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莫裴趴在了唐柳儿的胸口,手扣着腰。
虽说刚刚二人用井水擦了身子,可这么挨一会儿便又热了,唐柳儿把他脑袋推开,移到床里面另一处凉爽的地方。
“夫人~”莫裴拖着长音唤他,像没断nai的孩子一样,片刻离不得娘亲。
“明日便回将军府了,该歇息了。”
莫裴看出了他的担忧,手依旧搂着他腰,“我从未对人这般上心,你是独一份,相信我一些可好?”
“就算我说信你又如何,人微言轻,承诺本就是最轻易的东西。”
“那便来日方长吧。”莫裴打着扇子,风都吹到了唐柳儿身上,微风徐徐,唐柳儿轻易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少将各个跟在马车后面,骑着马威风凛凛要护送他二人回府,左右前锋却都留在营中,只因为他二人长相太粗鲁。
莫裴单手勒住缰绳,旁边唐柳儿头次骑马,但一些傲气让他不愿开口求助,抓着缰绳身体都僵硬了。
影白他骑着正合适,这是莫裴的战马,右腿有道很长的刀疤,它极通人性,通体雪白毛色发亮,性子也好。
“影白跟了我几年,它很聪明,你别这么紧张。”
“我不紧张。”唐柳儿手搭上马脖子,这马特别沉稳,第一眼唐柳儿便觉得它极其威风,毕竟是上过战场的烈马。
但几年前莫裴发现它的时候它受伤倒在路边,晚一步他就要被人分吃了,那时莫裴瞥了一眼,看见了它眼睛,读懂了它不愿死。
“这可是我家夫人,走得稳些。”莫裴吩咐了这匹白马,它打了个鼻响,似乎是听懂了。
一群人浩浩汤汤进城,护城将士看见当街纵马的人群前竖着银底莫字军旗,他们便不拦了,毕竟是一身虎胆的莫将军回来了。
从营里走到上京,他们没挥过马鞭,走了小两个时辰才到,将军府在城东,门楣十分气派,门口牌匾还是皇帝亲题,两座石狮一左一右冷然威严。
管家带着一众奴仆早早候下,待他们在门口站定,弯腰齐呼恭迎将军回府。
莫裴跳下马,伸手出来,唐柳儿手心全是汗,抓着他手被他抱下来。
落地那一下腿都是软的,身子歪进了莫裴怀里。
“夫人这般投怀送抱,为夫可要按耐不住了。”
唐柳儿抬头瞪了他一眼,站稳后要把手抽出来,可莫裴事先料到一样,先把他手捏紧了,儿子这些小动作自然无人发现。
事先安排过,唐柳儿刚露脸,一众奴仆便齐声唤道:“恭迎夫人回府。”
“以后府里大小事都交由夫人做决定,夫人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莫裴拉着唐柳儿走进来,府里已经整修一新,除了主卧还给莫于莫时都安排了卧室,阿七也在那个小院里住。
唐柳儿还记挂着莫老将军,问他:“爷爷呢?”
“他在城外的山里呢,整天钓鱼抓虾,改天带你去见见。”
进了府莫裴心里也安稳了,这一路舟车劳顿,在营中事情一件跟着一件,吃不好睡不好,唐柳儿眼下的乌青都深了不少,也消瘦了。
莫大将军肯定不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只怪路不平和饭菜不合胃口。
当日休整一番,晚间莫裴倒在贵妃榻上看画本,唐柳儿坐在书案后翻账本,算盘声从下午响到晚上,他把将军府里情况摸了个一清二楚。
阿七整个人都在兴奋里泡着,将军府好大,院子就有四五个,还有练武场兵器库,他一直以为唐府已经算大了,而现在真是天外有天。
看话本的将军累了,见唐柳儿桌上的烛火暗了不少,叫门口的丫环:“给夫人换盏灯,太暗了伤眼睛。”
灯换了一盏,唐柳儿放下笔,“莫将军,你这府中花销十分不正常。”
“夫人预备如何整治?”
莫裴抬手给他捏肩膀,这几日他把所有账本都看完了,自然看出了一些问题,吃穿用度都太过奢侈,就是他不在府上的这些日子,银子也是哗哗往外流。
有力的手恰到好处揉捏着酸软的肩膀,唐柳儿舒服地眯起眼,“还没想好。”
“我全听夫人的。”
唐柳儿嘴角微微上扬,这些小变化莫裴自然看在眼里,扶着他站起来,然后想都不想就把他抱起。
“府里有处温泉,今夜我带夫人去泡泡。”
慌乱间唐柳儿双手楼住他脖子,压着声音:“你放我下来,成何体统。”
莫裴厚颜无耻道:“我就是体统。”
路上遇见的丫环随从全转身对墙,避开二人,可唐柳儿依旧抬不起头,等衣衫尽褪入了水,他闭着眼坐下不理莫裴。
“我给夫人擦身子。”
唐柳儿的头发已经全盘了上去,水面外露着纤细干净的脖子和肩膀,莫裴就拿着毛巾挨过去,搂着他腰给他擦身子。
“夫人。”莫裴这双咸猪蹄在他身上不停游走,在前面搂着他小腹,毛巾已经沉到了池底,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