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薄。
陆叔远回房,砰一声关门,好大一声。
陆伯达不能休息,他还有一个房间的沙子要清理。
风法可以清理绝大多数,但是各种缝隙里面就难了。
他把床清理出来,枕头大体拍好。
然后他坐在地上,靠着床,抱着膝盖,忽然特别想哭。
泪水流到了膝盖上,他自己擦干,努力把要继续流淌的泪水忍回去。
他是哥哥,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他俩就是彼此的家,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在陆叔远能听到的地方哭。
也不能用隔音符文。
那样他就知道他在哭。
他仰头靠在床边上。
特别希望陆知了就在这里。
他好累啊,他太累了。
他想要抱着陆知了大哭一场。
他允许自己沉浸在这低落的情绪里,允许了30分钟。
然后,他洗把脸,收拾了一下自己。
出门直奔酒吧,快速搭讪,约了一炮。非常高效地在1个小时内完成。且对方付的房钱。
性爱有助于缓解他的焦虑和压力。
而且他确实需要身体接触。
他一般只允许自己偶尔花这么点时间去和男男女女身体交流一下,一个小时基本管用一个月,一颗安全丸管用一年。
在往家里回的路上,他已经想好了,今天浪费的一个半小时,明天要怎么补回来。
陆叔远喜欢虾仁滑蛋,明天做虾仁滑蛋吧,明天一早要去菜市场买。
他和陆叔远在大吵一架后的三天内,彼此能不说话就不说话。这是可以预料的。
第四天,他们又正常交流起来。
他们互相开玩笑,早安吻,互相抱怨生活中的琐事和压力,给对方提建议,吐槽对方的建议,晚安吻。
他们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