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让我再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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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文的卧室对莫里斯来说不算神秘,却也仅限于偶尔会来这里换衣服或洗澡。但现在他躺在那张非常柔软的床上,手指轻抚棕褐色的床单,眼睛扫过每一样家具和每一幅挂画,意识到这个空间实际上让他感到熟悉又安全,尤其是它充斥着埃文的气息。
轻微的裂帛声打断了他的沉思,莫里斯不解地低头,只见埃文面红耳赤地跪在床垫上,尴尬地看着男孩大腿位置被他撕开的布料。
喃喃抱怨着“蠢货”,莫里斯稍微坐起来,很快脱掉那件宽松的露脐上衣,然后要求:“脱掉你的衣服。”
这很合理,因为空气已经太热了。埃文在解开衬衫的时候留意到领口位置还挂着一些油污,也许他应该先去洗个澡,和莫里斯共浴的幻想让他挣脱牛仔裤的过程变得更加艰难。
虽然正在被下半身支配大脑,埃文还是决定先从接吻开始,他喜欢和莫里斯嘴唇相贴的感觉。男孩似乎也很喜欢,他低语着“这太棒了”,并将埃文的一只手引导到牛仔裤的破洞里,让埃文能够把手伸进去抚摸他。
织物进一步被撕裂的声音让莫里斯脊背发凉,他在有力的爱抚中急切地吸气,更加热烈地回吻埃文,以防自己发出更多前所未有的声音。
而埃文在撕开那层渔网时,再一次想起房间里没有避孕套,然后他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做下去。他无法忍受莫里斯在今晚受挫后继续随意约会的想法,而且拒绝莫里斯从来不是他擅长的事情——他从来没那样做过,为什么要从今晚开始?男孩按下所有正确的按钮,埃文只需要顺从他的想法。
将最后一点布料扔到床底,埃文的双手在莫里斯赤裸光滑的皮肤上摩挲着,顺利分开了男孩的双腿,让自己挤进中间。莫里斯用手肘撑起身体,俯身向前抚摸男人的喉结,满意地听见颤抖的愉悦声音。
作为常年伏案的档案管理员,埃文确实经历了一些额外的锻炼,被法兰绒衬衫遮挡的身躯算得上强壮;他缺乏的是自信。
“莫里斯……我想亲吻你。”埃文轻声说。
男孩纤细的手指从他脖子上滑下来,然后耸耸肩:“我在这里。”而且嘴唇上还泛着水光。
但埃文的颤抖更厉害了,他朝莫里斯的胸膛伸出手,拇指擦过其中一个殷红的肉粒,男孩立即吸气并弓起背。埃文意识到莫里斯的胸部异常敏感,也许他以前从来没有玩过自己的乳头;也可能只是药物加强了他的快感。想到这里,埃文浑身不自在,但还不足以阻止他俯身舔吻那个又红又硬的肉芽。
另一方面,莫里斯只是享受他纯粹的幸福。没有任何不良感受,没有后悔,没有为正在发生的事情而陷入道德困境;他感到头晕目眩,满足于埃文想要他的事实,渴望埃文进入他,甚至傻笑起来。埃文肯定幻想过和他发生性关系,对吧?多长时间了?莫里斯很想进一步追问,但可怜的男人已经今晚遭受足够的良知鞭挞,男孩不希望他在这个时候落荒而逃。
相反,莫里斯要给他更多的激励。由于之前帮助“脱”掉渔网袜的行为,埃文的一只手至今放在他的大腿上,莫里斯慢慢抬起腿,臀部向前迎合,让那只手滑向更内侧,同时将手指伸向埃文的后颈,指甲若有若无地划过皮肤。
“嘶——”
胸前被吸痛的感觉不算坏,莫里斯只是对自己突然变细的声音有点气急败坏。但很快他就有了新的想法,更热情、更渴望地呻吟着,回忆起那些让他大开眼界的色情电影,“操我,我想要你在我里面。”
“我知道,Babe,”埃文低声说着,快速摸了一把自己抽动的阴茎,然后将男孩推倒在枕头上。他将双臂放在莫里斯脑袋两侧,俯身靠近,从男孩滚烫的脸颊轻吻到耳后,承诺着,“我会让你有很好的体验。”
他们再次接吻,这一次埃文的进攻性更强,并同时将硬挺的阴茎压在莫里斯胸腹间上下摩擦。男孩很快发现自己的指甲陷入男人的二头肌,因为他真的需要在颤声呼唤埃文名字的时候抓住些什么,而后者只是喋喋不休地在他耳边念叨着无法分辨的甜言蜜语。
“天啊——莫里斯,”埃文在他肩膀上制造了一个吻痕,然后反复亲吻,“……你真漂亮,而且对我那么好——你他妈对我太好了。”埃文轻咬他的耳垂时,莫里斯倒吸一口凉气,然后歪着脖子让他能够采取更多行动。
埃文抽空将右手放到嘴边,朝掌心里吐了口唾沫,再把它伸到两人身体之间,用拳头包裹住他们现在都硬得发疼的阴茎,实验性地将它们并在一起轻刷。
男孩的身体明显地震动了,他呜咽着“埃文”向前挺腰,把自己送进埃文的掌握中,手指在男人肩背上胡乱抓挠,“啊——操,就是这样。”
“你喜欢这样?”埃文略显得意地笑了一声,又低头在他脸上用力亲了一下,更加认真地抽动拳头,让莫里斯在床垫上扭动,空气里充斥着下流的、湿漉漉的水声。
莫里斯实际上被埃文的语气和笑容激怒了,本就红透的脸颊染上更深的红晕,但他只能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