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从河中央架着的桥那里去的村西,石桥常年处在雾中,被水气沁的长满了苔藓。
他们走过的时候,习清和秦律都朝季瓷伸过手,想拉着他过去。
季瓷看着伸到面前来的两只手,默默无闻,选择了无视,自己过去。
石桥很滑,又没有桥拦,窄窄扁扁地,让他花了好一番功夫。
一穿过这浓雾,视野瞬间开阔,就好像来到了世外天地。白墙黛瓦,一亩一亩的田地规整排位,农人都在低头劳作。
二牛和小虎就在他们不远处的花生地里。七月的花生荏苒,一拔就带起一块泥土,他们已经拔了快一半了,但仍有半亩在原地。
季瓷带着习清他们走过去,二牛也早早的就注意到他们,见他们过来就停下动作。
“二牛哥,我…我带习清哥他们一起过来帮你拔花生吧。”
虽然有习清他们在身边陪着,但季瓷还是不太敢看着二牛说话。
“不用。”二牛视线略过他,眼神犀利地上下打量了一下习清和秦律,目光中隐隐透着不善。
“您就是二牛哥吧?你好你好。”秦律看出季瓷的害怕,走过去挤开习清,挡在他身前。点头哈腰的同二牛献殷勤,好像很崇拜他一样“我经常听我们瓷瓷提你,说你很会种田,今天我们过来也是听他说你们家要拔花生了,所以特地过来想帮一下你。”
“……”
二牛沉默,看傻子的一样的看着秦律。
“你真的想拔?”
“想的,想的,我们下乡过来就是要为人民服务。”
秦律假装正直,二牛朝他摆了一下手,不想听这些废话:“那行,你和那个人来帮我吧,正好小虎也累了,让他去休息一下。”
习清听到他说的,马上捞起裤脚准备下地,在下去之前,他悄悄附到季瓷耳边跟他说了句让他自己小心。
地里有些地方的泥土大概很松软,季瓷看到秦律他们一脚过去就陷了下去,停了好半天才拔出来。
他攥紧了手看着他们走,心里暗自担心。一个少年不知在何时走到了季瓷身边,拉住他的袖子,摇手撒娇。
是小虎。
“哥哥。”
小虎期期艾艾地喊他,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偷偷看季瓷,里面注满了濡慕。
真好看。
身上又白又香的,还穿着短袖,皮rou反光,生怕别人看不到那身白一样。
骨子里都浸香。
是不是为了勾男人注意特意穿的这种短袖,这么短,锁骨都露出来了。
小虎不满地盯着季瓷身上的短袖乱想,见季瓷没理他,他又大着胆子朝季瓷那靠近了点,鼻翼微微翕动,浓郁甜稠的香气有如实质般挤进他的鼻腔,随着呼吸游荡进呼吸道内。
他的声音都低哑了几度,朗朗的少年音压出几分说不出的缠绵:“哥哥,别看他们了,陪我去休息一下吧。”
季瓷转过视线,这才发现小虎满脸的疲惫,掩都掩不住。吓得他赶紧带着小虎去不远处地大树底下坐着。
小虎坐下后就跟只没有骨头的猫一般,软软瘫在了季瓷身上,明明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年,却比一米七五的季瓷都还要高上几分。
他压着季瓷,少年人炽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物传导到季瓷身上,烫得他难受。
季瓷挣了几下,想让小虎起来,小虎却一把搂住他,禁锢住,凑到他耳边,低低笑了声:“哥哥好香啊。”
像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一样。
略带调戏意味的话语一句接一句的吐出。
“为什么这么香,又甜又腻的,真好闻。”
“哥哥是不是每次洗澡,都要和小女生一样拿香皂抹啊?”
“是什么味道的香皂,这么香,我也想买来试试。”
温热的呼吸撒在季瓷的耳朵上,激得他敏感的耳垂泛起了粉,羞愧难当。
为什么他感觉对方在把他当小女生一样戏弄。
不容季瓷细想,小虎就起了身,姿态懒散地撑坐。夏风徐徐刮过,吹起他略长的额发。
小虎长的很好看,少年人味的俊朗,就是皮肤很苍白,不像是长久劳作的,倒像是营养不良。
“哥哥你们来这里不是想帮二牛哥拔花生吧。”
听到这句话,季瓷瞳孔紧缩,粉白的小脸一下子失去了血色般褪色,他猛得抬头看向小虎,牙齿无意识的研磨唇瓣。
季瓷有点紧张地吞咽了一口口水。
被发现了?
他发现了什么?
是不是发现他们外来者的身份了?
他是不是身份暴露了,会不会马上就被系统宣判任务失败失败?
季瓷脑海里思绪乱糟糟地揉成一团线,就在他想开口解释些什么的时候,小虎又说了起来。
“你们是想来打听村里一些事吧,不用怕,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听到小虎这句话,季瓷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