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汐是懵的,一阵荒诞感涌上心来,一时间想了很多,他本身就是良善的好性子,不骄横不谄媚,在浑水一般的京城简直像个另类,他会心软,去救一个没权没势的小太监,小太监反咬他一口也不生气,他看着当年他抱回来的,拴在雪里给人当脚踏的小太监一日日权势见长变成了个大太监,后来甚至连正眼也不给他一个,也只会笑笑,温声跟权势滔天的大太监说:记得穿护膝。
其实也不是林汐多喜欢小太监,只不过是当年随手捡回来的,养着他就像养只小狗似的,但养只狗养了好久也养出感情来了。
他那还留着几幅护膝,大太监膝上有病根,受不得寒,后来他发现,他送的织锦皮毛护膝,比不得大太监那儿的好东西,人家根本看不上眼,他也就不送了,愈发觉得自己心软得可怕,笑着骂自己犯贱。只是偶尔怀念小太监亮晶晶的眼睛,和软乎乎的头发。
这世上的事真的难说,年少的情谊好像轻易就翻篇了,从此就是路过不相识。直到今日。
他跪在大殿下,只求他那高高在上的皇兄放过那反咬他一口的白眼狼。他梦见当年的小太监将要冻毙于风雪中,被人打得遍体鳞伤还想爬回去,好像那垂死的家犬,死也要死在主人身边。
他心里想救的,不是那个权势滔天的大太监,那白眼狼的死活不管他的事,他要去找他的小太监,救他的小狗,去摸摸他的头,让他舔舔自己的手心。
他温柔又残忍,良善但有疯骨。
于是他垂头问大太监,:“大人这是何苦?”他伸手摸了摸大太监的头发,不是小时候的手感了,他皱了皱眉头,收回了手。
大太监在林汐的手心里蹭了蹭,他看起很高兴,在摇着并不存在的尾巴撒欢,大太监身上的锁链叮叮当当地响。
“我不敢把现在的督主当畜生养。”
“主子试一试,不乖就废了当个器具摆着,乖就给主子当一辈子的狗。”大太监跪在地上捧着林汐的鞋说着,大太监拿没粘上血的手拂去林汐鞋面上的灰。
“你想的倒美。”林汐嗤笑道。“小畜生。”他他将脚抽出来,踢了踢大太监残缺的下体,那里嘀嗒着尿ye。大太监则跟发情了一般扭动,林汐只觉得厌烦,弯腰反手就是一巴掌,大太监主动将脸凑上去,被打得歪了下身子。
“没规矩的狗本王可不要,自己扇脸,报数,扇到本王满意为止。”
大太监戴着镣铐,开始叮叮当当地扇巴掌。
“一,谢谢主人……十,谢谢主人……。”
林汐环顾这间牢房,他洗白修长的手拂过种种奇形怪状的刑具。林汐要找一个适合的,能让对方明白,到底谁是主子。
皮rou拍打的声音和大太监的喘息声响彻整个牢房。
林汐寻到块烙铁,头上是贱奴二字,只觉得跟如今的大太监十分相称。林汐一脚把正在专心扇自己巴掌的大太监踹到地上,把烙铁插进炭火里。
大太监十分乖觉地撅起屁股跪好,脸上还带着红肿和血丝。
“这器具粗糙,怕是折损督公了。”林汐蹲下身褪下大太监残存的一丝裤子,细细摸了摸大太监的细白皮rou,拍了拍还染着血的tunrou,“督公暂且忍上一忍。”
大太监乖乖趴着,甚至把屁股往林汐手里送,仔细看看会发现他在颤抖,但眼神带着疯癫感的狂喜。
烙铁接触皮rou发出一阵焦香,大太监硬是一声没吭,林汐皱了皱眉头,随手扔下烙铁,拍了拍大太监的头,“怎么不说话,没把舌头咬断吧?”大太监乖乖吐出完好的舌头展示给林汐看,口齿不清地说道:“不疼。”
怎么能不疼呢?林汐记得他小时候是很怕疼很爱哭的,当初抱他回来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结成冰的泪珠。
林汐又拍了拍大太监说道:“起得来吗?回家了。”
大太监几乎是鲤鱼打挺一般跪起来了,他看起来相当愉快,林汐看了看他的眼睛,然后解开了大太监的镣铐,拔出来堵在大太监尿道的细管。
大太监是全切,他没有卵蛋,只有一块丑陋的滴着尿ye的伤疤,林汐隔着手帕拔出细管,随手把手绢一扔。
林汐随手扔给大太监一件外袍,没有下衣也没有里衣,甚至连双鞋也没有,别说大太监平步青云这些年,就是最落魄的那几年也没穿过这种衣服,但大太监却如获至宝般双手捧起外袍,穿好后,弯腰站在林汐背后。
林汐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在心里赞叹三品掌印太监的职业素养就是高。
两人就这样走了出去,路过的狱卒无人敢多看一眼。
林汐倚在马车上的软垫上,看着衣不蔽体跪在自己面前的大太监心里一阵唏嘘,“早知今日,当年何必要闹那一遭?”
大太监只是摇头,“主子鞋shi了,当心受凉。”林汐嗯了一声,就随便蹬掉了鞋,大太监目光立即就被那双莹白的脚吸引了,“奴婢给主子暖暖脚。”林汐又随便嗯了一声。
大太监捧起林汐的脚来,解开衣服,准备把林汐的脚捂到胸口上。林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