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霍玄霄在车上坐了一会,点进虞润的好友圈,看他这两个月的动态,不免失笑。
【今天的早餐很好吃,加油加油!】
【快考试了,有点失眠呜呜】
【哥哥给我买了新手机,霍玄霄说颜色很丑,气死我了】
【天气有点热了,想学游泳,有没有人教我?拿期末复习资料换哦】
【好困……】
【哥哥说明天就回来了!开心开心】
……
乍一看没什么异样,吐槽生活和学校,顺带发一发他手机的哥哥照片,如果是两点一线的重复生活,断然不会出现他们掌控之外的事。
但虞润突然说想学游泳,汪翾飞是游泳体育生。
住在露溪园,从来没见过汪翾飞主动向虞润示好,就连昨天接虞润回家,虞润竟让他等着汪翾飞一起回家,要不是因为他哥叮嘱过不能和汪翾飞闹僵,他早把人打进医院了。
现在倒好,在他眼皮底下偷家?
算起来也怪自己安静太久,真当了条听话的狗,他哥说不让动就不动,任汪翾飞玷污他们的宝贝。
晚上临时逃了聚餐,不知道会不会又被叶展诗念叨——
“霍狗逼,你又去哪了?”刚接通她的电话,霍玄霄迅速拉远了手机。
他就知道叶展诗从洗手间回来看不到他,绝对会立刻追杀过来,一旦被抓到,不灌到吐是脱不了身的:“准备回家,下次再陪小叶总。”
对面的火气都快烧到他车上了:“你他妈是去糟蹋那小孩的吧?!”
那是他老婆,什么糟蹋不糟蹋,霍玄霄的正宫气焰嚣张:“有事说事,我再不回去,我家宝贝都要给人睡了。”
这话说得,叶展诗都不好意思继续骂人:“……童养媳还能给人偷了?我真有事问你,十点在「金阑」等你。”
没给他拒绝的机会,叶展诗直接挂了电话。
“……狗逼。”
暗骂一声,霍玄霄调转方向驱车「金阑」。
*
「金阑」是家gay吧,但不是一家普通的gay吧。
能进来消费的客人除了要交上高额的会费之外,还得遵守绝对规则。
不可打架斗殴,不可下药迷jian,不可泄露隐私。
当然,还有不可sao扰员工。
霍玄霄一踩油门赶到这里,和「金阑」的老板打了个照面。
“霍家少爷大驾光临,有失选迎啊。”老板滕鹤很意外,霍家是摆在明面上的政家,怎么可能来这地方平白沾染污点。
“滕鹤哥。”无奈应声,霍玄霄没忍住多补一句:“来得匆忙,改日一定带上贺礼再登门拜访。”
滕鹤身后的高大男人虽未出声,扑面而来强大压迫感让人不适应,和五年前初见时一模一样。
滕鹤毫无顾忌,拉拉手里攥着的狗链,他这才看见原来男人脖颈上戴着黑色的皮质项圈,冷光粼粼的粗链发出细碎的碰撞声:“真客套,小玄霄长大了,小时候还是我抱你呢。”
“……”
那会他都读高中了!连他哥都没这么叫过他,霍玄霄转移话题:“我来找小叶总。”
“她怎么会来我这,要不你去我爹的赌场转转?”滕鹤笑起来的时候极好看,眼波流转,若不是看习惯了,霍玄霄或许还会心动神驰。
可惜,虞润早已成为霍家兄弟的唯一,其他人是再也入不了眼了。
*
五年前霍家和滕家有过商业合作,霍玄霄通过霍楚泽得以结识了比他大六岁的滕鹤,尽管只是泛泛之交,但霍玄霄一直记得他,不为别的,霍玄霄看得出来,滕鹤和这个男人关系匪浅,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到这样毫不掩饰的同性伴侣。
后来,滕家家主似乎去了国外,自然而然地,两家来往也少了些,距离上次见面还是几年前,霍玄霄着实没想到,滕鹤居然能和同一个男人相处这么久——身居高位的霍家少爷们,背地里没少听过圈子里的风流韵事,都说滕家独子相貌绝lun、浪荡成性,却吊在不知来处的男人身上不回头。
太久没见,滕鹤似乎想和他这个认识的弟弟再聊会,手都快搭上他的肩膀了,立刻被男人挡回去,沉声唤他“凛凛”,眼中的占有欲令人遍体生寒。
都谈了这么多年了,还腻歪。霍玄霄是小辈,只得先行告辞,腹诽别人感情甚笃,却忘了自己惦记虞润的心思有多黏糊。
霍玄霄去了地下一层,与荒yIn骄奢的上层不同,那是滕鹤留出来的私人娱乐室,只有滕鹤的朋友才能进来。
说起朋友,霍玄霄懒得社交,朋友更是屈指可数,比他大两岁的叶展诗算一个。
如果说滕鹤是给他面子、叫他一声“霍家少爷”,那么叶展诗只会骂他“霍狗逼”。
去年他第一次在师兄的酒局上遇见叶展诗,喝完两轮后叶展诗居然尝试钓他上床。
叶展诗没想到看着玩世不恭的霍少爷拒绝一夜情,霍玄霄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