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立功吗？”
黑市主人假装一脸惊讶：“还有这样的好事？”打太极谁不会。
“他没法说，他说了会立即死亡。”廉易的声音插了进来。
黑市主人变了脸色，但只有几秒，这几秒仍被他们捕捉到了。
“看来是真的。”林舟兮笃定地说。
黑市主人又恢复之前轻松的样子：“套我话啊。”
林舟兮摇摇头：“我们当然是掌握了很多信息才来问你的，不然你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吗？”
黑市主人轻蔑地笑了下，不置可否。
“如果我没记错，应该是十九号给他做的精神禁锢，禁锢内容应该和实验室有关。”廉易一边说着，黑市主人的脸色越来越差，“其实这个异能是有弱点的，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盲目进行攻击它几乎是无敌的。但如果知道了，只要进行一些语言上的规避，是可以透露一些信息的。毕竟人的大脑不是严格的把每一个相关的信息都封锁在同一台‘设备’中，就像标签，同一个信息可以有很多种标签。十九号的精神禁锢只是针对标签的禁锢，只要避开那个标签……”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黑市主人打断：“你是谁？为什么知道这些？”
廉易想了想，说：“我也是个戴罪立功的人。”
黑市主人：“……”他感觉头皮发麻，很显然林舟兮没有诓他，对方是知道不少信息的。
廉易说：“我不介意你成为我减刑的功劳，这个精神禁锢也可以暴力破解，但你就……”他的目光怜悯地看着黑市主人。
黑市主人有点慌，他觉得对方比他知道的更多，那么这个暴力破解很有可能会是真的。
林舟兮心领神会，跟他演起了对手戏：“喂，我们还想让他活着。”
廉易摇摇头：“他说也是死，暴力破解也是死，没什么区别。”
“可你不是说能规避什么标签？”林舟兮问。
廉易看了黑市主人一眼，回答说：“我觉得他不会配合的。”说着他站起身，手摸向黑市主人的头，“还是暴力破解比较快，他配合了你们会把我的减刑期分给他吧？”廉易的脸抖动了下，显得他脸上的刀疤更加可怖。
“唔……”林舟兮摸着下巴犹豫，“我能申请到的减刑期限确实是有限的。”
廉易摸上黑市主人的头：“你看。不好意思了，移动的减刑功劳。”
“停！别动我！”黑市主人开始挣扎，疯狂躲开廉易的手，他现在带着阻断手铐，整个人就是任人宰割的份儿，他想活下去，他想活命！他看向林舟兮求助：“你们不算是警察吗？！”
“呃……虽然我们下挂警察局，但我们还是分开的。”
“那他就这么杀人你们不管吗？！”
林舟兮握住了廉易的手腕，阻止道：“确实不太好。”
看廉易的手没有被拉开，只是停住，黑市主人脑子转的飞快：“你们既然有了这个……这个……”他想不出怎么形容廉易，“既然有了‘他’，还来问我，那就是他也有不知道的事情对不对！”
廉易心中暗道不好，嘴硬道：“哼，我怎么可能有不知道的。”
但黑市主人没有反驳：“我配合，我现在就配合，你们规避着问。我只想活命，刑期多少年我都认了。”
林舟兮笑了，结果不错。
“天启是哪儿来的？”
“……我不能说。”黑市主人翻了个白眼，“你们难道不知道吗？”
林舟兮想了想，不能按照往常的流程问：“你一般拿回来天启之后，大概多久会发给其他人。”
“第二天就会发。”
“那就是你给我的一天前，你去取过新的药。”
“对。”
林舟兮想了下：“你当时用的什么交通工具。”
“我开车。”
“你自己一个人？”
“对。”
“说一下当时的路线。”
“我不能说。”
“呃……那，当时的路况如何？”
黑市主人点点头，林舟兮问到点上了：“下午两点多的时候堵车了，当时发生了事故。”
“什么事故？”
“一辆私家车和一辆货运车撞上了，货运车是养猪的，猪全都跑到了路上，堵了很久。”
镜外的三人立刻着手查起了资料，那天确实有这个事故，地点是出城的高速公路。
“之后你又开了多久？”
“不到半个小时。”
“车速这么样？”
“大概平均一小时70公里吧。”
李宏诚拿着地图画了个以事故地点为中心，半径35公里的圈。
“那边的风景什么样啊？”
“还挺好的，比较郊区，有个小溪，还有一小片芦苇荡，周围有一些放养的牛。没有什么明显建筑物。”
听到这里，宋书凡精神一振，他终于有派上用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