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五年,霍启舟又看到了那双仿若被天山雪水洗过的眼眸,干净无邪不染半分尘埃,只不过现在这双眼睛里还多了一丝寒意,霍启舟怔怔地低喃,“星星。”然后他听到一道冰冷紧涩的声音响起,“霍七。”
郁佩星只觉浑身通了电一样,全身经脉畅通了起来,他凫趋雀跃,憋了这么久的力气终于使了出去,他可以动了!一睁开眼就看到了霍七颜如冠玉,虎目灼灼地望着自己,再想到现下两人的状态,郁佩星感到五味杂陈。五年前少年人初见,暗许芳心,等回去后托父亲去找人却没有一点线索,他怀疑那是一场镜花水月般的春梦,时间久了,便把这段青涩懵懂的感情埋葬在了心底。
在父亲去世之前,已经开始张罗他的婚事,他并没有反对,这些年围绕在他身边的alpha如过江之鲫,但他的心似乎尘封在了云南那座后山,再也没有为谁而悸动过了。反正自己这辈子再也遇不到另外一个能让他心动的人了,所以对于父亲安排的几次相亲,他都顺从接受了,但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每次都会无疾而终,现在想来霍七或许早就盯上了他,从中作梗让这几次相亲都以失败告终。
当年分别之际,霍七是不告而别的。前晚他靠在人肩头睡了过去,第二天醒来,已经是在市里的酒店,他爸带着人找了过来。没想到两人再次见面,自己一丝不挂躺在男人身下,肚子里是男人打进去的种,而男人的性器刚刚在自己的xue道里耀武扬威了一番,Jingye溅得自己满身,郁佩星感觉下身很是黏腻,留在xue口的Jingye慢慢流了出了,糊得屁股到处都是。他想要垂眸去看,却被圆滚滚的肚皮遮住了视线。
霍启舟翘着射完Jing后依旧怒张着不见疲软的大屌,傻愣在了原地。虽然他一直有预感郁佩星快醒了,但人就这样突然睁开了眼,在这样要命的时刻,多少有些猝不及防的尴尬和惊喜万分下暗含的惊吓。
两人相顾无言,空气仿若凝滞,还是郁佩星先反应了过来,他刚被cao过一顿,眼角含着春色,浑身赤裸,这样谈话总觉得气势上就输人一等了,他一手托着肚子安抚宝宝,一手撑着床坐了起来。
霍启舟见状,立马上前把人扶起来靠坐在床头,他声音沙哑,带着激动,“星星,你终于醒了。”
郁佩星一把推开霍启舟的手,扯过一旁的被子盖住自己身子,把脸转到一旁躲开霍启舟炽热的目光,低声说,“衣服。”
霍启舟闻言立马起身,顾不上自己也光着个身子,就往里间浴室走去,他拿来热毛巾要帮郁佩星清理身体,刚掀开被子的一个角落,就被omega大声喝止,“我自己来。”由于声带长期没有使用,突然大吼,嗓子像吞了口碎石,磨得生疼,郁佩星咳嗽了起来,一声声像要咳血一样,吓得霍启舟不敢再有动作。郁佩星赶紧从霍启舟手里接过毛巾,直接盖着被子,把手伸进去摸索着开始擦身。
霍启舟见郁佩星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写着抗拒,捂得严严实实,一点都不愿意让他再亵渎半寸肌肤,他垂下眸子,去衣帽间给郁佩星找了身干净的衣服,又从地上捡起了自己的衣服套上,“我先出去,有事可以叫我。”他很难受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哄人,只能先顺着omega的意思退出了房间。
霍启舟给家庭医生打了电话,“冯医生,麻烦往前院来一趟,星星醒了。”话音刚落,就见郁佩星打开了房门。
“星星,怎么下床了?”霍启舟的心直接被吊到了嗓子眼,冲上去把人护在怀里。郁佩星昏迷了这么久,没有几个月复健根本不可能正常活动。万一人摔到了,霍启舟根本不敢想,一阵后怕,把人圈得更紧了。
郁佩星浑身发软,脚步虚浮,他一路扶着墙,走得极其艰辛。那种四肢不受控制的感觉太让人害怕了,像是要极力证明自己已经恢复正常,他用意志力撑过了从床到房门口的距离,现在他的腿已经软得像面条一样,整个人挂在霍启舟身上,如果没有霍启舟的支撑,他已经瘫倒在地了。
郁佩星又气又急,小腹隐隐坠痛,他开始慌起来,无声地落泪。
霍启舟看得心疼,弯腰要把人抱回房间,郁佩星却开始剧烈挣扎起来,“你别碰我,都怪你,呜呜呜,如果不是你,我不会以一个植物人的状态孕育一个孩子,呜呜呜,宝嗝宝宝,呜......”
霍启舟见omega哭得打起了嗝,心焦得嘴上都要起燎泡了,他放柔语气舒缓郁佩星的情绪,“星星,我先抱你去床上好不好,医生马上就过来了。”
“我要回郁家!”郁佩星心中的委屈像火山爆发,不管不顾地靠着墙往前走去。
“这里就是你的家。你是我老婆,肚子里怀的是我的种,郁扶辰已经被郁溪风踢出郁氏了”,霍启舟拦着人不让走,怕压倒肚子,小心翼翼地拢着,他不停地轻拍郁佩星的背帮他顺气,“星星你乖,待在霍家很安全,宝宝也需要alpha爸爸的陪伴。”
郁佩星听到他提到宝宝,更加火起,这个男人就是个禽兽,根本不是个合格的父亲,明明知道有宝宝,还发狠地撞他的生殖腔,想到宝宝都不动了,他更加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