人先是疑惑,她表情空白了几秒,摸到身下的转移法阵,不解地妄想不远处疑似是同伴的肉泥,还在发出奇怪的呻吟,而安缓慢地向这个巨大的传送法阵中间漂浮着移动来,女人空白的表情开始扭曲开始堆积褶皱,她尖叫着手脚并用地后退,不断地挥动那根长槊向安释放法术攻击,但没有任何用处,这些杀伤力极高的魔法在马上触及安的时候就会像失效的电脑特技一般凭空消失,她直接用那根长槊用力投出去,捅穿了安的肩膀,让他暂时停下了动作,趁着这个实际黑衣女人立刻拉开距离,打算挟持伊格来转移安的视线,她丢出一把长锥,扔向伊格,准确地投中狼人小臂,捅个对穿,疼痛和随之而来巨量的快感惊醒了伊格,他艰难地伏在地上,痛苦地喘息,但那些痛苦的声音中很快变了味道,甜腻的呻吟和撒娇一样的鼻音逐渐占了上分,粗大的金属利器卡在骨骼中,转换来的快感不断把伊格顶上下一波高潮,伊格感觉自己的双腿在不受控制地抽搐着,那些酥麻的感觉猛烈地吞没了伊格的理智,他无意识地在被自己体温烘热的地面上磨蹭发烫的脸颊,祈求得到一点解脱。
他从来都不是前任勇者。
“多一个人多一点牵制的力量,我们不能给他继续造成任何伤害,不然他无法继续恢复,会继续无意识的狂暴状态。”黎尔没有继续拒绝,他没时间阻止艾耶,只能想办法尽力在转移之后保护好他。黎尔带了一整兜黑曜石片或者贝
那双无法合拢的双眼中,安的身体被十数条金线缠绕着,仔细看去每条金线都是精灵文的排列,而在安背后一个巨大的红色剪影如同雾气一般缠绕在他身上,最后还有一条并不太显眼的蓝色光带,连接着安的身体和不远处的纳西艾尔。
她无法理解这一切,按理来说这是个势在必得的简单任务,失去了圣剑的前任勇者,刚刚得到圣剑的新任勇者,两位教会的精锐杀手,和15公里外已经将亚希多中心广场包围的教宗守卫队,他们无论怎么看都不可能会输,一场势在必得的胜利,为何会落得如此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