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挣扎着商量着:“你说行么?或者我们一起?”
陆叔远用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看着他,说:“是我甩了他们,也是我厚着脸皮继续住,我最近刚被他们拒绝了几次。”
“大哥,我也会害怕的。要是这次再被拒绝了,我就没办法住下去了。”
他没有说的似乎是,如果姚逍一个人不成功,他还能偶尔回来看看他们。
他是陆知了的儿子,陆伯达的弟弟。
他都这么说了,姚逍能怎么办,只能答应他。
但是他坚持的顺序是,先陆知了,再陆伯达。
他不能也欺负父亲。
第二天的早餐,陆伯达看上去跟往常一样。他说他六点回来吃饭。他马上就要出门上班去了。
姚逍不知道跟陆知了的告白结果是什么,可能他和陆叔远下午就搬出去了。
陆伯达看出来他心事重重,问:“怎么了?”
如果就这么跟他不打一个照面地搬出去,而且是对陆知了表白,陆伯达应该会很生气吧。他会生气到不让他参与后面的计划么?不会的,他把家人看得如此之重。
姚逍现在知道他六感敏锐,只能打岔说:“假如我和阿远在外面租个房子也挺好的,就租在附近,常回家,也不打扰你和父亲。”
陆伯达定定地看着他,姚逍休息得不错,比昨天气色好,他肯定地说:“大哥,你有更重要的想说,不敢告诉我。”
比姚逍和陆叔远搬出去还要重要的。他开动脑筋,努力想,能是什么呢?
他们昨天都那样开诚布公了,大到一整个修真世界的秘密,私人到姚逍的自杀和性幻想,还有什么能让他如此为难着不肯说。
你们兄弟两个都拿六感做推理,不给我这种普通人活路。
姚逍想着当面死就当面死吧,陆伯达最多往死里打他,不会杀了他的。他还有用。他问:“父亲醒了么?”
陆伯达仔细听楼上动静:“应该醒了。”
姚逍接着问:“我能先去跟父亲说,过一会儿再跟你说么?你上班迟到一阵要不要紧。”
陆伯达摊手:“没问题。我现在上班就是为了钱。”
他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后,走进陆伯达的卧室,启动消音符文。他没进过这里,现在也不敢乱看。
陆知了自己的卧室就在隔壁,他常睡大儿子的床上。人就躺在那儿,醒了大半,没完全醒,不见外地就躺着跟他打招呼:“逍仔,早,有什么事儿么?”
姚逍拉过一张椅子,坐到床边。陆知了大概只穿着内裤,关键处盖着一条薄巾,大半光着,身上有零星吻痕,头发睡得有点翘,腿白,脚趾很可爱。
姚逍踌躇了一小会儿,视线维持在他脸上,说:“有件事,我知道很不合适。我昨晚跟阿远说了。我待会儿也会跟陆伯达说。他在下面等着。”
“不告诉你,继续住在这里,既不道德也不公平。”
“我也确实想告诉你。”
陆知了打量了他上下,问:“你想告诉我什么?”
姚逍紧张得说不出话,于是陆知了侧身移过来一点,伸手握住他,薄巾随之移动,他是全裸的,就剩前面一些还遮着。
姚逍没忍住看了他露出一半的奶白色屁股一眼,大概是屁股莫名其妙给了他勇气,他深呼吸,说:“我爱着阿远,但是这两天我发现,我也喜欢上了你,还有哥仔。”
“如果你想我马上搬出去,我会立刻搬出去。”
陆知了放开他的手,靠着床头半坐好,他一手抚额,没说话,薄巾已经基本遮不住他什么了。
他不说话,姚逍的心就跳得越来越快,连喘气都不敢喘气了。
过了一会儿,他抱怨道:“我还没有刷牙洗脸。困。”
说完,他转头瞪了他一眼,从另一侧下床,背对着他,毫不避讳地在他眼前穿上内裤、短裤、背心。
他弯腰穿的时候,整个身体曲线和屁股蛋子暴露无遗。
早晨的阳光,透过窗外茂盛的树枝树叶,和窗户上的落地薄帘,照进来一些,他奶白色的皮肤似乎也在发光。
他皮相只能说耐看,气质温和无害,光线正好全然放松时,却有一种不落于尘世间的美,超凡脱俗。
陆知了走进厕所,刷牙洗脸梳头发。全搞好后,差不多就是平时姚逍能见到的样子。
他打了个小哈欠,跟往常一样的步速,不紧不慢过来,吻了吻他的额头,锅甩给大儿子:“哥仔同意,我就同意。”
又毫不留情地吐槽小儿子:“弟仔,就会挑这种时候,脸皮薄。”
我也知道他选择性脸皮厚,我能怎么办,你们两个惯的。
姚逍心情松快不少,得到这样的答复已经是意外之喜。
他正打算一鼓作气,去找楼下的陆伯达,走到房门口,要开门前,他想到了,转过身,问:“您有点喜欢我,对么?”但这份些许喜欢,恐怕他不开口,陆知了绝不会提起,也不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