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那种为了引子而收养的养子。
满心感恩,却又稳重自持。
养父母有了亲生的孩子以后,也没有抛弃,依然很接受他成为这个家庭的一员。
接任一些公司的事物,也没有野心却能力出众。
唯一的缺点是,亲爱的弟弟整日粘着,在父母和哥哥的宠溺下,追求自由和艺术。
哥哥,我好喜欢你呀!弟弟这样说到。
可弟弟双眼澄澈,初识人事,一时的偏爱也不过是孩童的玩闹罢了。
嗯,哥哥也喜欢你!哥哥这样说到。
兄弟嘛,自小亲近,这样的话也不是不可以说。
哥哥太笨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弟弟有些委屈的撇撇嘴。
不过没关系,我对哥哥好就好了。
不知弟弟跟爸妈说了什么,养父开始越来越多的将权柄交到哥哥手上。
这宽厚的信任感让哥哥有些害怕了。
爸,我喜欢弟弟。
想陪他一辈子的喜欢。
可弟弟太小了,弟弟不懂,我不能不懂。
那么就让我用哥哥的身份守护他吧。
让自己穿上西装,束缚自己的脖颈,学会那些虚假的言辞和伪善的面具,推杯换盏间就是万千财富流转。
这样,弟弟才可以拿起画笔,在新年的时候,为家人画一副全家福。
他是肆意生长的百合花,只需要由我来遮风挡雨就好。
弟弟弹奏琴键的指尖,被蹭到脸上的油彩,温暖柔软的毛绒睡衣,无一不被哥哥记在脑海里。
连办公桌上摆的都是弟弟十六岁生日时,一起去游乐园的合照。
只有这样,才能将埋在在合同里的头抬起来,微微翘起嘴角又低下去。
他以为他忍得住。
可弟弟看见他就扑过来的身子,少年纤细柔软的胳膊挽上他的手,带着桂花香的头发,上面甚至还有一缕阳光洒在上面,暖暖的。
他可耻的硬了。
在如此干净,香甜的弟弟面前。
他捏紧了拳头,想给自己一拳。
只有他知道自己心里的波涛,紧闭的玻璃瓶快要装不住黑珍珠号了。
二
哥哥没有回家的第十三天。
深夜两点的灯终于熄灭,合上密密麻麻的文档页,将刻着“给厉害的哥哥”的钢笔放回抽屉。
灰暗侵袭着房间,这是办公室的休息间,窗帘灰暗,床单黑白色调,了无生气,所幸被子还足够柔软,还能给这个孤独的动物一点温暖。
年轻的男人身体很快就让被窝里燃起了火,暖洋洋的像极了弟弟的体温。
男人忍不住将自己的脸埋进被子里,与白日里雷厉风行自信的模样完全不一样,此刻的他如此脆弱,脆弱到忍不住放纵。
借着困意,深陷在床上,不自觉的蹭着,好柔软,好舒服。
像弟弟的毛衣,像弟弟身上的热度,手腕在匆忙间揽住弟弟的腰肢,一不小心从松垮的下摆滑了下去,还没来得及思考,指尖便碰上了。
没有自己那样的肌rou块,没有养父那样胖起来的小肚子,有的就只是,少年人温软的皮rou。
想触碰,像小时候一样,弟弟还未长大,小小的一团,抱在怀里,满满的,都是自己的。
可自己知道,弟弟已经长大了。
个头已经到了自己下巴那里,夏天去游泳的时候可以透过泳裤看见令人在意的秘密。微微紧绷的tun已经可以勾的自己难以转移目光。
身体好烫,心却凉的狠。
偌大的房间,回响着喘息,罪恶的思绪从梦境里延伸出来,心跳声如擂鼓,一下一下敲着胸膛。
他的脸,他的温度,他的味道,他的声音,他的笑,他对自己伸出的手。
不该这样的,却又忍不住。
男人翻身下床,在黑暗里摸索着,翻到抽屉里的钢笔,冰凉的外壳握在手里,像握住了命一般。
身上的热气因为离开了床而不断被冷空气卷走,男人着了魔般用大拇指不断的抠弄着刻在笔身上的痕迹。
还是很热啊。
男人低头吻上沾上自己温度的钢笔,攥着笔的手顺着他的脖子往下滑着,冰凉的让人瑟缩着,明明应该清醒过来的,却愈发迷乱。
终于将手伸进裹着shi热气息的森林,冰冷的金属被迫接受这不属于自己业务范围的公务,本来应该用来签字的笔尖沦为无用的饰品。
啊,好凉。
若是钢笔会说话,此刻怕是委屈的不行,将自己与这可怕的大家伙放在一起,可自己的主人无动于衷。
依然在做着令人面红耳赤的事情。
干净的笔沾染私密味道,甚至变得粘腻不已。
偶尔剐蹭到钢笔的笔夹出,粗鲁的手让皮肤柱体刺痛,片刻的清醒却无用。
我在干什么?
我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