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医生,段青拿出抽屉里之前还没用完的碘伏,眼神Yin郁,看着又开裂的伤口他抿嘴一言不发,看的许秀清害怕的打晃。
“几次了?”段青迟迟才问他,他不问许秀清就永远不会主动说。
“你不是说信我的吗?”
“我信,我真的信,这是最后一次了,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控制不住”
“把腿打开我给你上药”
“不行,好丑的。”
“我知道我做错了”段青低着头,许秀清的每一次流血受伤都在他的心上钉上钉子,血泪都在说着他有多么的坏,而他只能默默咽下去,“你受伤了让我好难受好难受。”
面前的人低着头卑微的快要死掉的神情,让许秀清僵直着身体无法动弹,他有多久没见过段青这样的神情了,手指蜷缩着伸到段青的脸上,一点点地擦拭那上面的眼泪,哑着嗓子道:“不要哭”
小时候的段青很怕黑,从第一次见到以后他每次都会陪在段青身边,有时候拉他出来看月亮,没有月亮就躲在床上搂着他,嘴里轻声喊着,“哥哥在,哥哥在。”
回忆就这样大咧咧地跑到了脑子里,放大每一寸细节,许秀清举着胳膊机械地搂上段青的脖子,一遍一遍地轻声喊着,“别怕,哥哥在,哥哥在。”
“那你告诉我你这样多少次了?”
许秀清一僵,侧过头,闭口不言。
“看我”段青凑过去直视许秀清的脸。
“你,不能这样。”这样很别扭,让我觉得自己的肮脏无处遁形。
“你不脏,你一点也不脏!”许秀清的记忆正好断隔在两人闹掰的那段时间,段青痛恨当时的自己没有想清楚给许秀清造成了这么大的伤害,“许秀清,不,许岁从现在开始我讲的每一句话,每个字你都要信,你不信也没关系,我会让你信的。”
段青拿起碘伏,“我昨天给你消过一遍了,没有关系的。”
许秀清思考良久,还是羞耻地张开双腿,让那沾满了碘伏ye的棉签在下体涂涂点点。
“现在是我在追求你。”
“你和我已经住在一起很久了,每天都很恩爱,我很爱很爱你,我们还有两个宝宝,等到回家我们就能看到宝宝了。你身上发生过的事情,我也都……知道了,我们在一起并不是因为我同情你,而是我从小就爱着你了,我发誓。”
“还有,不用怕了,盛意坐牢了。”
段青说完了,静静地替他消毒,泡的发白的伤口比血还刺眼。
许秀清倒吸了一口冷气,短短的几句话信息量巨大,一时间不知道该回答哪句话,是段青知道发生在他身上的那些事,还是其他的……段青怎么能知道,许秀清扣着手上的死皮,险些撕破了皮。这么多事……如果不是消毒的时候那种刺痛感他都怀疑自己在做梦,良久他才楞楞地说:“我信。”
“?!”
“许秀清!你怎么惊讶都不惊讶一下就信了?”
许秀清呢哝着,眼神飘忽,“你说的,我们都在一起一年了发生这么多事也不奇怪。”
段青把碘伏沾干然后合拢双腿,塞到被子里,“那你都不知道你之前知道这些事的时候直接就跑了,躲了整整四个月”
“对不起嘛”
“是我对不起你。”段青刮了下许秀清挺翘的鼻子,太阳就要爬出来了,天马上要亮了,他亲吻爱人的额头,道一句,“睡吧”
段青一夜没睡,等到医生查完房,他迫切地去取了检测结果,拿到结果后他首先就去了隔壁的Jing神科。
医生举着个眼镜,描画了一会,才沉声说:
“这是一种强迫行为,属于Jing神科的一类。”
“强迫症,就好比说咱们普通人有时候上个街突然想到煤气没关,其实可能关了但是必须回去确认一下,这种就是强迫行为的一种;还有一种就是危害到躯体了,和咱们平时说的Jing神病的躯体化表现为木僵不一样。那种强迫行为是手碰到门把了,病人觉着哎呀怎么这么脏,然后就去洗碰一次洗一次,最后一看,手都洗烂了。就类似于这种伤害到身体,这种就需要人为的干涉了,就比如告诉他不脏不需要洗的,控制他的次数,来治疗这种病。不过要是干涉不了就得用药了。”
“谢谢医生,我知道了”
他深觉得这道脑外科连接Jing神科的路是如此的漫长,漫长且陡峭。
“怎么了?”段青一脸的沉重,看起来就像是许秀清的体检报告出了问题。
“没有什么事,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可是你表情看起来很沉重。”
“想到你出院就得回去上学了,很伤心,替宝宝们伤心。”段青自从找到许秀清之后就很害怕他脱离自己的怀抱,他搂着许秀清替他顺着头发。昨天想了很多,最重要的就是决定这次出院后就让许秀清复学,之前被劝退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全部咽下去。
“那我们不是还住在一起吗!”许秀清抬头就被猎手吻上了眼睫,迷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