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望舒说他做了个梦,说完他把头埋得更深了,手还搂紧了谈倾月的腰。
对方用手拍拍他的背示意他继续讲下去,但他依然没说什么有用的话,只不过嘴里嘟囔了几个字。“你说我渣男了吧?”谢望舒听了一惊,从他怀里出来:“我不是那个意思。”谈倾月看他一眼,慢悠悠地穿起了衣服。
见他不追问,谢望舒跟个尾巴似的走在人家身后。谈倾月在那边准备食材,他就在一边找存在感。吃午饭的时候还欲言又止地看着谈倾月。终于谢望舒先憋不住了:“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说你是渣男?”
谈倾月没有立刻回答他,依然慢条斯理地在那边吃着,等吃好了,才回他:“因为我喜欢娇小的女生?”谢望舒吃惊地看着他,问你怎么知道的。
回答他的只有收碗筷的声音。谢望舒跟着收拾,还时不时碰一下谈倾月,只不过都被忽略了。不过洗手的时候谢望舒直接被泼了,还被送了两个字,“傻子。”
他不乐意了,缠着谈倾月下午跟他去游泳。谈倾月白了他一眼:“顺便让别人知道我昨晚经历了什么?”谢望舒想到他的身体上满是自己留下的痕迹,有点不好意思,说:“那我们去打球吧,网球。”说完突然觉得有点不太妥,果然又收到了谈倾月看白痴的眼神。
“那等你休息好了你选个时间陪我吧!”谢望舒体贴地说道。“我昨天不是陪你了吗?”听到谈倾月这么说,谢望舒老大不高兴了,“顺便也能叫陪吗?”
一刹那,谢望舒的记忆中闪过一道声音,和今天的自己说过类似的话。他好像有点理解以前女友突然难受的原因了?没有被理解,没有得到预期的回答,只有对方的一句理所当然。
心里苦闷夹杂着失落,却找不到突破口。
“那你说怎么叫陪?”谈倾月问他。
“你这话什么意思?”这次换谈倾月的问题让他熟悉无比了,自己好像也讲过类似的。看似平常的言语,原来对在意的人有这么大的杀伤力。听起来就是令人觉得不在意,或者是敷衍,不耐烦。
谢望舒调节了一下心情,但还是难掩失落,“你昨天是陪你弟弟,我只是刚好见到了你。”
见谢望舒这样的神情,谈倾月不逗他了,哄道:“我现在不就陪着你。”没想到谢望舒不吃这一套,说:“是我在陪你。”
“你笑什么?”谢望舒不爽地问,他竟然还笑。“好,那你说,我要怎么陪。”谈倾月问他。
“你是个骗子。”谢望舒愤愤地说,然后带着气坐在了沙发上,还把头给撇了过去,不想看谈倾月。
谈倾月把他脸给捧了回来:“你说说,我怎么骗你了。昨天吗?”
“你,你,你语气不要那么轻浮。”谢望舒不好意思起来,躲避着谈倾月的视线,怕魂又被钩走,“我们昨晚说清楚了,以后不能再做那样的事了。”
“哪样的事?
“就昨天那样的事。”
“你欺负我那样的事?”
想到这个,谢望舒开始道歉:“对不起,我昨天晚上气过头了,才……才,那个你。”说到最后声音也越来越小。“昨晚和上次那晚,都是…是我对不住你。你要什么,我给你买!”
“你脚上踩的,身上穿的,还是我给你买的。”谢望舒想想自己的倒钩,身上的设计师牌,既欣慰又感觉怪不好意思的。
他以前住谈倾月这儿没带衣服,都是谈倾月直接带他买或者让人送来的,后来就干脆就占了人一小块地方。他对辰星和一一大方,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们的哥哥对他也一样,爱屋及乌。
一阵扫兴的手机铃声打断了谢望舒刚起了个头的回忆。
谈倾月放开手,在他身边坐下,接通了电话。“倾月,你吃饭了吗?”清晰的男声传入谢望舒的耳朵里。他心里想:我可没故意听,是手机通话质量太好了。
越听,谢望舒越心惊。问候了谈倾月以后,那头的人就开始问谈倾月今天有空吗,想跟他探讨一下专业知识,自己有些地方理解得不是特别好。
这人肯定醉翁之意不在酒,有别的心思。谢望舒非常确定,想他以前的一个对象分手前明确告诉过情商堪忧的他,问他题目,找他讨论,那都是借口,其实就是想跟他多呆一会儿。
果然,电话那头的男的说想亲自上门讨教,也可以接谈倾月去他家,还可以一起在外面的咖啡厅,看谈倾月觉得哪个方便。
谈倾月拒绝后,又迫不及待地说明天。得到看情况的回答后,期待又遗憾地说了再见。
谢望舒赶紧问:“这是辰星说的那个对你有意思的人?”
“你又知道了。”听着谈倾月没什么起伏的语气,谢望舒急了,他怎么这么不重视这些不怀好意的人呢?于是提醒道:“他肯定有目的,你要多防备。”
“你又知道了?”疑问又带着点探究的语气,让谢望舒听了很不爽。他总不能跟谈倾月说是谁告诉他的吧?那不是挖自己黑历史。更不能拆自己台,说他以前找谈倾月学习,有好多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