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常说,学生是温室里的花朵,是象牙塔里不知人间疾苦的公主/王子。但是很明显这条不是描述教室里的各位。谁说学生都是单纯美好的呢?有时候夹杂着单纯的丑恶才最让人遍体生寒。
班上的人还是老样子对待时席。他们一如既往的孤立时席,没人和他讲过话,也没人关注他。若是一个正常的正处于青春期的少年或许会崩溃,会难过,甚至会不顾颜面的讨好那些人只为了融入那些人的圈子。因为人是社会性动物,没有了正常的社交就会丧失对自我的认同感。但是,谁说人就该被这样定义呢?或许对大多数人而言,趋同是他们的天性,但是做一个孤独而清醒的自我的人才是作为“人”的最终的人生目标。在这一点上,时席做到了极致。
时席目不斜视的穿过喧闹的人群。步伐轻快的走向洗手间。颇为好笑的是在他穿过人群时,就如摩西分海一样,凡是他走过的地方,那些人立即快速的离开。那些人简直把讨厌时席刻在了基因里,仿佛时席在的地方就是最恐怖的地方。
穿过长长走廊,只要再走过前面的拐角。厕所就在不远处了。时席想到这,步伐不禁加快了起来。但是突如其来的说话声让时席不得不停住了脚步并侧立在拐角处听着正前面两人的讲话。
“卿卿,我好想你啊,严修那个家伙对你还好吗?”
一个温柔的声音响了起来。时席稍感耳熟,他总觉得想是在哪里听过。他不由得悄悄探头一看,霍,是熟人。是祁池轩。至于站在他对面的人,碍于角度,时席并没有看清那人的长相。
“阿祁哥,修哥对我很好啦,你不要担心啦。倒是阿祁哥,最近好像过的很好啊。”站在祁池轩对面的人像是有些气愤,又有些醋意,娇嗔的说着。听到那声音的一瞬间,腻得时席浑身鸡皮疙瘩直起。除却这让人恶心的感觉,一种厌恶,愤怒,癫狂的感觉一同涌上时席的心头。
“卿卿,是不是有人和你说了什么,你不了解情况,我做这些都是有苦衷的。”祁池轩略带焦急的说着,他好像十分在乎对面的那人。
听到这,时席可以百分百确认那人是谁了,那人想必就是备受宠爱的单纯善良的主角受“周文卿”了。
“阿祁哥,那你倒是说呀,你有什么苦衷,你为什么要和安晨那种人走在一起,难道阿祁哥你喜欢安晨吗?”周文卿说着说,那声音竟然哽咽了起来。
“不是的,卿卿,我可不喜欢安晨,我只是想让他和你道歉,和他走得近,也是因为他那个人不知廉耻,整天缠着我,还威胁我要是不理他,他就去死。我被他缠的没办法,这才和他走在一起的。但是我敢发誓,我对安晨绝对没有其他想法。你知道的,我的心里只有你。”祁池轩似乎是被周文卿那委屈的声音吓了一跳,这让他颇有些手足无措,但顾及周文卿的情绪又连忙解释起来。期间不仅颇为生动的表达了自己对时席的厌恶,还不遗余力的表达了对周文卿的爱慕。
听到祁池轩这么说,时席无声的笑了。他觉得真好笑,笑到时席的泪水都止不住的流,但是他依然没有停止笑。他想自己果然没看错祁池轩,他果然是个有趣的人。
“好了,阿祁哥不要说这些啦。我都知道的。阿祁哥不要为了我去接近安晨啦,有没有道歉都无所谓的。我有阿祁哥就够了呀。阿祁哥也得小心安晨,毕竟他可是骗了修哥15年呢。”像是被祁池轩的衷心安抚到,周文卿的声音重新变得腻歪起来,他语带天真的提醒祁池轩小心时席。只是,时席觉得他的表演实在太过拙劣,这样给人偷偷上眼药的行为不过是最低级的手段。不过,这样的手段倒是足以应付某些纯情的人。这不,祁池轩不就被这样的手段迷的神魂颠倒吗?
“卿卿你真好,我好想你。”祁池轩一边说着,一边抱住了周文卿。周文卿也不反抗,只是柔柔的唤了声阿祁哥,然后反手回抱住了祁池轩。
时席擦了擦眼泪,看着两人热情的拥抱着。只是,看着如此热切的祁池轩,时席现在倒真有有些可怜起祁池轩来,因为周文卿抱着祁池轩的缘故,所以时席能清楚看见周文卿的表情。刚刚周文卿还柔情似水的叫祁池轩阿祁哥,可这会。呵,原本应该是单纯善良的脸上此刻是一脸的冷漠。显然,把祁池轩当玩意的不只是时席一个人。想必祁池轩还沉浸在双向奔赴的喜悦中。哈哈哈哈哈,这样的爱情真是可笑呢。
眼前两人还在腻腻歪歪的说着悄悄话,只是现在的时席却觉得可笑。眼前的画面不是有情人终成眷属,而是一出祁池轩的个人悲剧。或许是因为时席段位高,或许是因为周文卿懒得隐藏。总之,时席总能明显发现,和祁池轩讲话时周文卿的走神以及不耐烦。只是祁池轩那个傻子还在那不遗余力的讨好周文卿。这倒让时席真有些不想报复他了。不过,他可以日行一善,好心的帮助祁池轩认识清楚他所爱的人究竟是一个怎样的玩意呢。祁池轩也不用流着泪开心的感谢他,毕竟他可是从小被教导,争做当代活雷锋,做好事不留名。
最后看了眼腻歪的两人,时席轻轻挪动脚步,悄悄离开了。在确认离那两人够远后,时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