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心里直怪自己鲁莽急躁。
明明对方只是个小幼苗,他既然都等了这么多年了,又何必急于一时?春风化雨的、以退为进的渗透路线不是更易积累好感吗?
可是青年又是如此美味,那股从灵魂里散发出来的香气,对他有着天然的、无法抗拒的吸引力,让他如同飞蛾扑火,就算粉身碎骨都毫不在意。
他的探视过于热辣张扬,就算是瞎的都能感觉到,莱尔干脆扭身过来,当面问道:
“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直到此刻他才得以看清山妖大人的装扮,那俊朗的男人今日居然好好地束起了头发,头戴白玉冠冕,身着花团锦簇的对襟长袍,内搭天青色带暗纹的交领衫,腰带是浅金色的,身侧垂着轻薄如纱的绶带,就像是凡间的贵公子一样,他怔了怔,被这副隆重的行头给唬住了,质问的气势也下去了些。
“没什么,想让你离我近一点。”
埃利德笑了笑,上前一步轻搂住他,后者胡乱地挣了下,垂着眼,却红着脸,埃利德会意,将人顺势勾到了怀里。山妖大人用脸颊蹭了蹭那看着毛躁却触感柔软的红发,手却规规矩矩地停在人腰侧。
“唔……”
莱尔不禁喘了声,脸泛红晕。他拼着最后一点自制力,想拉开距离,可惜彼此的身体太过熟悉,碰触越是克制,反噬就越是猛烈,那怀抱的尺寸仿佛是为他而设,无论温度和力度都契合得恰到好处,他自暴自弃地往前一撞,往人手臂上用力地捶了捶。
“唔……不用你……走开……”
口是心非的行径让埃利德笑出了声,他俯下身来在人唇上蜻蜓点水,故擒欲纵的,装出一副守礼的姿态。那灿若桃花的青年哪里受过这种冷落?呜呜地糯叫着追了上来,用粉色的舌尖描摹着他的唇线,被阴差阳错地种下的欲情原来从未消散,只需要一点勾引便死灰复燃,埃利德好闻的气息仿佛上好的催情剂,莱尔只觉得脑海里混沌一片,艳丽的呻吟从半启的红唇中溢出,他垫着脚、浑身火热地挂在人臂弯里,被捏着下巴,一口一口地喂食着津液。
“唔…………嗯…………啊…………呜……”
唇舌的缱绻让他通身酥软,黏腻的摩擦更是激起一拨拨快感的电流,埃利德花样百出地吮吸搅弄,周全地照顾着他口腔里的敏感点,大手也技巧地捏着他的后颈,仿佛在哄闹脾气的猫咪,一下下地抚慰着。
不知何时,那羽蛇蛋滑了下来,骨碌碌地在地板上翻滚,脆弱的外壳上出现了几道细微的裂痕。
全情投入的两人分身不暇,仿佛饿了许久的猛兽一样撕扯着彼此的衣服,莱尔推倒了人,大着胆子骑在了上方,他心跳得很快,俯瞰着这妖冶迷人的男子,他心里升腾起强烈的征服欲。他知道这么做是非理性的,但他就该死的想要这个男人!想要他低下高贵的头颅,想要他服从自己,想要他从此以后以他为先!
是你先招惹我的,是你把我变成这样的,你……你不能不管!
和埃利德分开的夜晚,莱尔时不时会感受到身体里潜藏的欲望,横冲直撞的,霸道得一如它的主人。那些误食的血液,像是种子般在他体内生根发芽,他已经不能离开他了,享受过极乐的人无法回头,更何况,这人还口口声声说爱他。
“嗯,你想怎么做呢,我的宝贝?”
埃利德拖长了尾音,朝着人暧昧地眨了眨眼,即便处于下风,他依然游刃有余,汗珠沿着脖颈滑落,性感的喉结上下颤动,蜜色的胸肌隆起饱满的弧度,美好的雄性肉体让莱尔热血偾张,他毕竟年纪小,经不起撩拨,什么考试什么护送通通都抛诸云外了,火急火燎地压了下来,然而又不得门路而入,只不成章法地在人身上拱着,像是落水之人在钻木取火。
山妖大人笑得不行,像是纵容宠物撒娇一样,托揉着人两瓣臀肉,曲起膝盖去顶弄那胯下的小可爱。莱尔羞恼得缩成一团,他的紧身衣不好脱,磨蹭了许久,才拉下了那么一点,弹性十足的黑色布料紧箍在雪白的大腿上,勒出了一圈肥润的腿肉,那摇头晃脑的柱身被浅色的内裤包裹着,就像莱尔本人一样,干净而乖巧,埃利德心念一动,数条藤蔓般的触手拔地而起,贪婪地卷着人腿弯腰肢,熟门熟路地撸动起来。
“啊…………不…………你拿开…………啊…………”
两管最粗最长的呼啦一声旋住了莱尔的阳物,分工合作地一个在根部摩挲,一个在顶端压榨,那生机勃勃的男性物事顿时精神百倍,弹跳着充血糜红,速度快得莱尔措手不及,他尖叫着昂起头,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那细小的藤蔓尖端钻进了他的精孔中,蠕动着,让他腾起了焚身般的痕痒,他呜呜呜地哀求着,扭着身想要摆脱,偏偏那坏心的触手拧成了一股,钳在了他的后腰处,稳如泰山地托着他,也让他避无可避。
“不要…………啊…………够了…………要去…………唔…………”
浓稠的腥臊和猛烈的喷射证明着他近来的洁身自好,埃利德舔了舔唇,有些可惜这宝贵的汁水被浪费,他把人拽了下来,让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