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衡笑了笑:“你这个人呀。”真可爱。
“不打扰你了,有事叫我。”南嘉泽仁摆了摆手,回自己房间了。
白玉衡走进卧室,他把吊瓶挂在衣架上,自己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他呼出一口气,盯着洁白的天花板,有那一瞬间他希望这样的生活可以一直持续下去。
思绪很乱,白玉衡知道是自己到了年龄,周围的同龄人七七八八的都差不多结婚了有了自己的家庭,他还在到处游荡着,这些年其实他也遇见不少追求他的男男女女,他也好过几个,但最后都无疾而终了。
有的觉得他到处跑给不了想要的,有的没有太多共同话题,索然无味,有的就只是露水情缘。
总归得不到想要的,也给不了想给的。真没意思。
白玉衡有盯着点滴一点一滴的落下,一滴两滴三滴……困意就逐渐上来了,他揉了揉脸,坐了起来 500ml葡萄糖还剩下一点,他撕开手上的胶布,用大拇指摁着针头,食指和中指夹着针尾,把针拽了出来,渗出了一小串血珠。
他站起来取下吊瓶,把针头插了进去,把输ye管和吊瓶缠在了一起,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面。
他走到卫生间,洗漱台上放着一套崭新的洗漱用品,他洗漱完,回到房间,躺回床上,藏香的味道萦绕在鼻尖,这样的味道抚平了他的心神,一点点的带他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亮,白玉衡缓了好一会才反应起来这不是他那个破烂的小房间,而是南嘉泽仁家。
他成大字躺在床上,阳光穿透房间,从窗帘的间隙可以看到窗外湛蓝的天空,他翻身起床,走出房间,南嘉泽仁坐在客厅看书,见他出来,南嘉泽仁指了指餐桌,“早饭。不够锅里还有,吃完自己洗碗。”
白玉衡应了一声,洗漱完,整个人都感觉好了一大截,不像昨天那样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他走到餐桌旁坐下,桌上放着一碗粥和一碟小菜。
白玉衡吃完饭,洗了碗,坐到了南嘉泽仁旁边,他看到南嘉泽仁穿着居家服,锁骨露出来了一大片,小麦色的肌肤也到有几分性感,不知道是白玉衡的目光太过炙热,南嘉泽仁似乎感受到了,他笑了一声,抬眸看着白玉衡:“我在书上看到你了,白大摄影师。”
说罢他把书转向白玉衡,南嘉泽仁问道,“这是你上次拍的?”
白玉衡点了点头,他有些不太好意思。
“拍的真好。”
“谢谢。”
“跟着我上山,我会带你找更好看的。”南嘉泽仁合上了书,看着白玉衡,他勾了勾唇,用一种志在必得的语气说道。
“好啊。”白玉衡侧着头笑道。
两人对视着,仿佛看透了对方眼里的秘密。
白玉衡并没有继续住在南嘉泽仁家,那些脑海里想的事情也并没发生,他回到自己的小房间里,整理了一下笔记,和检查了一下装备。
他翻出来老师失联前寄给他的那本笔记,他又细细的看了一遍,笔记上记录的是他老师的一些考察心得,最后停留在了那一句“我发现了雪山的秘密!我找了二十年!终于找到了!”这一页的字迹潦草到一种癫狂的地步,笔尖刺透了纸页,墨水晕染到了下一页。
他的视线盯着那一页久久没能离开,他的老师宋青阳是业内一位很厉害的地质学家,早年带领地质队勘探了不少祖国的大山名川,他是在一次学术交流会上认识的,那次交流使白玉衡受益匪浅,两人就结识了,那个时候白玉衡刚接触这方面,在拍雪山这一块只是刚入门,宋青阳那时刚好研究和勘探雪山,就带上了白玉衡,宋青阳那时已经六十多岁了,白玉衡就称宋青阳老师。
两人时间长了就结识了深厚的师生情,慢慢宋青阳进雪山的频率越来越频繁,连续好几年都呆在墨脱,直到两年前,宋青阳最后一次进雪山,是在刚入冬的时候,整个探测队16名队员和一名向导,再也没出来,然后这本笔记本就寄到了他手里,而这支探测队里,除了他的老师,还有他当时的爱人——裴麟。
裴麟也是宋青阳的学生,但这个学生不是他这种半路出家的,裴麟从大学就一直跟着宋青阳,他们两人也是在几次活动中认识的,裴麟比他大两岁,为人处世都很沉稳,是个文质彬彬的人,两人相处的很好,可以说Jing神世界完美契合。
出事的那天,裴麟刚答应和他在一起,本来那次活动,白玉衡是要跟着去的,但是那段时间,他哥的公司出了问题,他就没有进山,裴麟告诉他,等队伍回来了他们就正式在一起。
消息传回来的时候,他感觉整个人就像灵魂被抽空了一样,他那个时候跟着救援队在雪山里疯狂的找,却怎么都找不到,那种绝望和痛苦,永远都刻在了他的心里,他那个时候就想把自己埋葬在雪山里和他的爱人一起死。
入冬进雪山本就是很危险的行为,他们还是迎着风雪进到了雪山里面,一去不复返。
那时搜救队整整找了三个月,最后还是给了雪崩遇险的结论,可是遇到了雪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