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杜子规话还没说我,玉雕上的光就消失了。他不知道小师弟是否能听见他的求救。
这玉雕是他师傅上官悦一时兴起做的小玩意,据他说可以千里传音,上官悦一共做了五个,师徒五人每人一个,可他高估他们之间的同门情谊,这玉雕他们一次也没用过。早就被束之高阁,也就杜子规见玉雕雕工Jing巧,挂在腰间做装饰之用。
没想到这次意外竟莫明的发挥出了玉雕的作用。
杜子规取下玉雕,想再次开启传音功能,哪知道无论如何呼喊也无人回应。
小师弟到底在做什么,他把玉雕放哪了,才听不到我扯着嗓子这一通喊。
另一边,冬青把突然到来的弟弟从杂物间里领出来,并义正言辞的表示不关他的事后,紧紧关上了大门,至于杜子规的呼喊,杂物间隔音效果一流,他是真没听见。
带着一脸愧疚的弟弟回到卧室,冬青让他坐到榻上,开始安慰他:“没关系,哪屋子里放的都是我平日里练废的丹药和暂时不用的东西。”
“都怪我不小心绊倒架子,把哥的东西都弄乱了,哥不可不可以不生我的气,我现在就去帮你收拾。”说完,起身就要往杂物间去。
冬青一把把人按住,声音温柔道:“哪里现在一团乱,万一又把你砸到了,就该我不好意思了,你千里迢迢了落月宗看我,这点小事哥不会和你生气的,你就坐着,哪屋子等我有空再去收拾。”
见冬颜听完他的话,神色总于松缓下来,冬青也安心的坐在弟弟身边,他们两人十年未见,冬青记得自己离家求道时,冬颜还是个不满九岁的孩童,今日再见已经是个二十岁的大小伙子了。
冬青不由得有一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错觉,之是母亲生小弟之时是早产胎力不住,小弟出生就身体孱弱多病多灾。
现在看他的脸色也带着一股病气,不知可患有什么先天不足之症。
冬青托起幼弟的左手,细看的脸色,冬颜长得与冬青有六分相似,相较于冬青的温柔清俊,冬颜更痩些,且有种不自信的怯弱感。
“你此次前来落月宗就在我这住一段时间吧,家中父母可好。”
“父母都好,只是你入宗十年有余,他们都很想你,也常常念起你。”
冬青脸色沉重的叹道:“父母不怪我任性,非要抛下他们寻仙求道,还时时挂念,我越发愧疚了。”
“哥,父母知你与我们不同,所以也从未怪过你,仙路漫漫,你要自己保重。”
对于弟弟的关怀,冬青会心一笑,接着他看向弟弟说道:“我知道,我看你浑身多有病色,这几日我帮你看看能否痊愈。”
冬颜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飘过一丝苦楚,他反握住冬青的手说道:“大哥知我从小身体就不好,会吃饭就会吃药,父母也是求近天下名医也不过是让我平安的活了下来,原本对于我这病弱的身体我也忍了,可最近这半年,父母因我年纪到这了,特地为我议了一门亲。两家相看满意,日子都定下了。”
“弟弟要成亲了?”冬青欢喜的看向冬颜,冬颜苦笑的点点头,冬青看他的样子以为他是对这位未过门的妻子不满意,于是接着又问道:“那家的姑娘,我可认识。”
“三里庄白家的二小姐。”
冬青想了想说:“白二小姐不是自小同你一起处玩闹,青梅竹马,怎么你不喜欢他。”
“我喜欢。”冬颜忙说道:“我从小就喜欢她,父母一提起要与她依亲,我二话没说就答应了,可……可……”
“可什么啊?”冬青看弟弟一副难于启齿的样子,赶忙追问道。
冬颜脸色急转直下,他紧握双手,咬着牙低头避开冬青询问的眼神。
“怎么,有事连哥哥都不肯说了,还是说多年未见,我们感情到底是生疏了。”
听出哥哥语气里的失落,冬颜赶忙抬头看冬青:“不是的哥,我们从小感情就好,你什么都顾着我帮着我,抱着我玩教我读书写字,在我心里你比爹娘跟重要。”冬颜说着像下了什么决心,贴着冬青的耳边说了一段两人才听得到的耳语。
姜夏阁内,顾峰沐浴完换好寝衣来到卧室,却见平日这个点都已经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某人,一脸严肃的坐在床上,手中不知道拿着一本什么书,仔细的翻阅。
顾峰坐到冬青身边:“在看什么,不分日夜的。”
冬青亮出书名。
“疑难杂症,怎么会想起看书来了,平日不都是看些丹药房门的书嘛?”
“我弟弟来了,你知道的。”
“嗯,今早听师傅说你亲人上山探亲。”
“他一是为了来看我,二是想让我帮他治治身上顽疾。”
顾峰见冬青的眉毛都拧到一起了:“什么顽疾,很严重。”
冬青看着顾峰一时不知道该不该把弟弟的隐私说给爱人听,但转念一想,两人虽为正式办双修大典,但在心里早就是一家人,自己的弟弟自然也是他的亲人,再说这治病自己没有头绪,顾峰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