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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远处江波浩渺,江上红色点点泛舟,相互呼应,近处楼下十里长街张灯结彩熙熙攘攘,爆竹声声,我们四人坐在二楼临窗,桌上有酒有菜,皆为珍品,十分雅致。
祝红秋温酒饮尽,看得我心痒痒。说实在的,不与龙鹤相处时的祝老板看过去人高马大,剑眉星目,气质逼人,实在让我也想学习学习他的做派,也成为这般英武利落的男子。
于是我伸手摸向酒壶。
“普洱。”师父揪住我的耳朵,“白叫这个名字,竟然要变成一个大酒鬼。”
“明明是你没叫对吧,”我吃痛,“尝一尝,就尝一尝。”
祝红秋在对面品酒,垂目道:“百年杜康,南央城只有一坛,今日特意开的,喝不到确实可惜。”
我闻言顶着耳朵痛赶紧盛了一杯。
“你管人家育儿做什么。”龙鹤夹一筷子杏仁豆腐道:“我就讨厌你们有钱人这副样子。”
我心说龙小姐你熬出头如今也够有钱的,我和我师父才是纯纯贫穷人士。我闭上眼睛,往嘴里猛地一嘬。呃,有点苦,有点涩,有点辣,是我喝的姿势不对吗……
“为什么要讨厌有钱人?”祝红秋一脸真诚地问。
我惊呼:“我刚刚看到大街上有两个贼!跑掉了!”
“稀松平常啦,又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能当姐痛打钻风贼。”龙鹤又夹了一筷子蜜饯葡萄。“大多都是住在城郊土窟里的人,营生做不下去,跑到这里繁华地作案了。”
“人和人的命真是不同。”我摇摇头,回想起我们卖艺卖草编绳赚的那点可怜银子,若是没有遇到龙鹤,我们和他们也没有什么区别。
“三大门挤不进去,小生意又吃不饱,打苦工的昨儿个刚塌了个楼压死不少人,只有这大酒楼的人过得多姿多彩。朝廷不管,大家只能想方设法活。”龙鹤又夹了一筷子鸳鸯桃酥,“可三大门派其实也和朝廷一样腐朽咯。”
“为什么?”祝红秋又一脸真诚地问。
“你最好现在闭嘴。”龙鹤一甩筷子,翻了个白眼不说话。
我好像有点理解龙鹤为什么总是不待见祝红秋了。
从母亲的血rou尸身里爬出来走到今天的龙鹤,和从出生就大富大贵没有愁苦的祝老板,纵使万般亲密无间,到底总有一面无形的障壁,把他们分为两种人。
师父呢?师父是哪一种人?我又是哪一种人?
祝红秋眼巴巴看着龙鹤好久,才正色转过头继续喝酒。我不甘示弱,也连着喝个两口。我知道了,我是不擅长喝酒的那一种人。
师父没怎么动筷子,只挑些温软食物垫肚子,单独叫了壶热茶。我有些担心地看师父,想要摸摸他的肚子,被师父无情扒拉开。
我只好尴尬地活跃气氛:“那个……吃完饭,要不要去划小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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