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只小猫小狗也会带来几天新鲜感。
屈昊止似乎找到了新兴趣,那就是饲养我。
我的胃病并不严重,下午挂完那瓶药就回家了。
后来几天屈昊止一直在家里陪我,经过药物和清淡的饮食调理之后,我的身体再没任何不适,手也早自由了,但他仍然执着的要喂我吃东西。
我们常分享同一碗粥,同一杯果汁,甚至盘子里被切成长条的水蜜桃,他也要和我一人一口,分吃掉一头一尾。
屈昊止不像屈昊行,看电影看书他之类安静的活动他完全不感兴趣,他不喜欢被困在家里,但为了照顾我,为了这个还算新鲜的兴趣,他在忍耐。
屈昊止照顾我,也许就像用吃剩的面包投喂路边饥饿的流浪猫,不过是他心血来chao的多余的善心。
但善意无关施予者的动机,对于承受的那方来说结果总是好的。
不管屈昊止怎么想,打发休息时间也好,无聊拿我找乐子也好,人类丢弃的面包确实能让流浪的动物填饱肚子,我确实是托他照顾才更快复原。
只是我好像开始失眠了。
屈昊止对我越好我越难过,像有一团棉花球堵在我嗓子里,他每对我好一点,那块棉花就膨胀着变大一点,它快把我的喉咙顶破了,我透不过气,痛苦地沉默着,本来一句话的就能说清的事变得越来越难以坦白。
回来后我几乎没出过屋门,我怕碰到屈昊行。
我食言了,没面目见他,我是个卑鄙的懦夫,做了错事却没有承担的勇气,只会逃避。
白天还能躲着他,夜晚却不行,屈昊行潜入我的梦里,不再是从前那样旖旎的春梦,空旷的黑暗里只有一双冰凉的眼睛和一把冷酷的声音,一遍遍责问我为什么那么yIn荡勾引他朋友,为什么那么无耻要欺骗他弟弟。
我常在半夜被他的拷问惊醒,夜色下屈昊止的胳膊还霸道地压在我身上,这份重量大概也是我噩梦的根源之一。
屈昊止抱着我,像小孩抱着一个安慰的抱枕,他的睡颜安稳而无辜。
我却焦躁不安,我连坐起来做个深呼吸都不敢,怕把屈昊止吵醒。
我就这样瞪着眼睛捱到天亮,无声的把坦诚的台词对着天花板排演了一遍又一遍,什么时候实在困得承受不住,就昏昏沉沉睡过去。
然而我睡得并不安稳,一声鸟鸣就能把我惊醒。
我是侧身蜷缩着身体睡的,这样占地最小,不会打扰到屈昊止。
卧室靠窗户那边有一张休息用的红木软榻,两米长,半米宽,刚进屈家时我一直睡在那上面,屈昊止讨厌我,讨厌男人,他恶心死我了,关上门没必要演戏,他自然不会和身为男人的我睡同一张床。
后来某天不知怎么,临睡前他突然一脚把我踹到床上,我那时正患感冒,被他那一脚踹得直咳嗽,因祸得福的,自从那晚开始他就大发善心的让我上床睡觉了。
床是加大的双人床,差不多快三米宽,打滚都足够宽敞,可我还是不敢占太多位子,也习惯了缩成一团睡觉。
睁开眼发现对面的屈昊止也醒着,他离我很近,枕着手臂侧头看着我,或者也不是看我,只是看向虚空的某处发呆。
屋里拉着窗帘很暗,我看不真切,他发呆的眼神看起来平静温柔,就像屈昊行从前的样子,然而当我揉揉眼睛想要看清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看错了。
屈昊止面色不善,哪来什么温柔,大概他的起床气又要发作了。
“怎么睡觉也是苦瓜脸?丑死了,真难看。”
他伸手扯着我的腮帮子骂,果然心情不太好,下手挺重,挺疼的,我一挣,大腿蹭到一块坚硬发热的东西。
屈昊止眯起眼睛,嗓音还带着未完全清醒的沙哑,“没见过男人晨勃?还是你的小鸡巴不会晨勃?”
确实不会,毕竟我是个残缺的男人,我连睾丸都没有,男性的功能对我来说像个笑话。
我觉得尴尬也自卑,身子向后躲了躲。
屈昊止扣着我的腰硬把我拽回来,我的头差点撞到他的下巴。
屈昊止往下挪了挪,贴着我,和我面对面,勃起的鸡巴也顺着我的大腿一路蹭下去,火热的gui头蹭得我头皮发麻。
他凑过来,好像要亲我,不知道是不是被人强暴太多次的条件反射,出于对危险的惧怕,我第一反应居然是逃避的闭上眼。
然而没有吻,想想也是,屈昊止怎么会亲我?亲一个男人。
他只是抱着我,窝在我颈间,鼻尖喷出一股shi乎乎的热气,像在闻我的味道,“……你这个傻逼还挺香。”
我和他用同一种沐浴露,味道很复杂,我形容不上来,但确实好闻,我唯一能辨识的是其中一缕薄荷的气味,睡前我们两个都洗了澡,仅仅几小时,还闷在被子里,香味自然没散干净,我贴着屈昊止,也能闻到他身上同一种香香的味道。
屈昊止莫名其妙地问,“哎,你用不用香水?”
我摇头,我不像他,我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