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起狗,也不是没有。
汪翾飞就是一只不请自来的野狗。
夺走霍楚泽所有关注的野狗。
生活中多了一个虞润,兄弟俩的情感缺失依旧没能得到安抚。
每年生日,霍楚泽会托助理叔叔送来同样的两份礼物,能见到父亲的机会只有春节,在霍宅守岁过后,大年初一就得回到兄弟俩的房子里,重新开始新一年的等待。
但汪翾飞不同。
那是在霍玄霄第一次拿到校运动会的十项全能金牌,而霍坤暾自从进入高中部就一直保持年级第一的位置,老师说家长会设置了亲子游戏环节,霍玄霄觉得他和他哥表现还不算差,应该能请到父亲来学校,于是联系了助理叔叔前往公司。
只是,他看见的是微笑着的父亲拍拍陌生男孩子的头,还送给他哥斯拉怪兽的模型,看起来很是亲昵。
从没见过父亲笑得这样温柔,霍玄霄握着门把手,路上激动澎湃的心渐渐平静下来,急急忙忙赶到父亲办公室沁的汗,比他运动会时还要多,滴落在他焦灼的心里,叫他收起破碎的幻想,沉默着回到学校,和老师说,父亲太忙了,没有时间来家长会。
霍玄霄觉得时间过得很快,以前他不明白为什么父亲总是缺席,而他哥几乎代替了父亲的所有空白,即使他哥也还是个少年,可他哥舍不得让他孤单,舍不得让他失落,告诉他,父亲是因为太忙了,无暇顾及家庭琐事,有事找管家叔叔或者助理叔叔就好;现在他明白了,父亲的确很忙,忙着工作,忙着应酬,忙着疼爱别的孩子。
他是被抛弃的垃圾。
*
后来在学校里,撞见大元sao扰虞润,霍玄霄没忍住回家“教训”了虞润一顿,总算心安了些。
那是霍楚泽“买给”他们的,别人凭什么染指?
没过多久,霍玄霄亲眼看见,曾经出现在父亲办公室的男孩子和他同校,在学校后巷里,单手提起大元的衣领,狠狠踹飞出去,疼得大元冷汗连连,居然话都说不出来,像条蛆一样蠕动。
第一次见到男孩子的正脸,霍玄霄莫名感到了一丝Yin冷。
按理说,他们都不过是半大小子而已,能有多狠?
“你是谁?”
擦掉嘴角的血,男孩子吐出颗牙齿,估计是一时不备,被大元打了一拳。
霍玄霄收起打量的目光,和他平视:“我是谁不重要,你为什么要打他?”
仿佛刚才施暴的是别人,男孩子的声音很平淡:“看他不爽而已。”
手臂上的青筋还未恢复,男孩子有着明显比同龄人发达的肌rou,体格也很壮,如果不看他整张稍显稚嫩的脸,霍玄霄不会想到这人居然还只是一个普通学生。
“如果没有什么事,借过。”礼貌颔首后,男孩子离开了后巷。
*
霍坤暾觉得他弟最近有点不正常。
每次路过初中部都刻意地找什么,即使虞润就在面前也在张望,一定不是找虞润;去学生会找自己时,“顺便”要了初中部的花名册,一个一个仔细翻看;最近也不和自己一起回家,总要捱到晚上六七点才回来。
有什么事必须瞒着自己?
等到月考过后的休息日,霍坤暾坐在床边,让他靠在自己大腿上,一边给他擦头发一边问:“玄霄,最近怎么都晚回家?”
舒舒服服趴着享受他哥的服务,霍玄霄没什么想法,脱口而出:“还不是蹲那小子。”
“谁?”
“汪翾飞呗。”
又是他。
霍坤暾听过这人名字,好像是市游泳队的训练生,经常学校、训练场两边跑,算是市游泳队的重点培养对象。
但和霍玄霄有什么关系?
毫无自觉说出秘密的霍玄霄继续道:“哥,我觉得他有点奇怪,跟了他一阵,他每次都尾随虞润,可能是个变态。”
……跟踪别人的你难道不是?
霍坤暾秉着“千错万错他弟都不会错”的原则,刚正不阿地回道:“嗯,然后呢?”
“最近回家晚就是怕他对虞润下手呗,”霍玄霄抬起头,枕在他哥的胯间,甚至嚣张地拿头蹭了蹭,“哥,你说虞润越长越漂亮可怎么办?”
“怎么,你有想法?”霍坤暾直觉,这个汪翾飞不简单,如果真对虞润有什么不轨之心,必须提前下手。
但眼前还是先解决了这只求欢的小狼比较重要。
猛地扑倒他哥,擦头发的shi毛巾扔到一边,霍玄霄笑嘻嘻地撑在他哥身上,拿膝盖顶他哥的胯,意有所指:“是啊,最近考试没空,我都憋好久了。”
两人还穿着同样的高中校服,虞润去了课后补习班,还没到放学时间,有一小时的空档留给他们。
“光洗头不洗澡,一身汗还往我身上蹭。”
“那还不是想着等哥一起洗?”
他们拥抱着、亲吻着,身上渐渐发烫,滚动同样的性欲,蒸腾起同样的味道,他们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