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露的化妆技术一直都很娴熟。
她花了十分钟时间，草草得给谢秋水换了身衣服，化了个浓浓的妆容，还给她戴了顶假发，等到她面目全非和自己差不多打扮的时候，又递给她一个药丸：“好歹我们曾经朋友一场，我也不想做这么绝，这颗药丸可以让你改变你的声音，万一里面遇到你的熟人，你也能遮掩一场。”
谢秋水看着她手里的药丸犹豫。
林春露当下就要把药丸往自己口中送。
不信任彼此是应该的。
可谢秋水又抢过了药丸，一口吞了下去。
林春露是个心软的，她每次若是搞事情，都是拿自己做文章，不怎么会伤害别人。
谢秋水很了解她，所以内心才会更加不安。
她深吸一口气，带着壮士一去不复返的心思，迈出了脚步。
“小水！”
谢秋水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的林春露忽然唤了她的名字，声音里完全褪去了不屑一顾。
谢秋水停下脚步，回过头：“怎么了？”
林春露安静得看了她一会儿，随即又偏着脑袋：“他们点的女人，是可以随便玩的那种，你，不能拒绝，确定要去吗？”
她到底是有那么点心软的。
谢秋水点点头：“嗯，是我对不起你，没有受到一点惩罚，我反而不安心。”
她慷慨迈出了包间。
说话的时候豪言壮语，等真正到门口的时候，腿脚却在打颤了。‘
林春露的摆烂，都是跟她有关，所以她活该。
只是一个晚上而已，或许，或许她可以全身而退。她推着半车的酒给自己打了打气，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
可是一进去她就懵了，里面只有两个男人，江云和程知礼。
她的脑袋迅速得闪过一些念头，这两人是怎么弄到一起的？是凑巧，还是谁故意的？
即使妆容已经面目全非，谢秋水还是有种会被瞬间看透的感觉，产生了退意。
可她答应林春露的，就这么一次，她胸口上的淤青，总不会是自己弄的吧？
此时她的心一进给凌乱了，拿着酒就去给二人倒酒。
程知礼坐得比较远，谢秋水给他倒酒的时候，他连看都没有看谢秋水一眼。
谢秋水回过头来给江云倒的时候，他却大手一捞，就把谢秋水捞到自己怀里。
谢秋水心头一颤，坐到了他腿上，却是连声音都不敢出。
不知道江云是不是装模作样，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谢秋水咽了咽口水：“双儿。”
一出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果然有了变化，变得更细，更不容易收住尾音，像是故意拖长一样，让声音生生加了几分魅惑。
林春露真是什么药都有。
可是靠得这么近，江云能认出自己来吗？是不是该在这个时候摊牌？
犹豫间，江云已经带着她很陌生的语气开口：“想继续合作，很简单，我听秋水姐说，你的那方面比我厉害，所以她不满意我啊，我就想让你教教我，怎么取悦一个女人。”
谢秋水的身体僵在了原地。
江云这句话分明就在暗示程知礼，自己已经跟他发生了关系，并且还拿两人做比较。
而且，他们公司什么时候跟程知礼有过合作？
程知礼摇着自己杯子里的酒，气定神闲：“我记得，你不是这个企业的。是露露让你来的吧？”
“不管谁让我来的，也不管我是不是这个企业的员工，现在这份合同的决定权就在我手上，看在你照顾了秋水姐的面子上，我当然不会为难你。”
程知礼只当是小孩子把戏，并不动怒：“情到深处双方自然愉悦，不喜欢的人就算一个吻，都会让人产生不适。”
江云忽然想到了那天在卫生间里，谢秋水就是拒绝了他的吻，当时觉得并没有什么，但是现在想来，心里就产生莫名的怒意。
他可是亲眼在电梯里见过二人缠绵的，程知礼吻她，她就不躲。
“哦？那我倒是想尝试一下。”
江云一把拉扯开谢秋水胸口的两条小蝴蝶结带子，谢秋水感觉胸口一凉，低头才发现，自己的胸前露出了两个小口子，刚好把乳珠和周围一点的乳肉露了出来。
原本以为这身装扮只是没有穿内衣，已经够让她含胸驼背的了，谁知道还有这种功效，谢秋水受到了惊吓，连忙将手捂住自己的胸口。
江云心一狠，将她的双手抓住，强行露出她的两颗红粒：“双儿今天是第一次见面吧，可否和我一起，情到深处呢？”
如果江云知道是她，不应该会说出这样的话，可若不知道，又怎么会在程知礼面前和别的女孩子缠绵？
还是说自己从来没看懂过他？
程知礼在一旁悠然自得，漠视着他们二人。
他对这种事是真的无动于衷。
可是此时的谢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