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夜,风里吹来的空气都是热的。
小桂子的床位靠着墙,摊煎饼一样翻来覆去地来回两三次,睡不着,额上、背上倒是出了汗。
他侧身睁着眼,抬起枕头,再掀起一角席子,翻开一块从破衣服上剪下来的布,一个铜板一个铜板地默数过去。
风里传来“呜呜”的叫声,数到第二遍的时候,小桂子屁股被踹了一脚。
隔壁比他资历大的老太监不耐烦地吩咐:“吵死了!你去看一眼,那大家伙是不是又到了发情期?”
小桂子把铜板收起来,系上里衣的带子不情不愿地挪下床。
他们住在虎园的西角,干的就是伺候老虎的活。
那只吊睛白额大虎体型壮硕,听说之前喂它的时候有个太监离笼子太近,直接成了食物,还有个太监扫笼子的时候不小心吵醒了老虎,被生吞了。所以,即使这里活不多,平时只要喂喂虎、扫扫地,还是宽敞的二人间,一般有点门路的都不愿意来,小桂子补了那个空缺。
他现在一共攒了九十五个铜板,等这个月十个铜板一发,他打算花一百个铜板去走走关系换到别的地方。
从屋子出来,闷头的风又热又燥,小桂子抹了额头往笼子走。走了大概十多分钟,趁着月色,他看到笼子里的大虎站起来垂着尾巴,巨大的虎头朝着一个暗角呜呜低吼。
平时他喂虎的时候就站在离笼子两三米远的地方,拿杆子递生rou过去。此时他还是站在那里,松动的笼子门下隐隐约约伏着个什么东西,再仔细一看,好像是个人,披头散发地躺在地上,穿着的衣服都散开了。
大虎正一步步往门口走。
之前被吃的都是听说,这会眼见就有那么一个发生在面前。
小桂子不是什么有善心的人,他更惜命,但他得关上笼子门啊。
否则第一个被吃的是那人,第二个就是他自己。
以前他看过大虎表演,两三米在没有笼子门的情况下,绝对不是一个安全距离,大虎跳起来一扑,就完事了。
大热的天,他手脚突然变得冰凉冰凉的,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大虎扭了下头看到他的动作,叫了一声。
“我、我……就看看你……”他发抖得朝大虎讨好地笑了笑,笑得僵硬。
也不知道它有没有记得自己七八个月以来天天伺候它的交情。
走得近了,小桂子嗅到一股奇特的香气,眼前的男子看着和他差不多大,身子蜷缩着难受地发颤,月光下那人模样俊朗,五官英气逼人,仰起的脖颈和露出的大片胸膛白皙柔嫩,看起来就是娇生惯养的。
但是此刻他躺在地上,神志不清地低低呻yin着,好像完全没察觉身边的危险。
小桂子一走过去,那人就如蛇一般立刻伸手抱住了他的腿,抬起头一双漂亮的眼带着水雾,迷离地蹭着他:“帮帮我,帮……”
小桂子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更严重的是,大虎像是受了惊,猛地躬起身子。
“别怕,别怕,”小桂子腿上多了个挂件,他咬着牙全身心放在大虎身上,一边安抚它,“我什么都不做……”一边眼疾手快地拧上了笼子的门,“砰”的一声被夹在断断续续的呻yin声中,同时大虎一下子跳起扑了过来。
小桂子腿一软倒在那人身上,连忙连滚带爬地就势抱着他翻到不远处的草丛堆里,用上了他这辈子最快的速度。
茂盛的草丛掩盖两个抱成一团的人。
大虎的吼声渐渐消失。
脱离危险了。
小桂子松了口气,这时才发现自己裤带被扯开,半个屁股露在外面。身上的美人紧紧地贴着他,抱着他胡乱地蹭,一根硬梆梆的棍子抵在他的腹部,因为gui头渗出的黏ye滑润地一戳一戳的。
而一双手扒了他裤子,他的手烫得吓人。
陆徵泽只觉得自己浑身发热,只有蹭着怀里的冰块才稍微好过点,他迷迷糊糊地意识到哪里不对劲,就算是炎热的夏日他的寝宫里应该备着冰,怎么会这么热?
但很快,他脑子里就只剩下那股难受的迫于发泄的劲,他看过书中画的两个连在一起的小人,自然也知道自己想发泄什么。
“你?”小桂子伸手想推开他,却被一把抓住了手。
陆徵泽抓着他的手一起放在自己发硬的鸡巴上,小桂子一瞬间瞪直了眼,脸一下子也变红了,哆哆嗦嗦地抗拒:“这、这不行……你放开我……”
虎园在整个皇宫的边角,离后宫很远,他也不像在妃子那边伺候的太监一样,耳染目濡一些情事,而且他进宫的时候年纪不大,家里大人还没教过这事。
但陆徵泽从小练武,即使他平日提重物干活,力气也比不上对方。更何况陆徵泽现在脑子里一门心思只想着如何让自己舒服,他强迫地带着小桂子的手上下撸动。小桂子的手上有干活留下的粗糙的茧,弄起来更舒服,这样子弄了二十来下,陆徵泽发出一声舒服的低yin,顿时一股一股的白色黏ye喷在小桂子的手心和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