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是医生，我说，让你出去。”
不能耽误，莫维无奈出了B超室。
莫维一步三回头的出去的样子简直活久见。
B超室只剩下程昭和施谷后，程昭才掀开了施谷小腹处的衣物。
这一看，不得了了。
怪不得，五个月的双胎肚子怎么会这么小，原来如此。
看到好不容易遇到的医学范本这么糟蹋自己，程昭心里火气直冒。
程昭当下便解开了施谷小腹处的束腹带，如小西瓜般大小的小孕肚当下便显露出来。
瓷白肌肤上，深一条，浅一条的勒痕尤为明显。
施谷略微动了动，一副刚醒过来的样子。
程昭察觉到，一边抹上耦合剂，一边道：“醒了。”
“……嗯。”
肚子冰冰凉凉的，施谷感到有些不自在。
“年轻人要懂得珍惜现在健康的身体。”
程昭仔细观察显示屏上的影像，继续道：“束腹多久了？”
“……一个多月吧，宽松的衣服遮不住时，出门就会束腹。”
“目前看来，孩子还是健康的。”程昭放下仪器转头直视着施谷的眼睛，满脸严肃，“现在月份大了，再束腹，我可不能保证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那，偶尔一次，可以的吧。”
施谷硬着头皮问道。
“……现在看来，偶尔一次没事，但你的情况是不可预测的。”
知道施谷的情况特殊，如果被有心人发现，可能会被不法分子抓去做实验的，所以施谷束腹程昭也理解。
“你现在是大学生吧。”
“……嗯，大二，我打算过段时间就去学校请假。”
知道程昭与莫维关系匪浅，施谷如实回答着程昭的问题。
毕竟以后还需要程昭的帮忙，他一个男生就算接受了怀孕生子的事，也并不代表着他知道怎么生啊。
搞好关系准没错，施谷心里想着。
“你现在确实该向学校请假了，学校人多眼杂，可不是所有的医者都有一颗仁心。”
“……嗯，我知道的。”
程昭看着施谷单纯乖巧的模样，犹豫再三，还是问出了口。
“孩子是莫维的吧？”
这一次，施谷沉默了良久才小幅度的点了点头。
“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他？”
将耦合剂擦掉后，施谷立刻将衣服放下。
这一次，没有束腹带的束缚，那不可忽视的弧度是彻底藏不住了。
施谷抱着小肚子，无助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莫哥，我觉得……我像一个怪物，我不知道他知道后会不会厌恶我，害怕我，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说着，施谷慢慢屈起双膝，将头埋在双臂下，声音变得渐渐有些哽咽起来。
见到施谷的可怜模样，程昭心底也泛起一股怜惜，心底越发唾弃莫维禽兽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结果呢？在我看来，我都能接受的事，莫维未必不能接受。”
程昭如是安慰道。
“真的么？”
被施谷清澈水润的眸子注视着，绕是程昭，也有些招架不住。
“……咳，几率很大。”
程昭Cao作完仪器，转身就要去开门。
“我叫他进来，你们自己谈谈。”
“等一下！我……我要不还是把肚子束起来吧。”
施谷连忙叫住程昭，面上满是慌张的捧着小腹道。
“你刚经历了先兆性流产，再束腹，我看原本好好的孩子立马就得出事。”
看着施谷，程昭语气里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不再理会施谷犹犹豫豫的模样，程昭打开了门。
在外头一直守着的莫维立刻便冲了进来，差点撞到程昭，但脚步丝毫不停地朝施谷跑去。
差点被撞到的程昭：……见色忘友！！
里面，施谷已经慌慌张张的扯过一旁的小毯子，双膝屈起，毯子一盖，完美的遮住了凸起的肚子。
“莫哥。”
施谷小声喊了一声莫维。
“醒了，还难受么？”
莫维仔细端详这施谷的脸色，已经没有来时那般差了。但还是不放心的问了一句。
“不难受了。”
施谷虚弱的声音还有些沙哑。
“喝杯水润润喉。”
施谷唇边递上了一杯水。
他喝了一口，水温温的，喝下去，喉咙果真舒服多了。
喝完水，施谷低着头沉默。
莫维一脸严肃的将施谷的头扳正，正对着他。
“三次了。”
“……是意外。”
不想再听施谷搪塞的话，莫维双手撑在小床上，两人眼睛离得极近，莫维能清晰的看到施谷澄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