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几位郎中嘱咐妥当,又要翻阅卷宗,就连各方进贡珍品,主客司理好清单,也要先请侍郎批阅检查。且云萨其度精通诸语,主客司事本多是他来校阅,然其人今日不在,只好找紫云去。紫云忙前忙後,不知何时猛一抬头,就见外面烈日当空,竟已到得午时。
紫云无甚胃口,只寻摸了个果子回来,案後翘起二郎腿,自顾阅卷,啃得正香。过会儿来了个侍卫,道是有人求见,紫云没好气道:「若非公事,本官不见。」
那侍卫道:「乃李侍郎府上家仆。」紫云蹙眉,还想芩生几人无事跑来作甚,忽地才一拍脑袋,跳起身来,回道:「晓得了,我这就去。」匆匆跑出门外,却见一人面上乌漆墨黑,还道是孝肃公包龙图再世,再仔细瞧他眉眼,才知竟是那心心念念小美人,登时乐不可支。久宣手提食盒,怀抱文书,温声细语说道:「小人来给公子送食与公文的。」
原来久宣早晨回了一趟丹景楼,後才折回侍郎府,着芩生、萩生为他打扮。两人给他换了身粗布衣衫,兰生本在打扫,罢了跑来看看,却摇头道:「蓝老板生得如此俊,就是穿了褴褛衣也不似乞丐呀。」
芩生推他一把,嗔道:「甚麽乞丐不乞丐,怎麽说话?」兰生挠挠脑袋道:「就是不似仆人,怎办是好?」
仨小厮议论半晌,终是寻了些水粉来,乃是从前怜怜儿遗下的,调了颜色,涂於久宣面上颈上,生生将他涂得满脸褐红糖蜜颜色,才觉妥当了些。久宣一照镜子,笑得直不起腰来,好不容易板着脸到此地来,话未说完,就见紫云丝毫未忍得住,当下大笑出声,还把身後侍卫吓了一跳。
紫云费劲功夫压下笑意,清了清嗓,扬声道:「如此,随本官进来。」遂领人入内,回到堂中。久宣左右瞅瞅,见无人在此,便打开食盒,取出个小瓷盅放到案上。紫云本来只与他说,取几本书当做公文送来就好,哪知久宣还带了吃食。掀开一看,竟是盅糖圆子,舀得满勺送入嘴里,个个是软心蔴蓉馅儿的,清香甜糯,可口极了,便赞道:「萩生近两年手艺越发精巧了。」
久宣看他吃得正香,微笑道:「萩生揉得圆子,可是小人亲手为侍郎大人煮的。」紫云一眼横去,本要说笑问他哪有那般好心,却实在看着滑稽,直忍不住笑,忙斟来一杯茶水,着他拭净脸面。久宣道:「便不怕教人起疑?」紫云道:「眼前你这般,更教人起疑!」
说罢又递去帕子,好一番折腾,终是洗去久宣面上彩粉,恢复那赏心悦目容。两人趁着无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半晌才吃完那盅院子,又见紫云因早晨忙碌,未来得及收拾,案头文房书卷堆砌得一片凌乱,正好捉久宣帮忙整理,罢了也要将卷宗送回各部。
此等琐事,本可着下属跑腿就好,紫云却要偷闲,非拉着久宣四处溜达,与他讲礼部各署。碰到同僚,久宣则垂首立其身後,一路倒也未有引人注目,最後则到仪制司。此部除掌各类仪制庆典,也管国子监诸事。紫云领久宣踏入一屋,乃是典史厅,左右放满排排书架,紫云将余下几卷循序号放回架上,放罢最後一卷,忽地拉住久宣扯到墙边,悄声道:「下朝回去见不着你,还道你是怂了。」
久宣任他将自己摁在墙上,不退不躲,展颜一笑道:「喏,你的好哥哥不就来了?」
紫云听罢,凑近就要亲来,久宣轻手推开他,探头望去,只见此屋门户大敞,忙指了指道:「也不怕有人走来!」紫云却道:「放心,此处平日就极少人来。」久宣问道:「你怎晓得?」紫云道:「我升右侍郎前,就在仪部作员外郎。」
二人相视片刻,暧昧情生,柔柔亲了一口,紫云又道:「既来之则安之,蓝久宣,我也就得闲半许时辰,你不将本官伺候好了,我今儿就在此尝尝你那千金洞滋味。」
久宣隔着官服抚他胸前,寻得乳首处,狠地一掐,坏笑道:「想得挺美,我还能教你不爽利的?快把门掩了去,淫部侍郎该值班也。」
紫云「嘶」地轻唤出声,回身小跑过去,匆匆关上两扇门,回来就见久宣怀中袖中翻找,探出个小盒来。紫云自是知其何物也,连连咂嘴,久宣抛去小盒,笑道:「看我疼不疼你?」紫云接入手中,打开嗅嗅,那合欢膏香气引人淫慾,当下更是心痒难耐,整个人贴上久宣,搂着回道:「疼、疼,好哥哥再疼我些。」
语音放落,两人气息已缠在一处,好是难解难分,卿卿我我拉拉扯扯,转眼踢去鞋袜、扯落腰带。紫云扯开久宣衣领,细细舔其锁骨凹凸,又要去解官服,却被久宣制住双腕,愕然抬眸,只听久宣耳边轻道:「莫脱,就要你穿着官袍给我肏。」紫云咽了咽口水,红透耳根,又教他温柔咬住,登时腰都软了。久宣含住那发烫耳垂,低低轻笑,转而褪了他裤子去,撩起衣摆,露出白净浑圆屁股,一手揽其腰,一手沾得油膏探至後庭,徐徐送指入内,润之拓之。
紫云从不是个安静的主儿,此时也只得按捺住呻吟,伏久宣肩上启唇轻喘,悄声道:「少、少用一点,晚些还有许多要事去办。」久宣使坏往里按了按,激得紫云险些叫出声来,才道:「李侍郎晚些满屁股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