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的泰晤士河水簇拥着船只航行,水纹透过圆形舷窗在舱房的白墙上投映出绚烂繁复的光影,随着风浪的波动变幻着曲率。
手中的抑制剂被夺走随意扔到地上,烈酒系的信息素以让人沉醉的姿态牢牢裹挟住自己,tun部顶着什么硬邦邦的东西,后颈上的腺体被似有若无地舔舐,至微微起伏的颈椎处,浴巾随着对方的动作往下滑落,郁清弥再次被抱了起来。
他不明白项适原为什么突然改变了态度,对他温柔,还对他起了欲望。
“这是我要付出的代价吗?”
“你可以挣扎。”项适原说,“扇我巴掌,我不还手。”
郁清弥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项适原见他的手都没有抬起来的意思,短促地笑了下。
“以后光脚不要在玻璃碎片里踩。”项适原抱他回床上,依然是他跨坐其上的姿势,把浴巾抽出往旁边一甩。
“你……你也脱。”郁清弥抿着唇道,“这次我们是平等的。”
项适原沉默了一下,忽然开口:“对不起。”
不等郁清弥对着破天荒的道歉表示惊讶,项适原继续道:“刚刚对你出言不逊,还有,没让你的第一次有愉快的体验。”
他捉住郁清弥的手,亲了亲指尖,又放在自己的衬衫领口上,包裹着他的手指,引导他帮自己脱。
高纱支面料下的肌rouJing练结实,多了几道黯淡的狭长刀疤,以及右肩上子弹留下的痕迹。
郁清弥脱下他衣袖的时候怔住了。
手臂上缠绕着他那个遍寻不获的choker。
“你……”
不是没想过项适原会捡到,也不是没想过捡到也不打算告诉自己,毕竟可能随意就被无视或丢弃了。只是为什么会绑在衣服里,他会看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声音颤抖起来。“……小偷。”他说不出别的话来。
项适原摘下choker,戴回他脖子上,金属扣在颈后发出清脆的一响,他的小狗回来了。
“现在给你了。”
郁清弥不可思议地摸着上面蕾丝的纹路,不敢相信这次这么好说话。
“有条件的。”项适原把他推倒在床单上,欺身而上,“我把项圈给你了,你把自己给我。”
简直是强词夺理。
一对枕头叠着塞在腰后垫高,项适原脱掉剩下的衣物,用膝盖将他的腿分开,手指探进去。
“还没碰就很shi了。”他转动着手指说。
“那是因为药……”郁清弥用小臂遮住眼睛,轻轻喘息着,感觉灵活而带着些许粗粝的手指在他体内时而伸张时而屈起地扩张着,另一只手握住他的前端揉捏捻逗,完全不同于上次的冷漠,前后都被温柔照顾的感觉实在太美妙,郁清弥不想只有自己表现得沉醉,难耐地勾起小腿蹭了蹭项适原的手臂,“够了……进来。”
项适原的手指退了出去,却没有立刻进来,只是拉开他盖住视线的手臂,深深地望着他。
“我是谁?”
莫名其妙的问句让郁清弥茫然地歪了歪头:“啊?你又怎么了……”
Alpha的手指卡在他下颌上,力度让他有点疼,面无表情地重复了一遍:“我是谁?”
这人的温柔就没超过五分钟!
握住他前端的五指撸动了一下,指腹重重刮过铃口,引起一阵战栗。
“啊……!项适原!”
“记住了,”掌控着他身体的恶魔不放松地挑逗着他敏感的部位,“不是随便一个可以救你的Alpha,是项适原。”
“本来就不是!”性事经验少得近乎一张白纸的Omega被刺激得双腿夹紧了他的腰,“从一开始就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要项适原……要你……”
“只要项适原吗?只要我吗?”
郁清弥已经被折磨得神志不清,什么也没听清,兀自呢喃着,艰难地抬起上半身,双手捧着项适原的脸,在他唇角印上颤抖的一吻:“你再不进来,就让我死了算了。”
这么泰山崩于前都无动于衷的一个人,却因为他的这一句话被激得狠狠吻了上来。
唇舌被强硬地攫取,郁清弥重重陷入床褥,随着强势的进入,被瞬间填满的后xue带来无与lun比的满足感,配合着被抚慰良久的前端,他几乎是立即缴械了一次。随着下半身的强势律动,他整个人被推得往床头撞去,很快又被人箍着腰拽回来,舌尖和指腹不断在他的后颈和胸前两点碾压,带着又酥又麻的痛楚,以及迅速淹没痛楚的快感。
身体被完全展开、掠夺,又乘着飘飘然的药力,郁清弥浑身泛红、颤抖,一声高过一声地叫了起来。他声线都变调发尖了,手指塞进口中想阻止自己,被不容分说地抓开,吻住,不留缝隙,仰躺着承受,信息素如chao水一般灌入,身体深处好像有什么开始崩坍,进而融化,泥泞泛滥。
吞咽不下的津ye从唇角溢出,然后被带着薄茧的拇指拭去,大拇指隔着choker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