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代表我走路也会迷路……”
谭书陈心情莫名好了起来,捏了捏他发红的耳朵尖,“是的,毕竟你当时在晕车嘛,可以理解。”
对方睁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猜的。”他睁着眼睛说瞎话。男人信了,进门看到有人在玩踩鸡巴的游戏,立刻紧张地抓紧他,“我们能不能……换个地方?”
“当然能。”
谭书陈拉开椅子,话锋一转,“但这是不可避免的——基本每个店都有这种情况,而且这家已经算是很保守了。”
魏沧澜这回是真的感到惊愕,“这也叫……保守么?”
对方和他示意了下那些人的位置,人人动作都掩掩藏藏,并不过分张扬露骨,像是顾忌着什么。听谭书陈说:“因为这家店的老板有孩子,花市很注重对孩子的保护,性教育做的普及全面,但不会让他们太早接触这些东西。”
魏沧澜若有所思地点着头,他没想到花市还挺有原则——根据他亲眼所见和在那部电视剧上得到的信息,花市这样淫乱的现象确实再正常不过——但让他很不解的是这里还讲伦理纲常,人们的观念也杂而乱,有类似“共妻”、“共夫”的存在,却又有从一而终的爱情。
想到这,他抬头看向谭书陈,对方之前说自己是np文里的主角,那他的感情观念到底是怎样的?
魏沧澜不禁起了兴致。
谭书陈问他能不能吃辣,得到肯定的答案,跑去端了两碗面条回来,葱花和酸白菜都放得足,上面淋了一层晶莹的橘红色辣油,冒着热气——他仍对上次没吃成的那几碗保持遗憾。
许鹤川给他发来消息,问他辞职了准备做什么。
谭书陈还没想好,况且魏沧澜初来乍到,对花市的一切尚且陌生,他打算先带人熟悉熟悉地方,于是说不急。
-何付还现在和好几个男人纠缠在一起,你小心点
谭书陈:他们的修罗场应该不会扯上我吧?
许鹤川对此不置可否:说不定。
接着说:主要是里面有两个能进精神病院的疯子。
谭书陈:字面意义上的?
-差不多,玩强制爱差点把何付还玩进ICU,你觉得呢
那就比较严重了。
花市里玩强制爱的很多,他自己就曾经被强制爱过——不答应在一起就会被囚禁起来,不愿意顺从就会被威胁身边的朋友同事,不同意上床就会先被锁住手脚再被强奸鸡巴。
关键是这种事情法律不怎么管,而且人们法律意识淡薄得可怕,如果不是作者提醒他,他根本意识不到还有这东西。
作者读了他的想法:[我已经在修复这个bug了,说白了还是机器不够完美……bug真的有点多啊,其实法律那事儿也是我突发奇想。讲真的,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花市连地图都没有。]
谭书陈:【哈?】
他所处的世界这么草率的吗?
不过想想也是,要突然让他自己回忆一下花市的地图,他除了常去的那几个地方也想不起来其他地点。就像是玩游戏到地图边缘了,以外的地区还没有开发。
以上帝视角来看的话还挺好笑的。
不过他不太能笑得出来。
附近有所中学,这会儿在做课间操,广播声传出很远。
谭书陈留神听节拍,心里的小人跟着蹦跶,已经到跳跃运动了,突然被魏沧澜提醒,“筷子伸到外面了。”
他低头一看,淡定地夹了两下空气。
“而且……”对方认真说,“你全程盯着鸡蛋,却不吃,是因为花市有这样的…风俗吗?”
这幅画面落在别人眼里大概很傻,谭书陈决定不去想它。若无其事地将筷子插进卤蛋,挑起面条吹凉,不知道魏沧澜怎么做到一本正经地猜测那么莫名其妙的风俗的,“没有,花市看着蛋了不吃才奇怪,我刚刚只是在一心二用罢了。”
他话里有话,但本人没意识到这点。魏沧澜已经习惯,“什么?”
广播声停了,没做完整,强迫症小人在心里难受得直打滚,谭书陈轻车熟路调出音频,“做操。”
对方眼神疑惑,谭书陈指了指不远处的校区,这里看得见两栋教学楼,走廊上站着几个穿着校服的学生,“六中刚放的全国中小学生第八套广播体操。”
“……?”男人苦恼地皱了下眉——他听不懂。
谭书陈承认自己是故意的,看他茫然的表情觉得很好玩,坐到魏沧澜旁边,一个接一个搜出词条,边说道:“看来她应该给你装个异世界通用翻译机才对。”
对方又皱起眉,似乎是在思索他这句话的意思,谭书陈心想:
穿越还真是件既倒霉又麻烦的事。
“都懂了吧?”
消化这些陌生而新奇的信息对魏沧澜而言并不困难,点了点头,但他仍感到费解,“我有疑问。”
“嗯?”
“你刚刚并没有做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