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他身後享受。久宣肏弄一阵,就见紫云浑身颤乱不休,泄了一股。紫云脱力,全身酥麻瘫软,奈何久宣莫说停下,连缓一缓的功夫也不给。紫云胸口一颗心,都似要被他顶得从嘴里跳出来,连声唤道:「好哥哥慢一些,教我歇歇罢。」久宣回道:「不可以。」
紫云惊住,久宣笑而续道:「说了许你极乐,这还不到呢。」说着,身下更是越进越猛。紫云上身无力,面伏软枕,唯有屁股兀高,受久宣无情鞭挞,几乎带着泣腔,喃喃道:「到了、到了,好哥哥……」久宣轻笑,捏他屁股一把,淡然道:「你的好哥哥说你到了,你才算到了。」
如是继续策马,过了一阵,又让紫云颤身泄了。久宣仍未止歇,也不管他唤多少声「好哥哥」,自顾插弄,紫云连声求饶,皆被无视之。两人不论情爱,只为肉慾,身上仍然、半挂着相互衣袍,就此纵了一身痴狂淫念。待得第三次时,紫云又是咒骂又是求饶,俨然是哭着泄的。久宣强守了许久精关,终也疲乏难忍,放过了紫云,重重喘息,尽泄己精於其身。
罢了,这二人双双倒下,久宣拨了拨紫云乱发,见他已是神志模糊,不禁莞尔,紫云朦胧抬眼,也回之一笑。久宣扯来被褥,瞥见他肩前那团红印,甚觉碍眼,遂凑去紫云颈边,使力吮吻。只听得紫云累极之际,仍迷迷糊糊,低吟一声。久宣留了不知多少处印子,一眼看去,终是满意,这才拥住紫云入眠。
翌日清晨,久宣醒来,身旁紫云犹自酣睡。久宣想他是官,须得赴朝,唤他两声,又推了一推,才见紫云皱眉呻吟,不愿醒来。久宣道:「罢了,莫说我不曾叫你。」又见那腰带仍缠在他身上,轻手替他解了,由他睡去。起身下床,身上穿得紫云衣衫,早已皱成一团,遂脱下晾在架上,另寻衣衫来着。待梳洗毕了,想起昨夜元之醉呕,想着过去看看。
过了东面曲桥,路分三岔。最东一道,小路长延,尽处乃一小斋,唤「窈斋」。地如其名,幽静深远,本是丹景楼从前头牌——杜湘住处。杜湘赎身後,香娘本要久宣搬去,久宣嫌其僻远,不去,最终是给了寒川。窈斋处有一耳房,後顾馣入楼,因随寒川学艺,则住了进去。
除去西楼与窈斋,其余倌人,大多是或两人、或三人同住一屋。唯有瑜之、元之、珅璘三个,另居一处轩院,各占一室。此院中有一奇珍,乃是凤阳灵璧内、磬山山上采得之石,则名「磬院」。灵璧所出之石山,曲折空灵,敲之,声如钟磬,不如太湖石、青龙石等壮丽,灵璧石能有个几尺之高,已是难得可贵。磬院中这一排,就是三尺高珍品。要说这园林前主,费煞了心思弄来此石,弃园之时,竟也割舍得下。
又据说,西楼本也有题名,可香娘不喜,拆了牌匾,则不曾再取。
久宣朝左侧小道走去,入了磬院,却见开弟庑内地上打盹,竟是在此彻夜照料元之,不曾走开。久宣将他唤醒,却见开弟揉了揉眼,打个喷嚏,久宣忙道:「快去歇下,莫受寒凉了。元之如何?」
开弟答道:「元之相公呕了一夜,三更天才睡下。」久宣道:「晓得了,你也去好生睡一阵。」见开弟离去,久宣才走入屋内。
元之浅眠,听二人说话已醒了过来,因着宿醉,头痛欲裂,无力伏在床沿。久宣连忙上前扶他,说道:「怎麽就教那几个禽兽灌成这般,就不会服个软麽?」元之苦笑道:「久宣哥,我软也服了、输也认了,他们偏不放过,我又能如何?」
人在风尘,本就身不由己,哪能如何。皆知元之酒量不济,偏要欺辱他去。久宣轻叹,教元之倚在自己身上,为他按揉额边,舒缓头疼。
元之忽问道:「瑜之可是又为我出头了?」久宣点头道:「哪次不是他替你收场?倒也还好,他把姓陈的撂倒了。」元之正要笑,却扯得一阵胃痛,捂住肚腹。久宣扶他躺下,轻道:「你且歇歇,晚些我遣招弟熬药送来。」
探罢元之,又去看了看开弟,这才回西楼去,正见岑爷自楼上下来。幸而岑爷记不清夜里事,也不知明先怎麽与他说的,竟真以为是自己醉得厉害,不记得了。久宣迎了上去,恭维几句,不见异样,则一路送了他出去。
其後,久宣沏了壶茶,捧着回房,见紫云依旧徜徉梦乡,不禁呆住。虽说昨夜与他一番「驱策」,自己腰背也是酸累,也不至於睡得如此昏沈,只不知紫云因着公事,连日缺睡,才落得如此。久宣坐於床沿,拨弄紫云发梢,轻唤道:「李大人。」却见紫云迷糊推开,喃喃道:「找……找左侍郎去,莫唤我。」
久宣一听,忍不住笑了,这才惊醒紫云,坐起身来。久宣问道:「你一个侍郎大官,竟不用上朝堂麽?」紫云扶了扶额,回道:「礼部尚书许了我数日假,今日无须去。」久宣道一声「原来如此」,斟了碗热茶过来,稍吹凉些,递与紫云。紫云道谢接过,久宣又道:「李大人无须客气。」
紫云吃一口茶,清香醒神,回道:「你也不用唤我李大人。」久宣问他字号,紫云却道:「我十四岁那年,家里人就不认我了,从未替我取字。」久宣一愣,忙追问为何,紫云缓缓品茶,笑道:「我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