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孟煜生陈林江大婚,天下宾客皆往来。
话虽如此,其实来参加婚宴的没什么人,大多数人都畏惧孟煜生,能来得都是一些和青玉派亲近的。
青玉派内一片喜气洋洋,但两个正主都不在青玉派内。
陈林江此时正在穆云峰上,被姜女伺候着穿着喜服。
他们则将会在暮云峰上成亲,入洞房,这是孟煜生提出的要求。
或许这是他的执念,陈林江答应了。
陈林江面如冠玉,温文尔雅,因为是大婚的日子,眉眼含笑,温柔的快要挤出水来。
一双含情眼,眉目如画。
就连姜女也被这副容颜折服,感叹道“仙尊,今日你真美。”
玉面似的面容映着大红色的喜服,修长笔直的身姿,被喜服勾勒得出类拔萃,腰间带环配,金玉相交,极尽华贵。
桃花迎面春风喜。
而孟煜生此时正在山脚下,穿着喜服一步一步的往山上走,他没有用法术,但他行走的很快,平时他只需要一瞬就可以到暮云上顶,但现在他不想,他要迎娶的是他的师尊,他需要一段过程。
而这一段过程,就像是第一次师尊牵着他上山一样。
那一次是他成为师尊的徒弟,而这一次他是要成为师尊的新郎。
以如今孟煜生的脚力,他爬到山顶也不过几柱香的时间,好不容易爬到了山顶,孟煜生发现,他的师尊已经站在山口处等着他了。
两人两两相望“师尊!”孟煜生大喊。
陈林江微笑着,站在原地,伸出了手。
孟煜生像毛头小子一样大笑着,奔向陈林江的怀抱,这个时候的孟煜生似乎又回到了十几岁二十岁,像个愣头青似的,一点没有了一派之主的身影。
他抱着陈林江腾空,转了几圈“师尊!”
“师尊!”
“师尊!”
被转得头晕,陈林江觉得好笑,忙喊着“好了,好了,阿生。”
“快放我下来。”孟煜生停了下来,抱着陈林江亲了几口,才依依不舍的将陈林江松开。
孟煜生牵着陈林江就往青舒阁内走,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一书一桌,这里有着两人最初最美好的回忆。
孟煜生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拉着陈林江喋喋不休的半天,看到一本书就拉着陈林江说“师尊,我小时候,你就这么抱着我,看这本书,还教我认字。”
看到一只毛笔,孟煜生又说“师尊,小的时候,你就这么,握着我的手,教我写字。”说着,还握着陈林江的手,在桌案上的纸上写下一个“喜”字。
这里有太多太多的回忆,孟煜生不断的说着,陈林江含着泪,他有些不舍,他该怎么告诉他,他就快离开了呢。
“师尊,你怎么哭了呢?”孟煜生见陈林江情绪不多,忙把陈林江抱在怀里,一点一点的将陈林江的眼泪吻掉,陈林江急忙收敛情绪,忙说到“没事,我只是太高兴了。”
说着,陈林江便吻上了孟煜生的唇,他想要借此来忘却心中的不舍,这毕竟是两人的大婚,陈林江也不希望闹得两人不开心,孟煜生见此也回吻过去,两人难舍难分,被红丝带束住的头发散乱开来。
大红色的喜袍被脱离下来,甩在了地上,陈林江的雪白的肌肤上被吻出一朵又一朵红梅,气息交织,陈林江面红耳赤。
孟煜生把陈林江抱上床榻,一边走一边说“师尊,我们要入洞房了。”
陈林江羞得,不敢看孟煜生,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红烛翻涌,颠鸾倒凤,一室春风关不住,烛光熠熠chao水来。
两人在山上过了快六日,林管事在山下就等了快六日,山下设了禁制,他根本上不去,他要怎么告诉主上,宗门人曾联系过青舒仙尊。
林管事等孟煜生没等到,反而等到了一个人下山的陈林江。
“林管事,以后阿生就交给你照顾了。”陈林江还是平常那副温和的笑容。
林青峰迟疑“这…仙尊你要去何处。”
“林管事,我知道你待阿生忠诚,你也很稳重,知大局,明是非。”
“有些事情,我必须去做,要不然阿生会死,你应该也不想看到这样的局面是吧。”
说道孟煜生会死,林青峰沉默了,陈林江见此也很高兴,有这样一个忠诚的人在阿生身边,也是好事。
“林管事,你放心吧,阿生被我下了药,我还设了一个幻阵,只要阿生不离开暮云山,他就永远不会知道真正的都我早已经离开了。”
“也不知道这幻阵能瞒多久,能瞒一日是一日吧。”
“我需要你帮我看着他,若有一日,他醒来,发现了我的离去,他若要寻死的话,你把这封信交给他,那样他就不会寻死了。”
林青峰接过手中的信,面色沉重,思忖道“仙尊,你总要告诉在下,您到底要去做什么,或许有一日我可以给主上一个交代。”
“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