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挂了电话，宛舟的手机就又响了起来，他看着屏幕上“便宜父亲”四个字，滑了下屏幕接听。
“舟舟醒了吗？”电话那端的声音低低的，带着一丝笑意，宛舟不自在地蹭了蹭脸颊，莫名觉得有被勾到。
他轻轻应了一声：“醒了。”
“方不方便去书房里找一份文件送来公司？”
宛舟下床趿拉上拖鞋，向着季斯禹的书房方向走：“放在哪里？”
他推开书房的门，里面没开灯，显得光线有点暗。
“应该就在书桌的第一个抽屉里。”
宛舟拉开抽屉翻了翻，没找到什么文件，想着季斯禹是不是记错了，就又依次打开了第二个、第三个抽屉，结果第三个抽屉里的几张照片印入了他的眼帘。
心里难免升起了一些好奇心，想着自己只是看看，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
试探的小手伸了进去，几张照片被他拢进了手心里。
他的视线定定地落在照片上，两个少年一个笑容明媚，一个笑容腼腆，身上都穿着一样的校服。
宛舟细细地打量着，能看出腼腆的少年是自己的爸爸宛央，而另一个人……
“和我好像……”他低低呢喃出声，指腹轻轻摩挲过那张旧照片。
细细辨认眉眼，能看出是年轻时的季斯禹。
少年身上的朝气几乎从照片中洋溢出来，年轻的脸庞明媚又张扬，秾丽的五官能第一时间吸引住所有人的视线。
他轻轻嘟囔：“啧，长残了。”
这话当然是开玩笑。宛舟的手指一动，看向了第二张照片。
那是一张集体的毕业照，宛央和季斯禹在里面的容貌格外出众，他一下子就找到了。
宛舟一下子就有些羡慕起自己的两个父亲，能够互相陪伴着走过彼此的青春。哪怕中间分别了十几年，再次相遇的时候依旧很相爱。
他又翻了几张，或是宛央的单人照，或是他们的合照，有时还会出现两人中间有其他人，其他人的脸部被“手动打码”的照片。
那时少年人的心思明晃晃地展示在了这些照片上。
翻到了最后一张照片，宛舟的手一顿，脸颊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弥漫上薄薄的红晕。
那是一张极为暧昧的照片，说直白点，那是一张床照。
照片中，自己与爸爸互相拥吻着，自己被爸爸压在身下，露出的半张侧脸chao红。
照片中只拍到了他们赤裸的上半身，但宛舟一下子就想起来了，那是爸爸的性器深深地埋在自己的身体里，而他的爸爸则正被他的父亲cao干着。
什、什么时候拍的啊……
怎么拍这种照片！
宛舟像是被烫到了一样手指一颤，急急忙忙把手里的一叠照片都塞回了抽屉里，匆忙间合上抽屉的时候还夹了一下手指，立刻疼得倒抽了一口气。
“怎么了舟舟？”
“没、没！”宛舟像是做了什么错事的孩子一样正心虚得不行，“就、就是被抽屉夹了一下。”
“怎么这么不小心，待会儿我给你处理一下。”
宛舟讷讷地“哦”了几声，默不吭声地拉开了最后一个抽屉，在里面找到了一个文件：“父亲，我在最后一个抽屉里找到了一份文件。”
他念了几行文件上面的字给季斯禹听，得到季斯禹的确认后拿着文件走出了书房。
洗漱了一番后，宛舟打车去了季斯禹的公司。
爸爸现在好像在父亲身边工作，他可以顺便去找爸爸。
到了季氏楼下，宛舟手里捏着文件走进了季氏大门。温柔的前台小姐姐主动询问他的来意。
“我来给父……我来送文件的。”
前台小姐姐继续礼貌地问道：“请问小先生您有预约吗？”
宛舟踟蹰了会儿，他没来过公司之类的地方，哪里知道什么预约。
小姐姐提醒道：“或者您给对方打个电话也可以的。”
宛舟点点头，想了想给季斯禹打了个电话：“父亲，我到楼下了。”
“好，先让你爸爸去接你，辛苦舟舟，待会儿带你去吃饭。”
小姐姐带着宛舟走向一边的等待区：“小先生可以在这里休息会儿。”
宛舟笑起来：“谢谢姐姐。”
小姐姐笑得更灿烂了，还给他端了一些小零食，这才回去了。
回到前台，她满足地小声感叹着：“小帅哥真的是人间至宝。”
一旁的另一个前台小姐妹却没有第一时间回应他，看表情像是在沉思。
“喂，你想什么呢？”
小姐妹神情凝重：“我觉得……这个弟弟长得有点眼熟，但一时间想不出来。”
“害，刚刚他不是打电话叫‘父亲’了吗？可能是公司哪个同事的孩子帮忙送文件的。”
小姐妹点点头，想不起来也不再深思。
直到宛央从电梯口走了出来，看到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