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望舒现在的心情十分复杂。他不明白谈倾月为什么要勾引他。那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呢?他以后还能不能找谈倾月聊人生,问他感情问题了?
他心里有点埋怨谈倾月,把他变得不正常了不说,还破坏了他们之间原本纯洁的男性友谊。
但是他看着谈倾月汗shi的脸庞,多了几个吻痕的脖子,还有被自己蹂躏之后布满红痕的雪白的身体… …又感觉自己特别对不起谈倾月。尤其是他还觉得谈倾月这副样子好性感,又想到之前他温暖的后xue... ...
意识到自己的小兄弟又有点不安分了,谢望舒赶紧闭上眼睛驱除杂念,暗骂自己太不要脸了,怎么还想接着犯错。
谈倾月看着他那副样子,觉得特别好笑。他伸出脚,踢了踢在那边冥想的谢望舒。被踢的人吓了一跳,然后用略带幽怨的眼神盯着他。
谈倾月对他说:“你把我弄脏了。”他平静地陈述着事实,只是他躺在凌乱床上,配上那张被情欲熏染过后的脸,怎么看都充满了一种情色感。谢望舒有点不好意思:“你…你怎么说这种话!”眼神也开始闪躲。
“给我放洗澡水去。”这下谢望舒没任何犹豫,赶紧从床上下来。但是感觉下面有点漏风,后知后觉地拿被子围了起来,就开始找裤子。
找裤子的时候他一个抬眼,扫到了窗边的一个书桌,回忆就这样涌了过来。他印象中的谈倾月是一个温柔又脾气好的学长。
他们是一个高中的,他入学的那年谈倾月已经是高三了。他对这个学长印象特别深,首先就是被他的脸给迷住了。他嫂子是娱乐公司的CEO,谢望舒见过的人是个顶个的出挑。在他那边得个好看的夸奖容易,让他印象深刻那就需要点难度了。
而谈倾月就是个完完全全长在他点上的人,用他那直白的大脑给出的评价就是,太好看了,哪都长得舒心。当时他高一刚入学,就被一个高三的学姐拐跑了。夏天的一个傍晚下起了雨,他没打球,就去高三教室找女朋友。刚好教室里有另外几个女生,在讨论论坛上的校花投票。
她们对谢望舒说:“你这票去清清那没跑了把?”谢望舒听了,先是没头没脑地问了句:“选校花,参加的都是女生吗?”其他人都愣了,开玩笑地说:“你要报名?”
他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一句话就替自己埋下了被踹的地雷:“不是啊,我是想,要是那个叫谈倾月的学长参加,我就把票给他。其他人好看是好看,跟他比那差一点的。”他女朋友和旁边学姐都以为他在开玩笑,就笑了起来。还有人顺便替他打圆场:“哈哈哈,可惜他是男的。是女的你也不能投!你已经有清清了!”
他其实压根就没开玩笑,听到她们的笑声,谢望舒还认真地补一句:“什么这么好笑?谈倾月要是女的,我这辈子估计只认他一个。”他压根就没注意到当时女朋友已经变得微妙的表情。而作为单细胞生物,他也察觉不到这话讲出来会伤女朋友的心。
接下来迎接他的,突然变成了满室的沉默。他起先是以为大家都被他的话惊到了。但当他顺着她们的目光往门口看过去的时候,看见了站在那的谈倾月,才有点明白其中的一点关窍。
背后讲人的尴尬在谢望舒那只存在了几秒。
外面天地失色,大雨倾泻如注,破空的闪电给谈倾月的脸打上了明暗侧写,谢望舒心里想,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呢?神仙下凡应该也就是这样了。“轰隆”,雷声落下,把谢望舒拉回了现实世界,他才发现情况不太对。
“学…学…学长,我不…不是…是…”他结结巴巴地想解释。谈倾月只是对他笑笑,说他明白他的意思,让他不要着急。还跟他说让他好好准备接下来的篮球赛。学长人真的太好了,要是有人在背后说自己,那他肯定给一顿揍。
然后他们就慢慢熟了。毕业后,谢望舒有时从大学回来,会来接他,他失恋了带他出去放风,还会给他补习。有时候去谢望舒家里学习,有时候就在谈倾月家。要么书房,要么就是卧室。这个卧室里承载的是他的年少苦读时的宝贵记忆,他现在却在里面跟他的学长做了那档子事,他真的… …
“你穿个裤子这么沉重?”谈倾月的声音打断了谢望舒的自省,他逃似地往浴室去放洗澡水。
对这个地方和放水这套流程,谢望舒已经是熟门熟路了。有时候他打完球就直接去谈倾月那学习了,太晚了就会住他家。刚刚走过的衣帽间里还有他的衣服。
他也不是没跟谈倾月同床共枕过,但只是单纯地躺着,还是阿姨没及时打扫客房才不得已睡一块儿的。不过轻月哥的床是真的舒服,身上的味道也好闻,跟其他那些动不动就爱流汗的男人完全不一样。跟他躺一张床上,自己总是入睡很快。
等漫出来的水把谢望舒的脚给弄shi了,他才意识到自己又想远了。
他跑去跟谈倾月说水放好了。对方只是躺在床上,懒懒地看着他。谢望舒见他这样,问:“你怎么不动?”
“我腰都快被你折断了,怎么动?”一句话说得谢望舒又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