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我找到了之前一直跟在胡斌身后的小弟,往往我在被他欺辱时,他就会站在门口放风,一副想跟我做什么却不敢跟我做的样子。
看他的样子没有跟高大,长得也很青涩,我也没什么惧怕的,找上他问道胡斌的发生什么事,手机为什么在别人那里。
“斌……胡斌他死了。”那个小弟一头的黄毛,语气也是弱弱的。
“就那次……你在厕所,外面出事了,胡斌被打死了。”黄毛顿了顿,说道,“至于手机,被罗鬼拿走了。”
我这下明白,本来监狱里面如果打架,狱警绝不会想让事情闹大,更何况是个犯人,死了就死了,给他家属一笔费用就行,这一切处理的都那么轻松简单,如同清扫落叶。
“那你知道怎么找到罗鬼吗?”
黄毛听到这连忙摆手表示不知道,并且惊恐的看了看我身后,随后在我的喊声中跑开了。
“你怎么来了?”我回过身,看见小罗带着帽子,眼睛黑白分明的看着我。
“你在做什么?”小罗反问我。
“没什么,问一些东西。”我看见小罗手中的手套,跟泄了气的皮球,“怎么今天又是辣椒,我快变成辣椒了。”
小罗抓着我的手臂笑yinyin道:“那没办法,谁让你体力活做不了,只能给你安排这些了,或者你想去踩缝纫机?”
“算了,去后厨干活还能知道今天中午能吃什么。”我耸了耸肩说道。
我被迫坐下来跟之前一样掰起辣椒,红彤彤的辣椒看起来应该是辣子鸡,毕竟每周的食谱都说固定的,我进来这几个月都摸清了。
“小罗,你原名叫什么?”我有意无意问道。
“你想知道?”小罗将帽檐转过去,让自己更加清晰的看辣椒。
我打了个哈欠:“你要是跟之前一样不想说随便你。”
“我怕说出来吓到你。”
我听到这,心底带着期待又有些害怕问道:“你该不会是C区的那个老大罗鬼吧?”
我这一问,小罗愣了一下,笑道:“你想象力还挺丰富,但是我说是你自己相信吗?”
我笑笑,确实小罗跟个半大的孩子,顶多20岁左右,做一个区的一霸怎么说也要一定的阅历,看身材也虽然也是非常孔武有力但是感觉能跟胡斌干上好像是被打的那种,我顿时脑海打消了对小罗的怀疑。
“来,继续。”小罗往我的盆里又塞了一顿红红的辣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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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干活到一半的时候,小罗接到一个电话就急急的走了,等我活干完了领到工资了,他都没有回来。
【我走了,活干完了,你的那份工资我替你拿了转给你。】我用手机先回了他信息。
回去监室的路上人非常稀少,等我回到房间才发现,里面只有远处申文朝躺在床上,正用被子捂着自己的头。
我看了看四周,毕竟自己有义务照顾申文朝的起居,发现衣服也洗了,桌面东西也收拾了,好像没什么要替他做到,舒服的躺在自己床上准备休息一会,坐了一天腰酸背疼的。
没过多久,我玩完手机想着去洗手间一趟,等我下床时眼睛不经意间瞄向了对床,只见申文朝已经把被子掀了起来露出微红的脸颊,在他白皮上异常明显。
这是怎么了?
我感觉到不对劲走上前,只见申文朝往日庞大的身躯这次在床上却有些缩小一般,还发着抖,脸上也都是汗。
这……我上前大着胆子摸上他露在外面的手,刚碰上,他眼睛就睁开抬手掐住我的脖子,脸色异常吓人。
他看见是我,愣了一下,如释重负般松开我,但是我却察觉到不对劲。
“你怎么了?发烧了?”我顾不上脖子,连忙抓住他的手,手心异常的烫跟正常温度非常违和。
申文朝眼神有些涣散,但是听了我说的抬手自己摸了摸额头,皱起眉说道:“没有吧。”声音也是沙哑的。
他把脸这样扭过来,我看见他另一半的脸颊上赫然是青色的淤青。
“有。”我眼神坚定的说道,随后也不管他是不是愿意,把手有一次放在他额头上,另一只手放自己额头上。
“你还受伤了。”
确实是发烧了,而且不轻。
“你确实发烧了,我给你拿水还有药,你先趟着休息。”我将他的手强制性的放回他的被窝。
“我没事,让我睡一觉就好了。”他自己也发觉自己的问题,但是还是有气无力道,“你别多管闲事了。”
我早就对他的毒舌说的脸皮厚了起来,回了他一句:“你烧傻了吧?”
随后起身走开。
小时候我隔壁邻居有一个小孩,他在我记事起就一直一处一拐的,是个瘸子,我当时刚好上了有关小儿麻痹症的知识课,所以以为他是得了这个病,直到我长大了无意间说起这个邻居男孩才知道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