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
承太郎的声音有些含糊。
迪奥马上松开手。
他摊开手指,坦然笑道:“你的脖子上有个星形的印记。是文身吗?”
承太郎顺着他的话摸了摸后颈:“这里?”
他思索了片刻,才想起什么似的随口答道:
“并不是文身……应该是胎记之类的东西吧。”
迪奥放下手。他并没有转移目光,他仍旧盯着承太郎后颈上那片印着星形纹路的皮肤。
「如果……」
迪奥又起了新的想法。
「能在那个地方打一个属于我的标记就好了。」
是签名、穿刺,或者咬痕……都不错。是什么都行。
就像收藏家给古画盖上自己的私印、或是学生在课本上写下自己的姓名一样。他想在空条承太郎那天神般的近乎完美的背部上,留一个属于他迪奥的标志。
这个标志就像破坏了名作的涂鸦、像染上了污渍的华服、像打了检疫钢印的食用牲畜。
光是想象那个场景就已经令迪奥兴奋得身体颤栗。
他想得到这个人。
空条承太郎。
他要他成为他的sub。
9.
除去约到的炮友是同事兼合作伙伴这件事之外,这场一夜情可以说是宾主尽欢。
空条承太郎难得又久违地发泄了过剩的性欲,在跟迪奥约过炮的第二天简直是神清气爽。
前段时间忙于项目收尾,承太郎禁欲了将近一个季度。本就只能靠性爱抒解sub的服从欲的承太郎,在停止约炮后,压抑得快要激素紊乱、精神失常了。
如同迪奥那样隐藏着自己的第二性,空条承太郎是隐藏着自己的、与dom相对的,天生的sub。
长久以来,sub与生俱来的服从欲令承太郎倍感困扰。在18岁性成熟后,承太郎更是只能通过在性交中处于被插入方来获得部分被支配的快感。
而承太郎在上一个项目里忙碌得日夜颠倒,他连吃饭的时间都欠缺,更别提找人约炮。为了在忙碌的项目期间维持清醒,承太郎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自己往自己高领毛衣下的脖颈上套项圈。
那个项圈是他自己买的,跟其他自慰用具一样,项圈的作用是抑制sub在日常生活中的服从欲。
紧缚的项圈勒得承太郎有些呼吸困难,承太郎想象着他人扯着项圈命令自己的场景,借此缓解自身对于被支配欲的需求。
在没有性生活的时间里,承太郎终日套着项圈。
无论是他正在与合作对象商谈时、还是正在给部下布置任务时,或者是他独自一人在办公室内撰写报告的时候……他都戴着他的项圈。
在没有人的办公室和公厕里,承太郎会短暂地,拉下高领毛衣的领子、扯出藏在衣服里的牵引绳,让整个项圈暴露在外。
这是承太郎不得不去做的,如果不做就会被无法被满足的天性搅弄得意识支离破碎的,暂时性的自慰和露出行为。
露出项圈比露出性器更加令承太郎感到兴奋。他眼神迷离,一边拉扯着自己的牵引绳,一边想象自己的dom正在给自己下达高潮或是排泄的指令。
然后他扯着项圈捂着下体,或是潮喷出一大股水液来、或是同时从阴茎和阴唇内排出尿液。
然后他在这个过程里,短暂地获得被支配的快感。
不过每次用项圈自慰过后,承太郎就会更加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并没有接收到任何指令。这会让他在高潮后精疲力尽之余同时感觉到索然无味。
10.
空条承太郎今天上班状态极佳。
这是连空条研究所的助手都看出来了的事。承太郎效率极高地解决了上一个项目的所有后续问题后,又连着开了三个短会。
“那么、十分钟之后是与布兰度先生的会面。”
结束会议后,助手一边翻动着行程表,一边朝承太郎说道。
承太郎的脚步顿了顿。
“布兰度……?”
11.
是了,今天与迪奥有个会面。
承太郎想起来了。
“……”
他下意识地,隔着高领毛衣摸了摸脖颈上的项圈。
他的眉毛轻微地皱了起来。
「偏偏在这个时候……」
承太郎松开手,随口回道:
“……知道了。”
12.
情况完全往承太郎意料之外的方向发展了。
也许是因为昨天晚上做过一次的原因,又或者是承太郎那服从欲没有得到彻底满足的缘故,总之,在隔了几个小时后再见到迪奥时,承太郎的身体的反应剧烈得超出了他自己的想象。
“教授。”会面室内,迪奥泰然自若且彬彬有礼地朝他打招呼:“好久不见。”
承太郎还没有回答,他的助手便先客套地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