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蒋临,那并不是你第一次rou体出轨,对吗?”
屈昊行淡然说出让我震惊的事实。
“前段时间你总往外面跑……别介意,张阿姨不是监视你,她只是担心你,怕你在外面出事,才告诉了我。”
“可我想你无家可归又没有朋友,你能去哪儿?你是出去和别人幽会的,对不对?”
他说的是我被唐为嗣威胁,去唐家陪他的那段时间。
屈昊行猜得八九不离十,但他猜不中对象,因为我出轨的是我的亲弟弟。
我简直无地自容,罪大恶极。
“我查了一些书,双性人的身体构造特别,所以性欲很强,既然你这么需要,昊止一个人又无法满足你,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他说什么?
我,我吓傻了。
我瞪大眼睛望着屈昊行,天神一样圣洁,自律清明的人,他怎么会说出这种话?要我与他苟且?
屈昊行的吻又一次落下来,轻轻的,离开我时两片干燥的嘴唇还在微微发抖。
他的脸上没有一丝勾引弟妻的下流,反而他才更像那个被人抢走了伴侣的失意者,他颓然道:“阿唯,我爱你,难道你一点也察觉不到吗?”
靠近篝火的人,怎么会感受不到热。
屈昊行对我很好,无微不至,我当然知道。
可他是太阳,那就是他天然的个性,他温暖而遥远,我虽被他的光芒照抚,却从来不敢肖想那道光是独属于我的。
他爱我什么?我有哪里值得爱?别说是死去的陶晓茹,我甚至连个正常人都算不上。
我的身体残缺,胆子又小,所以才被别人随意当成泄欲的工具,我不仅懦弱,还迟钝,居然一直无视着他的心意,辜负他的爱。
为了留在屈昊行身边,我自作聪明去爬屈昊止的床,是我亲手把事情搞砸的,搞成今天这样一地狼藉,难以收场。
胸口热得发烫,胸中一口热气翻涌,如同咕噜咕噜沸腾着岩浆的火山,有什么亟待爆发着呼之欲出。
“……我爱你,我也爱你,屈昊行……”
我听见自己喑哑的声音。
屈昊行没有被我的声音吓到,毕竟这不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开口说话。
一片模糊的泪水中,我看到他苦笑的脸,“你太善良了,阿唯,不用因为同情我就这样说。”
不是的!
不是的!
我揪住屈昊行的衣襟,鼓足勇气吻上去,我早该这么做。
我黏在他脸上的眼泪,顺着他的下巴滚下来,我几乎是用吼的气力,但干涩的喉咙没办法流畅发音,我的声音还是嘶哑难听,像老旧的琴弦猛地被人弹奏绷紧,走了调,“……我爱你,真的,我只爱你!”
屈昊行很平静,他注视着我,揉了揉我的头发。
他眼中有我,但是他不信。
我要怎么做,他才能相信?
我爬到床头,我浑身赤裸,下体红肿涨痛,但我无暇顾及,挽留屈昊行比维持我渺小的自尊更重要。
我跪在床上,用力掀起床垫的一个边角,原来藏在那里的避孕药昨晚被屈昊止扔了,但我不止在床下放着它,在那盒药旁边的位置,还放着我从前那个旧手机。
我哆嗦着手,把它握住,把手机交到屈昊行手上,里面一块小小的芯片,装着我黑暗的秘密。
“……我,我给屈昊止下了药,拍了视频,用那个,才威胁他跟我在一起,我,我这么做,不是为了跟他……我是想留在屈家天天看到你,我……”
我语无lun次的陈述,像被抓获的贼正上交着自己的赃物,一口气剖白只想请求宽恕,现在我才意识到那个计划有多愚蠢。
屈昊行果然拧着眉,“为我?你和昊止?”
我点头,没一点底气,“我不敢……我不敢碰你,我怕你嫌我,我怕你恨我。”
屈昊行半晌才叹出一口气,“抱歉,阿唯,就算你这样说,我还是很难相信。”
“昊止也许不是自愿,可你这么做,常人的逻辑难道不是因为你想和他在一起吗?”
是的,他说得对,是我太蠢了,当时来到屈家拜访他却扑空的我,正好撞上了醉醺醺回到家里的屈昊止。
我和屈昊止之前的关系就很淡,他很早就看不惯我成天跟在屈昊行身后纠缠他,对我从来没有好脸色。
那天是我唯一能接近他的机会,错过就再也没办法利用他留在屈家,我哪里顾得上逻辑,我根本没有反复考量的时间。
尽管我在唐家拥有自己的房间,总是喜欢翻我东西的唐为嗣也远渡重洋,但我根本不敢把那些东西留在家里,那天我也是刚刚收到,我就把它们带在了身上,迷药,摄像头,这些为了下流陷阱预备的凶器,我多一秒都不想再揣着。
到底怎么样才能让屈昊行相信我?我做的一切明明都是为了他。
如果能把心掏出来给他看就好了,那里只有他一个人,我真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