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宝山确实饿了,稀里呼噜的就把两个饼子就着粥全都吞下肚。扭头看了一眼呼呼大睡的迟雨农,李宝山迟疑了一下,觉得把碗留给迟雨农醒来洗实在是不太厚道。
起身去了厨房,李宝山不免又有些头疼。实在是家里嫂子多,他从来没做过任何一项家务,包括自己的内裤袜子平日里都是嫂子们给洗的。
虽然粥碗没有油水比较好洗,可对于家务经验为零的李宝山来说,仍旧是一项沉重的考验。
好在他还是有在水泥厂用完工具清洗工具的经验,洗个碗应该不难吧?
取了水瓢和水盆,好不容易把碗洗到李宝山觉得干净的程度,可把水到哪儿又让李宝山抓瞎了,回忆了一下,昨晚迟雨农好像是?直接泼在了院子里?
李宝山皱了皱眉头,思来想去,还是捏着鼻子把水泼茅坑去了。
锅里的水还温热着,李宝山确实身子上黏糊糊的不太舒服,他取来从家里带来的戏水鸳鸯图案的脸盆,以及一条崭新的汗巾,还有三嫂给他陪嫁的香胰子,这才掩上厨房门,借着不太严实的窗户缝里透过来的光,摸索着把身子擦洗了一遍。
洗完又闻了闻脱下来的衣服,有股子汗味儿,打心眼儿里有些隔应,不太想把脏衣服穿在刚洗干净的身子上。可他刚刚忘了带换洗衣服,只能皱着眉头又把穿了一夜的衣服套回身上。
照旧把脏水倒进茅坑里,不过显然茅坑容量有限,不是个处理废水的好地方。
端着脸盆回到了房里,迟雨农还在呼呼大睡,微微打鼾,看来是累坏了。
李宝山这会儿困劲儿也上来了,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同样蹬了鞋子,选了个离迟雨农远点的地方,拽了个枕头也睡了。
大概两点半的时候,迟雨农醒了过来。夏季中午日头大,他们队里上工的时间是早上六点到中午十二点,下午三点到傍晚七点,正好避过日头最大的时候,免得把人晒坏了。
一睁眼就看到宝山离自己远远的睡着,迟雨农无奈的勾了勾唇角,虽说村里人结亲以后,就没有这么惯着媳妇儿房都不圆的,可他真的很喜欢宝山哥,所以愿意再等等他。
他对爹妈的印象早就模糊了,连声音和模样都不记得了,只依稀记得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自己特别高兴。
这些年在村里,每每看到别人都跟家人在一起,哪怕是吵吵嚷嚷,他都羡慕的不得了。以前不懂事的时候,他是盼着爹妈回来,后来稍微长大以后,看到村子里岁数大些的男娃成亲,有了自己小家,生上几个娃,每天热热闹闹的,他就有了新的盼头。
他知道双儿难有身孕,也知道李宝山比他大了将将十岁,知道他不咋会做家事和农活,是娇气的城里人。可他不介意,反而十分感激李宝山,感谢他愿意嫁给自己,愿意跟着自己吃苦,愿意跟自己组成一个家。
不过好歹他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十七八的大小伙子,不能圆房,那吃吃自己婆娘的豆腐不过分吧?
迟雨农鬼鬼祟祟的缓慢挪动身体,凑到背着他午睡的李宝山身后,悄悄伸手揽住了李宝山的腰,贴着李宝山躺了下来。
李宝山睡梦中不太舒服的扭了扭身子,迟雨农动也不敢动,生怕惊醒他。好在,李宝山扭了两下又沉沉睡去。迟雨农松了一口气,指教悄悄用了力些力气,按了按李宝山腰上的rou,柔韧又有弹性,还有些小肚子,手感好的不行。
迟雨农笑弯了眼睛,又不敢做的太过分,过了会儿手瘾后,他又把鼻子凑到李宝山的颈窝闻了闻,香香的,不愧是他媳妇儿。
实在是稀罕的不行,迟雨农用鼻尖蹭了蹭李宝山的后颈,后来实在是没忍住,悄悄亲了一口。
李宝山醒来的时候,日头已经偏西,身上的白汗衫已经被他睡得皱皱巴巴,腿上的涤纶裤也没逃过咸菜干的命运。
从衣柜里翻出来平日穿的大短裤和背心,李宝山把身上衣服换了个遍,回忆着嫂子们平日里洗衣服的法子,草草将衣服过了遍水,拧干晾在了院子里的晾衣绳上。
院子里的蚊虫实在是太多,穿着短裤背心的李宝山实在是顶不住,仓惶又逃回了屋子里。
眼看着日头一点点往下落,在光线彻底消失之前,迟雨农扛着锄头拎着水葫芦回来了。
李宝山犹豫了一下,还是出去迎了迎,“你,你回来了。”
迟雨农抬头一看,就是一大片白花花的rou,差点闪到他的眼,他赶忙转过身关了院门,“嗯,你,你在等我?是不是饿了?”
“不饿,我帮你拿东西吧。”说着不等迟雨农反应李宝山就接过了他手里的东西,径直走向了杂物房。
迟雨农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看着李宝山露出来的大片白rou,心里火热的不行,掐着自己大腿根,这才忍住走上前把人搂怀里的冲动。
转身进了厨房,回忆着钱婶儿中午烧粥的步骤,将米和水倒进锅里,将柴填进灶台,引燃火,又转身去了隔壁栓柱家买黄瓜。
至于为什么总去栓柱家买,除了是因为离得近外,还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