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在周末,赵仪恒也是向来不会晚起的。考虑到田辉路上需要花费一段时间,他和对方约了八点半。
田辉很守时,提前五分钟到了。
两人和昨日一样,在赵仪恒的房间讨论学习。
开始之前,田辉从书包里取出一盒蛋糕,满脸小心地推到赵仪恒面前,结结巴巴道:“赵同学,嗯……我听说你很喜欢这家的蛋糕,请……请你收下。”
赵仪恒嗜甜,这是稍微一打听就能知道的事。
有关系好的人向赵仪恒吐槽过这个瘦弱的少年是如何如何畏缩。而在赵仪恒和田辉为数不多的交流中,这人也总是低着头,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似的。
所以眼下赵仪恒并没有多想,略一沉yin便收下了。
——绝对不是为了照顾田辉的情绪。
“谢了。”
见赵仪恒把蛋糕放到抽屉里,没有要拆开的意思,田辉有些急了:“你不尝尝吗?”
赵仪恒察觉到一丝古怪,他重新把蛋糕拿出来放回桌子上,审视着田辉。
接触到他的目光,田辉抖了抖,急忙辩解:“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怕你不喜欢……”
是他多疑了吗?
赵仪恒垂下视线,若无其事地笑了笑:“怎么会,这家店的蛋糕味道都很不错。”
田辉似乎也因为他的这句话放松下来,无声抿唇微笑。
如果是他想多了的话,方才审视田辉的举动就十分失礼了,意识到这一点,赵仪恒打开盒子,歉然道:“刚才实在不好意思。家里没有别的,只能借花献佛了。”
其实家里有不少零食,但都是他二哥赵仪华的,他动了就又是一桩麻烦事。
田辉清秀的脸上浮现出受宠若惊的神色:“没……没关系。”
他顺应赵仪恒的意思用盒中附带的叉子叉起一块蛋糕,毫不犹豫地送到口中,似乎完全不介意赵仪恒刚刚的警惕。
赵仪恒见状松懈下来,想着改天得好好向田辉道个歉。他嗅着空气中蛋糕的甜香,没忍住也跟着吃了一块。
田辉余光注意到赵仪恒的动作,眸中闪过一道暗光。
三分钟后,赵仪恒歪倒在桌前。
“赵同学?”
那人没有动静。
田辉静静等了一会儿,再次出声:“赵同学?”
“……赵仪恒?”
卧室里静悄悄的。
田辉用力推了椅子上的少年一把,那人便摔在地上。
这下,他终于放心了。
不正常的红晕漫上田辉的两颊,他低笑着从自己的书包中取出另外一盒蛋糕和一个装着手帕的塑封袋。
把塑封袋装进上衣口袋,田辉仔细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和衣服,揣着一颗咚咚直跳的心,去了一楼。
昨天他留意过,知道那人的房间在哪里。
——叩叩。
田辉动作极轻地敲了两下门。
“赵先生,你在吗?”
卧室内的人没有应声。
“……赵先生?”
依然无人回应。
是没有听到吗?还是因为知道是他而故意不来开门呢?
田辉的内心逐渐变得焦灼:“赵先生?!”
他甚至将敲门的动作改为会制造出极大噪音的拍门。
可是房间主人仍旧没来应门。
田辉扔下蛋糕盒子,取出塑封袋中的手帕,右手将其攥得死紧。
他壮起胆子,按下门把手,推开了房门——
卧室内昏暗,只有一点光线从两片灰色窗帘之间的缝隙倾泻下来。刺目的晨光洒在掬华的脸上,却丝毫不能搅扰他,反而衬得他无比圣洁美好。
田辉痴迷地望着床上那人。
他的天使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将要任他施为。
田辉最后的清醒支撑着他反锁了房门。
激动又紧张的感情让他战栗。
田辉情不自禁地靠近了。跪在床边,他甚至能看清掬华鸦睫的轻颤和他脸上细小的绒毛。
极大的幸福充盈了他的心脏。
下一瞬,不满足感却相继而至,控制着他将那块手帕捂上了睡梦中人的口鼻。
呼吸受阻的窒息感使掬华挣扎起来,但很快,他就脑袋一垂,彻底昏迷过去。
田辉颤抖着手抚摸掬华的脸颊,眼中诡异的光甚至要比房间中的光线更亮。
他无意识地加大手下的力道,便有红痕印上掬华白嫩的皮肤。
昏睡的人是不会反抗的。
心心念念的人正任由他摆布,这个事实让田辉纤瘦的身体兴奋起来——他勃起了。
大概是因为药物的助力,一贯隐忍怯弱的人竟也变得肆无忌惮了。
田辉掀起碍事的薄被,将掬华的睡衣扣子一粒一粒解开,白皙的上半身慢慢暴露在空气中——这场景已经被幻想过无数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