咎。」
如今久宣已与越王爷已近有两年缠绵,交情匪浅,香娘傍得靠山,更是较从前无畏无惧。墨东冉则道:「我也不同苏老板装疯卖傻,杨青衣不属丹景楼,我不会将他交还。这里一千八百两黄金,确是我有心孝敬,苏老板若然不要,我拿回去就是。至於青衣,今後他去向何如,苏老板再无须担忧过问。」
墨东冉吃准她无青衣卖身契,即使他明着抢人,香娘也拿他没有办法,哪怕惊动官府,也是徒然。香娘吃亏眼前,只恨不能用这千八百金子砸死此姓墨的狗东西,仍沉住气来,又想起青衣所立誓言,起身笑笑阖上箱盖,着人搬回欣馆,压着怒意道:「青衣娇贵,此後就劳墨老板多为照料。」
说罢一扬手,就请送客。香娘随墨东冉走到後门处,瞥了眼管仲像斋房,忽道:「纸契还纸契,娼门来去,总要拜过祖师爷。青衣一日未在此拜别,就一日身属娼家,哪日不定,就自个儿回来了。」
墨东冉听得心里膈应,皱眉瞄了一眼,告辞而去。
就此墨东冉也来一场强买强卖,算是为青衣赎了身,反倒是青衣终日提心吊胆,惶惶不安,直过了半月有余,又是新年,始逐渐放心下来。墨东冉将他安置家中,青衣本也不敢出门,幸而两位妻妾待他平和,尤是墨夫人,常宽慰青衣,教他不必多作忧虑,既是墨东冉心里人,安心住下就是。言祁儿寡言胆怯,又要日夜照料玉圆儿,倒是不常与他来往。墨东冉放心青衣,自也不用他避嫌,加之墨夫人有了身孕,墨东冉日间店里忙碌,家里有青衣前後照料,也是好事,不久便是佳节,又到一年上元时。
今年正月十五,墨东冉可谓坐享齐人之美,一家诸人其乐融融,惬意极了。其後一日十六,墨东冉拉着青衣出门,往蓬莱阁去。青衣离了丹景楼,首次出门,始终有些谨慎,到了蓬莱阁,却不见此处如从前热闹,反倒人影零星。
墨东冉与青衣登楼,重回那临水小间,窗前远眺,感慨四年间离合聚散,终得做这场神仙眷侣。墨东冉寻得火折子,点燃暖炉,从後拥住心肝儿,笑道:「青衣,我有一物送你。」
青衣愕然回望,问是甚麽,墨东冉娓娓说道:「此处主人有一挚友,朝中为官,两人多年深交,惟一厌俗世浮夸、一恶官场黑腐,故於尘世中心建此蓬莱阁,以托慕隐之思。他二人如今终也看淡,决定归隐山林,蓬莱阁亦已割舍。」说着,自怀中取出一纸地契,交予青衣,续道:「你我缘起此地,我得知後,就将此处买了下来。从今以後,此阁归你所有,你杨青衣就是蓬莱主人。」
如此重礼,青衣半晌不知作何言语,末了只好一头扑入墨东冉怀里,狠狠吻个天昏地暗。青衣横了心,将东冉推到桌边,伸手就去解他腰带。墨东冉笑着纵容,却见青衣跪下身去,张嘴含住自己阳根,忙捉住青衣臂膀拉他起身,失笑道:「你啊你,不必如此。」
青衣抹了抹嘴,却道:「我……从前是不喜欢,可是如今满心都是东冉,就想要吃它一吃。」说着又咬了咬唇,细声说道:「他们都说我口舌了得,我也、我也想教东冉……在我嘴里尝尝快活。」
墨东冉可最是顶不住青衣这咬唇模样,更莫说此等淫话,当下咽了咽口水,点了点头。胯下一支肉柱已然擎天,青衣款款跪下,捧在手里摩挲,自顾舔着,半晌才含入嘴里,用口吮之。墨东冉只觉灵魂险些都要出窍,不消一会,已着急唤道:「快起来,就要去了!」青衣哪里肯松口,柔舌轻顶,压得嘴里紧致无隙,想要吃他一股精元。谁知墨东冉临时止住,陡地推开青衣,一把捞起人来往桌上一扔,宽衣解带,分腿俯身,坏笑道:「可真是不得了一张嘴,今後只许你这张嘴用来亲我,下面这张,也只许……」话说半截,身下已然稳稳压进,再无须甚麽废话,恣意顶送起来。
两人难舍难分,不知肏弄多少时分,才双双泄了个痛快,墨东冉眷恋也似留在青衣身内,不肯退出,犹压着他道:「青衣,待过两月,还须回家一趟,你可愿与我同去杭州?」
青衣讶异,问道:「那此楼如何?」东冉笑道:「不过是回去走一遭,约莫三两月,就回来了。此处还待你琢磨着些,看喜欢如何装潢布置,我便教人去办,待你我归来,正好改成。」青衣笑道:「我自是随你去的。三秋桂子,十里荷花,东冉必要带我去看!」墨东冉微笑颔首,道:「答应你就是了!」青衣抚着墨东冉眉鬓,又道:「莫说杭州,天涯海角,我皆随你去。」墨东冉喜极而泣,俯首吻住不言。
至此二人自相遇、相知,今得相许,也算得一桩美事,可又是如何落得尔後相离,还待细说。又说丹景楼处,亦生变幻,青衣离楼不过半年,就来了个不寻常人物。要知此为何人,墨、杨两人又何去何从,且待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