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贴着他的心脏数他的心跳。
数了三分钟,他也是每分钟60下。真是一对兄弟。
然后他想到,陆伯达是看了第一个幻想,深海中,他自己如何被陆叔远操干,才变成白虎的?那他……
他顿时忘记了自己的恐慌与羞耻,马上抬头问他:“你是因为非常痛苦才……才……”
他低下头,字字清楚地说:“对不起。”
事到如今,陆伯达不觉得他有什么好道歉的,一手抬起他的下巴。
姚逍的全身上下都是恐慌发作后的挫样,他肤色更苍白了,身上脸上还有冷汗,衣服皱巴巴的,双眼都发红,黑白交错的长发凌乱不堪……
但是,这种情况下,他想起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在关心他的痛苦。
这个男人,简直了,简直了……难以形容。
陆伯达一瞬间,有种把他变小了,藏在兜里的想法。也不知道这种奇怪的念头哪里冒出来的。
然后他意识到,如此之近,姚逍身上是他喜欢的青柠檬味,因为他们家皂液全一个牌子。
他的腰好细,他的唇色好淡,他锁骨上陆叔远的吻痕或者说咬痕,低领道服遮不住,他有冲动想舔,或者再咬几口。
他昨晚刚刚怀着极大的毅力坚定地拒绝了陆叔远,现在竟然在想陆叔远的男人这张嘴吻起来不知道如何,如果摸他的阴茎,舔他的锁骨,手从他的道服摸进去,他会发出什么样的声音。
他想要就地操他,就在深海中,操干他刚刚性命相托、亲口承认的大哥。
姚逍被他盯得毛骨悚然,一种被大型食肉妖兽捕猎般盯上的感觉,寒毛都竖起来了。
他迫于生存压力,脑筋运转飞快,绞尽脑汁憋出一句:“时间符文不一定是必须的。”
陆伯达被他吸引了注意力,总算把不再那么渗人地看着他。
姚逍就像在解一道题干迷惑的数学题,越解越说思路越清楚。
“十九洲这么大,有苏语、宁远舟、陆知了,还有很多很多聪明人……有很多我们还不知道的东西未被发现……”
“乾坤九器的修复不一定就一定要时间符文……”
“说不定能找到什么可以替代的,来修复……”
“或者用新发现来造出乾坤十器……”
“最关键的是梳理维护大陆灵脉灵气,不是时间符文……”
“只要能成功,你是不是白虎无所谓……”
……
“你足够小心,消除了一切已知的痕迹,或许在很长很长的时间内,都不会有人发现……”
……
“尽量别在人前用入梦,谁都不会知道你是白虎……”
……
“修研所研究时间符文是白费时间,我会努力考进去,或者哪一天能让陆知了知情,一起诱导一下他们,时间符文几率太低,换换思路……”
……
他越说越自信,看看陆伯达,有点不好意思:“旁观者清。”
“我是从最乐观的角度来说的。”
陆伯达现在是真的想把他变小了,藏在兜里。陆叔远这个小混蛋,根本就不够体贴,没有足够好地对待他。
他千言万语压在心头,也只简单地叫了他一声:“大哥。”
姚逍从地上站起来,收拾收拾道服和头发,郑重地对他行了一个文礼。之前陆伯达知道再生丹的事儿曾给他行过文礼,他无礼地没有理会。
“你为陆叔远做了你能做的一切。我替他谢谢你。”有鉴于他很可能会一直不知道,不能亲自谢你。
他是替陆叔远谢的,他是他的恋人,有这个资格。
陆伯达好不容易放松很多的心情,像被拧干的毛巾般揪紧,他回以文礼。
“你为我,为陆叔远,为陆知了,做了很多,我代表我和他们两人谢谢你。”
两人相视而笑,似乎一切尽在不言中。
事情说得差不多了,他们彼此给对方看看身上有没有什么不对头的,姚逍给陆伯达理了理头发,陆伯达将他道服润湿的一角风法火法搞干……
之前,陆伯达明显很介意,姚逍就没有再戴那串珠串,现在么,他已经是陆伯达的大哥,他也不介意了,陆伯达亲手给他把珠串重新戴上。
某种程度上,两人像是出轨的一对,在回家面对伴侣前,互相检查互相打掩护。就是他们这两个当事人没有一个能联想到这个。
顺利地从深海回到海面,坐在私交灵器上,姚逍想到要替陆知了提一提他的心意,反正他和陆伯达本就是早餐时能交流一家日常预算开支的关系:“买这个,父亲一定花了很多钱,他恐怕最近买书的钱都不一定够。”
陆伯达就坐在他旁边,握握他的手,没有放开,说:“我会注意。”
他甚至没有对陆知了提过,却觉得可以跟姚逍说一嘴:“我考商贸科,是因为大单提成高。我本来想自己买下那幢小楼。”因为陆知了明显喜欢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