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顶到这里的,你还是第二个。”
大臣轻飘飘的话语在王储的耳畔落下了一道惊雷,本人却笑得漫不经心。
一种莫名不舒服的情绪激起了王储的好胜心,“男人还是技术更重要一点,我会让大臣明白的。”
大臣笑着,没接他的话茬。
接下来的三小时里,这个国家最尊贵的王储,帝国未来的光,像下贱的野狗一样在大臣的肚子上挺着腰。两人势均力敌的纠缠,沙发腿在木地板上嘎吱作响,一会儿是哗啦啦的花瓶破裂水流蹦出的声音,一会儿刺啦的窗帘撕毁的声音……
当一切都在最黑的月光下变得寂静时,从淋浴间走出还带着水汽的男人捡起了地上散落的西服套装,启动了通讯,“艾丝梅拉达,准备一套我明天会议穿的西装,十五分钟后我要在王储行宫前见到你。”
锋利而张扬的金发赤瞳王储坐在落地窗边的地上,拉着一块散落的窗帘作为遮羞布盖住肌rou线条令人赏心悦目的身体,挑了挑眉。
现在大概是凌晨四点,这位大臣还要去麻烦已经下班的女常任秘书,真是没有人情味的男人。
望着大臣的背影,王储想起来了多年前的他打赢的那场已婚女秘书状告贵族上司强jian了她,使其在反堕胎法的约束下被迫生下非丈夫血脉之子的官司。
法官当庭宣读了贵族有罪的判决后,作为陪审团成员的前野海在所有人离场时特意前来恭贺了他这位参与了官司的“证人”——虽然判决的结果和作为陪审员的他立场背道而驰。
时任上议院议员的大臣也是这样挺拔的,像一柄无法折断的宝剑一样站着,脸上的笑容却极具亲和力,人畜无害到极点。
但他却在法庭上公开指责那个受尽折磨的可怜女人,以最严肃的辞藻将她打成代表着社会道德沦丧的恶女。
官司前后的这个人,割裂得像个Jing神分裂患者。
年轻的皇子自然是冰冷的质问他假惺惺的祝贺,而大臣的回答让他铭记至今。
“我当然知道那个愚蠢的贵族对于那个可怜的女人犯下了什么样不可原谅的罪行……”
“但毕竟从地球的中世纪起人们就热衷于‘猎巫行动’,人们更愿意看到背叛家庭并生下他人之子的恶女被推上断头台——这样合家欢乐的结局。”
过了半个月王储在新闻里得到了,大臣所在的政党确保了结婚率最高思想最保守的朗福特扇区的选票的消息,靠的就是当时还是议员的大臣,在那场被称作“世纪之战”的“恶女”审判官司里对婚姻契约维护的发言——而那场官司引发全民关注,也是由于玛尔斯作为证人帮助平民打败了贵族的缘故。
于是半年后,表现出众的议员毫不意外帮自己的政党赢得了选举,自己也顺利的坐上了财政大臣的位置,但玛尔斯不幸的受到了贵族圈子的集体谴责,不得不被皇帝以求学的名义送出国平定风波。
那场官司的判决结果的偏向,那个女人悲惨的处境是否有改变,犯下罪孽的贵族是否被惩罚,对这位大臣而言都无关紧要——他只不过是过来将这个官司变成了拉拢选票的政治表演秀,然后长远的,获胜了。
因此在那时,玛尔斯王储就知道,这是个没有灵魂的男人。
而刚刚过去的三个小时里,他却和这个男人野兽一样的交配,简直就像真的被对方吸引了一样……真是疯了。
艾丁森威尔逊为他侍奉的王储披上了一件睡衣,这位从王储在爱德兰求学时就与他保持结盟关系的新约克星际贸易公司ceo有些不解,“玛尔斯,我还以为你是异性恋……”
艾丁森威尔逊正是王储在皇帝面前吵着闹着要与其结婚的男伴,但是对公众而言,对方正是这几年贸易享誉星际的大公司首席执行官,是帝国值得交好的对象。
——也是玛尔斯上学时遇到的知己挚友,合谋从战争和独裁腐败中拯救这个国家的盟友。
王储用手将额前的金发推到了脑后,“气氛烘托到那里了,逢场作戏而已。反正都是为了演出玩世不恭的同性恋太子形象让他们放松警惕的把戏罢了。”
棕色头发好脾气的艾丁森无语的看着窗外黎明前的黑暗,很想提醒他再怎么做样子都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这个事实……但对方鸵鸟逃避,他也只好识趣的闭口不谈。
然后假装没看到看着窗外装深沉的王储羞红的耳朵。
与此同时,行动能力强悍的常任秘书长埃丝梅拉达仅用了八分钟就驾着车出现在了刚走出王储行宫的大臣面前,并将手中套着防尘袋的西装亲手交给了衣衫不整的大臣。
很显然,这位能干的女秘书对这通电话早有预料,并一夜未眠做足了万全的准备。
“辛苦你了,埃斯梅拉达,那个任性的王储撕坏的可是我最喜欢的一件衬衫……”坐进属车里的大臣堪称性sao扰的当着已婚女下属的面赤裸的更衣。
而坐在前排充当司机的黑皮女秘书不敢看一眼后视镜,努力保持沉着冷静的询问大臣:“请问阁下接下来要去的地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