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恩泽没想到,衢仲景仇家不少,这边名字刚入册,那边好几个宫里都支了宫女来跟他要人。
“坤宁宫、寿和宫、福禄宫……”李恩泽摇摇头自言自语道,“我可不信他们是在你危难时来搭救你的。”
李恩泽这话说的不是没有依据,衢仲景性子直,虽然曾是帝师长伴与当今皇上身侧,却结了不少仇家,就连宫里的娘娘都烦他,就连性子敦和的皇后都说过:“太傅桀骜,不懂圆滑,迟早会出乱子。”
现在确实挺乱的,李恩泽稍稍打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位帝师跟皇上打了个赌,内容不详,但明显的是衢仲景输了,依照赌约进宫当了太监。
李恩泽无语至极,他是头一次见有人拿自己命根子打赌,输了之后还真的跑来兑现赌约了,不过他很想知道皇帝赌的也是自己的命根子吗?如果是的话,皇帝当了太监,那谁又来当皇帝呢?
这暂时不是他能想明白的问题,他能想明白的是他不能把衢仲景交出去,交出去了,这位不可一世拿命根子打赌的帝师可能要很快折损在宫里了。
李恩泽在院子里转悠了半天,总算打定了主意。
衢仲景等来等去,也没等到有人把他调去别的宫里的消息,却等来了连人带铺被安排进李恩泽的卧房。他疑惑的问道:“你这是何意?我睡觉可掐人脖子。”李恩泽觉得后颈一凉:“你可以睡在地上,这是上面的命令。”
衢仲景静了一会,突然笑出声:“行,上面的命令可是够奇怪的。”
这天起两人就睡在了一间卧房,衢仲景虽然说自己睡觉掐人脖子,实则睡觉规矩的很,一点声音都不出。只是白天也不怎么干活,整日呆在院子里,偶尔消失一会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但大多数时候都在发呆,别人问话也不知道答话,再加上他那天差点把孙德福掐死,宫里的人都说他真的是疯了。
但李恩泽知道他没疯,他为了当上司礼监夜夜都要学习识字,衢仲景就看着他学,有时候还要指导一二,他好像真的慢慢适应了当太监的生活。
这天晚上,李恩泽温完书,打算趁着未熄的烛火泡个澡,衢仲景今天傍晚就不知道跑到哪里了,李恩泽不想去澡房,就支了小太监去烧了水。
泡着泡着澡李恩泽就有些睁不开眼了,他开口唤小太监想要起身,却没人应他,他站起身却因为泡的久些头晕目眩要猛的坐回桶里,却被一双冰凉的手给搀住了。
李恩泽的鸡皮疙瘩一下子起来了,他本就不喜欢别人触碰,何况是如此冰凉的手,刚挣扎几下就听到手的主人说:“是我。”
衢仲景突然回来了,他不知道李恩泽在洗澡,一进门就看到对方摇摇晃晃地起身,雪白的身体晃到他眼睛,他心里想的是真白,但同时又想他也没见过几个人光着,哪知道别人白不白。
眼疾手快接住李恩泽,对方却忙着扑腾,他说了句是我,对方扑腾的更厉害了……
李恩泽的耳垂要滴出血了。
“都是男人……”衢仲景下意识安慰却发现了不妥,“都是太监,避讳什么,我又不是宫女。”
李恩泽披上外袍:“可是我是喜欢男人的,孙德福没跟你说?不然他干嘛让你讨好我,宫里又不缺宫女。”
衢仲景似是在思考,没接茬,李恩泽松了口气,他最近跟衢仲景走的太近了,对方暂时是太监,但不可能永远都是,金鳞并非池中物。他还是跟他少些牵扯为好
“所以你把我跟你写成对食,还要我搬来和你一起住,原来你是喜欢我。”衢仲景思考过后语出惊人。
李恩泽一下僵住了,为了保下衢仲景,他确实在对食册上将两人写在了一起,这是个权宜之计,他没打算告诉衢仲景。这人是从哪里探听来的消息
看来他的猜测没错,衢仲景也只是暂时是太监。
“是,我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原来萧山一案,我就敬仰太傅了。现在太傅落在这里,有个对食夫妻的虚名,我也好关照您。”李恩泽顺口胡诹
但衢仲景却好像只将最后一句听进了心里:“太监和太监也能做夫妻吗?”
李恩泽叹口气,不知道他纠结这做什么,就探手过去在衢仲景腹下三寸隔着裤子轻轻一捏:“这些天你也应该恢复的差不多了,你没感觉到这物件还是能用的吗?”
手中的物件极速膨胀起来,盈了李恩泽满手,他第一次碰别人的Yinjing,心里想的是原来该是这么大的,他年幼时就被去了卵蛋,自那之后性器就没怎么发育,原来不知道该是发育成这般。
衢仲景看着摸起来没完的李恩泽,心道他是有多喜欢这个,隔着裤子看都那么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