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原路回去，院子外的大门紧闭，他进不去，索性蹲守在门口附近的灌木丛里。
他从白天等到晚上，饿到前胸贴后背，肚子咕咕直叫，也没等到任文珂出来。
该不会是人在他回来之前又走了？
张凡犹豫着要不要先去搞点吃的，突然听到铁门发出响动，他急忙俯身躲好。
任文珂一袭黑衣，不急不缓地往外走。
离约定时间还有半小时，范云轩开车过来接他。
看到红色的超跑，任文珂正欲拉开副驾的门，后方的门突然开了。
“许阳？”任文珂惊诧。
“是我呀，珂珂，好久不见，有没有想我？”许阳往旁边挪了一块儿，拍了拍手边的位置，“过来，我们坐一起。”
“怎么？认不出来啦？”许阳挑起一缕垂在身前的发丝，朝任文珂眨眼，“我新买的，好看吗？”
许阳波浪长卷发垂肩，双眸清澈明亮，眼波流转，红唇与V领黑色长裙衬得他皮肤更加白皙。
“好看。”任文珂认真回答。
许阳大概是他在路上遇到也会多看两眼的类型，前提是，对方不是个男的。
好在许阳长相本就Yin柔，女装打扮除了胸部有些平坦，喉结凸出，也没什么违和感。
“很好看。”任文珂自顾自重复。
范云轩充当司机，自任文珂上车后没有说过一句话。
任文珂心头的疑惑看到他脖子上扣的项圈后烟消云散，多半是许阳下了命令，不许他开口。
他和许阳结识在国外一个bdsm酒吧，聊起来才知道，两人在同一所大学，只不过他在艺术系，许阳在金融系。
两人一见如故，后来没少让范云轩吃过醋。
毕业后他被家里软禁在家，许阳先他一步回了国。
回来之后，任文珂想着未来怎么都要麻烦人家，就应许阳的请求，过来帮他酒吧的朋友顶一下，没成想隔天就直接转正了。
在门口临分别前，许阳窝在范云轩怀里，朝他抛了个飞吻，“珂珂！今晚也是你的粉丝！”
后台没什么人，微信上聊得不错的老板不知道去了哪儿，角落坐着一个清秀的男孩。
任文珂多看了两眼，莫名觉得有些眼熟。
大概是感受到他的视线，男孩抬起头，主动朝他打招呼，“你好，我是蒋楠。”
“你好，任文珂。”灵光乍现，任文珂想起来，“你是昨天那个……”
“是。”蒋楠对任文珂充满好奇，却又不好意思盯着他看，“那个，武哥说，以后咱俩搭档。”
武哥，邵武，春色的老板。
“我都可以。”任文珂突然有些惭愧，“昨天我心情不太好，没有弄疼你吧，今晚……”
“没有没有。”蒋楠脸莫名红了，“你很好。”
两人没来得及说什么，邵武敲响屋门，“看来你们俩已经认识了，准备一下，再过十分钟上台。”
任文珂没什么好准备的，蒋楠手脚麻利将身上衣服剥光，扭头问他，“你喜欢哪个？”
架子上挂着各式各样的项圈，任文珂指了下一点儿装饰也没有的那个。
蒋楠扣在脖子上，对着镜子正了正，将链子另一头递到任文珂手里，“走吧。”
……
任文珂上车后，张凡马上招手打了辆出租。
“跟上前面那辆车。”
司机见上车的是个小孩，又瞄见他指的是辆豪车，“怎么着，你爸出轨了？”
张凡从怀里掏出二百块钱扔到前座，“费话那么多！”
司机一脚油门踩到底，一路紧跟着那辆sao气的红色跑车。
跟着对方停在酒吧附近，司机解安全带的功夫，小孩已经跑远，眨眼就进了酒吧。
司机看了眼那挂在石灰墙上不起眼的木牌子，勉强辨认出上面的字迹，嘟囔着调转方向盘，“春色？什么玩意……”
张凡摸黑往里走，推开尽头的门，被内里钻出来躁动轰鸣的音响声吓了一跳。
几乎所有人都站在高台下的凹下去的U型池内，朝光亮处欢呼尖叫。
张凡捂着耳朵，挤到角落的空旷处。
……
走到入场口，蒋楠跪趴在地上，任文珂会意，牵着他走到光亮处。
现场气氛热烈，任文珂脚步一顿。
等会儿……他还不知道要表演什么。
昨天那场他虽然来得晚，但许阳提前一晚就把内容和他沟通过。
舞台中央放着一个高脚板凳，任文珂正思索着，蒋楠似乎感受到他的迟疑，膝行爬到板凳边。
任文珂扯了下链子，“起来，躺上去。”
许阳照做，看向任文珂的眼神中满是疑惑。
展台后方有个大大的置物架，东西应有尽有。
任文珂拿了四条皮质拘束带，将许阳四肢分别绑在四个板凳腿角处。